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键盘坏了。”
“然宝贝?!”裴然刚说完话,林许焕就瞪大了眼。
裴然被叫得一顿,怔怔地看向他。
“是我啊!我!就那个……你焕爹!”
林许焕的游戏ID就叫“nihuandie”。
裴然的声音太好认了,声调不轻不重,听得人心里舒服,林许焕一听就知道是他。
严准看向老板:“你刚刚说,换键盘要多少钱?四千?”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看得人心里一怵。
“四千?!”那老板还没说话,林许焕就先炸了,“你要给他安什么键盘啊?黑轴?定制键帽?还是要设计个专属ID上去?”
裴然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许焕骂骂咧咧从老板手上夺过自己的电脑,一边念叨着黑店,一边往外走。
“以后别来这家店。”严准把他叫回神:“坑钱的。”
他们身前的老板:“……”
裴然很轻地点头:“哦,好。”
“走吧。”严准自然地说,“一起吃个饭。”
到了餐厅,林许焕都还忍不住在骂店家。
“就是你看着太好骗了。”林许焕说,“你刚刚该不会准备付钱了吧?”
裴然说:“我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价格。”
林许焕摇头啧啧。
也是,能请得起严准当陪玩,一看就知道不是计较这点小钱的主。
不过裴然的模样倒是让他非常意外。他原以为是个挥金如土,爱打游戏,声音好听的普通宅男。
可他看到裴然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特别……特别什么呢。
初中便辍学打电竞的林许焕有些词穷。
他看向裴然时,对方正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把碗筷在热水里浸了一遍。
纤细白皙的手指跟瓷勺上化化绿绿的老土图案格格不入。
林许焕忽然就想到了。裴然身形出众,背脊挺直,像只鹤静静立在那,周身的气质把邋遢凌乱的维修店都衬得高档许多。
林许焕身边没这样的人,他感到稀奇,忍不住挪动椅子往裴然那边靠了靠。
“然宝贝,你真名叫什么?”
裴然报上自己的名字。
“好听!”林许焕又问,“你跟我哥一个大学?既然是同学,我哥接单时有没有给你打折啊?”
裴然想了想:“有。”
应该是有的吧。
“打了几折,多少钱?”林许焕问。
“关你什么事?”严准打断他们的对话。
他摘了帽子,发顶有些乱,配上他冷淡的表情,有一种奇怪的可爱。
裴然不自觉盯着他那几根乱发,然后跟恰好望过来的严准对上视线。
“腿好了没?”严准问。
裴然嗯一声:“前几天就好了。”
严准说:“让我看看。”
裴然:“……”
见他不说话,严准挑起眉。
裴然先是看了眼林许焕,然后又下意识看向严准的大腿,刚要开口拒绝,就见严准抬起嘴角,笑了。
“我是让你把裤腿撩起来看看。”严准说:“不是让你架上来。”
第 18 章
林许焕两手撑在桌上,闻言探了探身子:“你腿怎么了?”
裴然摇头:“没事,之前运动会摔了一跤。”
腿上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为了避免感染,裴然这几天都穿着宽松的七分裤。
严准垂着眼,盯着裴然腿上结痂的疤,几秒后,裴然很不自然地把裤腿放下。
“结痂了。”严准说。
“嗯,”裴然说:“都会这样,过一阵就好。”
严准没说什么,只是收回目光后,眼前还晃着那块疤痕。
林许焕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他微博粉丝比不少小明星都要多,出个门全副武装,口罩帽子都戴着。出门前教练还损他,让他放心,说跟严准站一块他就像个小破助理。
不过安全起见,教练还是给他定了个包厢。虽然餐厅外面标着禁烟牌子,但在包厢里也没人管。林许焕掏出烟,顺手就给裴然递了一根:“然宝贝,来点儿。”
裴然说:“谢谢,我不抽烟。”
“也是,烟这东西多俗,配不上你。”林许焕张口就是马屁,一转手递给严准,“哥,来。”
严准娴熟地夹住烟接过,又朝林许焕摊开手掌。
林许焕愣了下,把整个烟盒都给他:“哥你不是吧,烟瘾又大了?一来就是一整包?”
严准接过来,把手里的烟塞回去,盖上,丢到一边。
“你教练让我看着你。”严准眼皮都没抬,“别抽了,有害健康。”
林许焕表情很丰富,他们基地有规定,抽烟被抓到得罚款。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溜出来一次,还是碰不着烟。
而且——
“不是,哥,要别的人说我也就算了,你就算了吧。”林许焕说,“你高中那会儿烟灰缸可都是我给你倒的,现在知道它有害健康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严准说,“交罚款,给你抽一根。”
“……”林许焕气得抱臂,“不抽了不抽了。”
服务员敲门进来,递来一本菜单。
严准手机在这时候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出去接电话,你们点。”
“你要吃什么?我们帮你点上。”林许焕问。
“随便。”严准撇了眼裴然的腿,“不要海鲜。”
门关上,林许焕翻开菜单:“然宝贝,想吃什么?。”
他们连续几个晚上一块打游戏,裴然已经习惯他这么叫自己了。
“都可以。”裴然顺手把严准碗筷的塑料袋拆开,放进热水里烫。
“我们这的青椒鸡是招牌菜哦。”服务员说。
林许焕摇头:“不行,他有伤,吃不来辛辣的……”
“我没关系,我可以吃其他菜,你们不用顾忌我。”裴然忙道。
“不是,”林许焕抬头笑了下,“我哥也碰不了辣,一点都不行,他胃不好。”
点完菜,服务员退了出去。
裴然来回抿了几次唇,跟林许焕闲聊几句后,偏过头问:“严准是胃病吗?”
林许焕用热毛巾擦了擦手:“是啊,老毛病,以前天天跑医院。”
裴然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