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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在贵妃榻上,有气无力的嘀咕:“就么点路,我走的气喘吁吁,阿恺,我是被你们养成个废物了。”
“我从前院走回正院也会累。”崔恺睁眼说瞎话。
爱啊……啧,真酸!
“喊个嬷嬷来给你摩会?”
静候旁的秋嬷嬷欲言又止,眼瞧着宁主就要点头应,她得着头皮开:“家主,老奴觉的,宁主需要摩,喊个嬷嬷稍稍松揉松揉即可,近些日子宁主想油摩想香熏,老奴瞧着也就依了宁主。”
宅子里的奴仆尤其是近身伺候,说话很有分寸,知什么该说什么该说,也极有眼懂得的随机应变。
崔恺听秋嬷嬷话,便知其大有深意,行稳住心绪,招了个手巧的嬷嬷过来替小妻子松揉疲乏的身子,坐在旁陪着小妻子说话。
说着说着,宁欢知觉睡着了。
实在是太舒服了!
崔恺替熟睡的小妻子盖了床薄被,给候在旁的小厮使了个眼,随后轻手轻脚的了屋,秋嬷嬷亦步亦趋的跟着。
了隔歇息间,秋嬷嬷双膝跪地:“家主,老奴斗胆,擅自隐瞒宁主怀事,甘愿受罚。老奴于崔家于宁主忠心可鉴!请家主容老奴禀明其原由。”
崔恺耐心的听着,和所想大致相同。
秋嬷嬷敢立即上禀的重要原因是怕家主及两位老爷忍住去见宁主,关心呵护。宁主正在气头上,钻死胡同里来,若是知怀了,火上浇油,局面只会更糟。
倒如她担了风险以命相博,稳稳当当的伺候宁主,待柳暗明之时,是罚是奖她都无怨无悔。
“秋嬷嬷亏是我崔家世代忠仆,事你的很!”崔恺亲自将跪在地上的秋嬷嬷扶起,松手,往后退了两步,弯腰躬身:“恺,代表整个崔家,谢您老!”
“使得,使得。”秋嬷嬷吓的赶紧侧身,手足无措惊惶难掩:“家主是老奴应尽的职责,您必如此。”
崔恺笑着说:“嬷嬷莫慌,拜,恺心甘愿,还要给你记大功。”
秋嬷嬷行跪拜大礼:“谢,家主恩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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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觉睡醒,骨头酥软,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伸展着手脚。
方桌上摆着几碟致小巧的软糕脆饼。
扫眼,兴趣。
“嬷嬷有吃的吗?”宁欢问,想了想,又添了句:“想吃点辣,类零食。”
秋嬷嬷招来候在廊的两个婆子,吩咐了几句。
没多久,个婆子端着彩缤纷的果盘了屋,个婆子端了盘脯。
宁欢拿起块脯,咸微甜芳香浓郁,是猪脯,丰富很是可,吃完片余味无穷,又拿起片:“宅子里的吃食,是比外面吃的要味,饭菜也糕点也罢,连小吃零食都的么。”
名为吃货的幸福油然而生。
“宁主喜欢厨房送来的吃食,是厨子们的荣幸。还有牛干和酱板鸭,是极俱名气的风味小食。”
宁欢吃的停嘴,越吃越想吃。
崔恺忙完手头堆积的紧要工作,推门屋,没说话眼里先有了淡淡的笑意。
小妻子像只松鼠似的,吃的脸颊微鼓,认真又专注。
刻意放慢了脚步,悄然来到小妻子身边坐,看着吃。
嘴里的脯吃完,欢欢会发现吗?
“你吃,别看我。”被目转睛的望着,宁欢吃的有点尴尬,随手拿了块脯到了崔恺嘴里。
崔恺漫经心的吃着脯,对些小食太兴趣。
机灵的秋嬷嬷冲着小厮使了个眼神,两人迅速退了房间,给家主和宁主留独空间。
屋里很安静,细细的咀嚼声,平缓的呼,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宁欢伸手推着崔恺的脑袋:“你怎么又看我!”
“忍住。”
“准看,你盯着我,我没胃。”
低低地笑声飘荡在安静的屋里,听着暧昧又撩人。
宁欢深气。真是作孽喔!
“害羞的欢欢真可爱。”
“别么麻,行为举止正常点,说话正经点!”宁欢很适应粉泡泡的气氛:“你的工作就忙完了?”
崔恺挪了挪目光,落到了小妻子羞红羞红的耳尖,心肝儿颤颤,恨得伸手两,手定是十分妙:“要紧的事务已经理,剩的,让大自行着办。”
吃完手里的牛干,宁欢抱了盘草莓窝回了贵妃榻,没话找话的闲聊:“你家厨子的手艺真。”
“整个崔家有许多传承了数百年的老手艺,觉的无聊可以让秋嬷嬷领着你逛逛整个宅子,天逛,能打发小半年的时间。”
在宅子里迷过路的宁欢摇着头:“没兴趣。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