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吧。”
戚沛研坐下,发现沐儿依旧很拘谨的,进来时站着哪里还在哪里,此刻头垂的很低,脸色粉红。戚沛研的角度都要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这……怎么说话呢。
“家主,您坐,沐儿站着就好。”沐儿很乖巧无比的说道,顺带抬头偷偷的看了戚沛研一眼。然后就又低头下去了,也真的不坐就那么站着哪里。
站着就站着吧,戚沛研无奈,开口说正经的:“沐儿,既然这是父亲的意思,那你就留下来,从今以后就是我宅子里的人了,刚才让团子给你收拾了屋子,一会儿收拾好了你就过去看看,就住下,然后让团子派给你做什么事,你就听他的好了,好了你过去看看他们收拾的屋子收拾的如何了。”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戚沛研看着沐儿。
她发现沐儿似乎对她的安排有些不解,很迷茫的站着,这时候微微抬起一些头看着自己。
“怎么了,哪里不明白吗?”戚沛研耐心的温声问,她自认为对沐儿的安排很好。
就是让团子给派事,她也是肯定要与团子说,让团子派些轻便的给他的。
“家主,沐儿……”听着戚沛研的问话,沐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按理夫主留他下来是要给家主做小侍的,家主好像也同意了,现在夫主回柳家庄了,自己也顺利的留了下来。
一切,都如他所愿。
只是,家主这样客气对他,而且似乎并没有让自己侍寝的意思。
戚沛研见沐儿不言语,也不急,耐心等他。
很快沐儿开口了:“家主,沐儿没有不懂了,沐儿下去了。”
说着颔首,对着戚沛研弯了弯腰,戚沛研点头,很快沐儿便下去了。
不多时,团子来报,沐儿的住处收拾妥当了。
“嗯,沐儿满意吗?”戚沛研问团子。
团子点点头,又道:“现在金玉几个正往进搬大的家具物件,还有平时的衣裳,已经知会就近咱们的成衣铺子做新的了,最快三天就好了。”
戚沛研闻言点点头,团子小,做事真的滴水不漏很是妥当呢。
“家主还有何吩咐?”团子见戚沛研没让他下去,就想着戚沛研定是有别的什么吩咐,遂这般问。
别的吩咐么,戚沛研思考,想到关于沐儿的安排。
让门口的侍人下去端药来,很快药端了上来,和平时一样,戚沛研将药一饮而尽。
侍人又端来一碗水,戚沛研接过水碗漱了漱口,这才觉得口中清爽无比。
窗前戚沛研负手而立,听着外面的鸟叫对着团子吩咐:“那沐儿你就看着派事吧,让他做些轻便的就好,就当他是平常的侍人看待就好。”
平常的侍人么?
团子听的一机灵,不过什么也没说,应了一声下去了。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窗边的空气潮湿中带着清新,味道好极了。
“家主,易大夫过来了。”
门口忽然传来通报,戚沛研回身看去,说话的正是那个初柳。
易大夫怎么会忽然过来,之前戚沛研记得清楚自己忽然昏迷,团子说那易大夫来开过药了。
一般来了客人,侍人都会先安置在主院外的厅堂。易大夫直接安置在了主院的厅堂,戚沛研披了件衣就往过走。
很快就在主院正厅中看到了一老一年轻俩人,都是女人。戚沛研从没见过易大夫,不过看到俩人的那瞬间,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位年老的女人便是苏州医术颇好的易大夫,旁边的是她手下帮忙的学徒。
“易大夫,您来了,有失远迎啊。”戚沛研忙上前打招呼,让见到自己本坐着而礼貌站起来的易大夫重新坐下来。
早有侍人为易大夫奉上了热茶,戚沛研一落座,那侍人初柳便也端着一盏热茶放在戚沛研手边,尔后便恭顺站着戚沛研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