热焰,眼神黑亮,狼一样盯着他,期待问:
“我的?”
夏银河心头惶恐,的确不知道这个孩子属于谁,费宪霖也对他纠缠不清,想要确认孩子身份,但他没敢去检查。他怕孩子查出来不是费宪霖的,费宪霖会将他弄死。
不敢点头,不敢摇头,在两个男人眼中都看到了可怖的占有欲,身体微微发抖。
尉迟峰皱眉,脸色恐怖:
“不知道?!”
夏银河被吼得缩成一团,泡在水中瑟瑟发抖,眼泪河一样流淌。看人哭,尉迟峰软心,暂时放过他,安抚道: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夏银河缩着脑袋,显然不太相信。
澡还没洗完,外卖已经送到,一大包东西,服务生推着车站在门口,征得尉迟峰同意,一样一样摆上餐桌,然后离开。
尉迟峰转身,就看到夏银河从卧室出来,身上穿着原来穿过的宽大睡裙,头发湿漉漉滴水。仿佛他还和原来一样,呆在家里,是自己的老婆。
心中难以言喻地胀满,走过去抱住他,将他带去沙发,找出毛巾,为他擦头发。头发吹干后,夏银河取下手腕上的发绳,松松挽了一个发髻,尉迟峰呆呆看他白皙温柔侧脸,心情酸胀难言。
夏银河愣愣看他红着眼睛,安抚摸他消瘦脸颊,温柔问:
“怎么了?”
也许是怀了孩子,夏银河整个人身上都充斥母爱的温暖,声音温柔,动作温柔。尉迟峰被他的温柔俘获,埋头亲了亲他手掌,勉强笑道:
“去吃饭。”
肚子的确饿了,随尉迟峰去餐厅吃饭。外卖很丰盛,但食物被闷了一段时间,吃起来还是不够新鲜。
尉迟峰为他夹菜,笑着开口:
“晚上亲自给你做。”
夏银河咬着筷子,沉默不敢回答。
吃到一半门被敲响,尉迟峰脸色青黑地看着他,眉峰冷峻,眸色克制不住狠厉,夏银河缩着肩膀小心说:
“可能是司机。”
吃饭前他给司机打了电话,叫人上来接自己。
尉迟峰动作很大地起身去开门,看着门外陌生高大的男人,脸色不善。
司机心中警惕,说:
“我来接夏小姐。”
尉迟峰脸色恐怖:
“他呆在这里,不走了。”
司机偏头欲观察屋内,尉迟峰咬牙欲动手,身后突然传来踢踢踏踏走动声,夏银河来到门关,小声对司机说:
“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
司机还不放心,夏银河冷脸:
“回去!”
陌生的男人这才离开,转身就掏出电话,尉迟峰重重摔上门。
二人继续吃饭,夏银河手机狂响起来,他的手机揣在尉迟峰裤兜,尉迟峰脸色十分骇人。夏银河小心握住他手,哆哆嗦嗦开口:
“我……我先接了,不然会一直打过来。”
尉迟峰望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半天没开口。夏银河继续哀求:
“那我发个短信好吗?”
尉迟峰不为所动。
夏银河红了眼:
“穆穆还在家里等我,我让保姆送他回去好不好?”
最终软了心,将手机递给他,监视他打电话。夏银河没去理陌生号码,打通了保姆电话,告诉保姆把费穆夏交给孩子父亲。
一顿饭吃得十分难受,尉迟峰警察一样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和他贴在一起,不放人离开。胸口烦闷,说自己想睡觉,尉迟峰再次将人抱去床上。
大床凌乱,男人弯腰收拾房间,另外换了一套寝具。夏银河身心疲惫,孕期嗜睡,尉迟峰搂着他,和人陷入沉睡。
睡了一小时,再次被拍门声吵醒。屋外动静十分大,传来小孩子的大喊:
“妈妈!妈妈!”
尉迟峰不理,夏银河悠悠醒来,头痛地听着门外敲打。
头昏脑涨,两个男人的纠缠让他疲惫不堪。他没同意和费宪霖结婚,费宪霖狗皮膏药一样缠人,搞尉迟峰公司,搞尉迟峰父亲,用孩子来纠缠。他再次查出怀孕,青白着脸告诉费宪霖,再去伤害尉迟峰,立刻在他面前跳楼。费宪霖被吓到,不敢将人逼得太紧,次次用费穆夏做诱饵。
门口吵闹,他心烦意乱,请求尉迟峰开门。尉迟峰脸黑得像锅底,抱着他不动。他柔声哀求:
“先开门好吗,我头痛。”
不开门,费穆夏能在门外吵一天。
最终尉迟峰将他安置在客厅沙发,起身去开门。门刚掀开一条缝,费穆夏就灵活地钻了进来,欢腾的小狗一样,飞扑到母亲怀里,在他腿上滚来滚去,喊他:
“妈妈……妈妈……”
夏银河慈爱地揉他头。
门口,两个男人青白着脸对质,费宪霖灰蓝衬衫,浅色长裤,一身整齐。尉迟峰身着黑色T恤,灰色休闲裤,头发散着,眼神恐怖。
二人静默几秒,尉迟峰最先出手,挥出拳头。两个男人在门口沉默对殴,费穆夏尖叫,想要扑过去抱住爸爸,夏银河连忙带人进了卧室,关上门。一边安抚孩子,一边打通司机电话,请他上来帮忙调解。
第四十七章
两个人从门口打到客厅,屋子里发出巨响,有人在砸东西。夏银河捂着费穆夏耳朵,吓得心口直跳,祈祷司机快快上来,将两个疯子拉开。
司机进屋时,看到尉迟峰举着一把椅子,向费宪霖头上砸去,费宪霖偏头躲过,反身一脚,将尉迟峰踢到地上。客厅家具被砸得稀巴烂,两个人身上都是血,滚在地上,拳头腿脚对决。
费宪霖眼眶血红,压在尉迟峰腿上,双手掐着尉迟峰脖子,誓要将人掐死,尉迟峰一拳砸向费宪霖手肘,翻身坐起,狂殴他脸。
司机冲上去将尉迟峰拖开,费宪霖站起就是对尉迟峰腹部一脚,连同司机也被踢倒外地。尉迟峰挣脱司机,站起来又向费宪霖疯扑去。
完全无法阻止二人狂殴,拖开一人,另一人又会疯狂扑上,花瓶、玻璃被砸碎,地上都是锋利碎渣。司机焦急大吼:
“住手!住手!”
无人听从,必须马上报警,事情再演变下去,势必会死人。卧室门突然打开,费穆夏眼眶红肿,头发凌乱,挣脱母亲束缚,风一样冲向自己满身是血的父亲,哭叫大喊:
“爸爸!爸爸!……”
两个男人暂时冷静,放下手中器具。费穆夏抱着费宪霖哭了一会儿,突然冲尉迟峰扑了过去,疯狂踢打他,边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