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团子,想来去忙其它的事了,戚沛研也没在意,只招呼易大夫与那年轻学徒喝茶。
眼看巳时将至,戚沛研有意留饭。
毕竟,来者是客,况且这易大夫还是长期看顾自己身子的大夫,呷了一口茶戚沛研正待要开口。
没想到易大夫却是先开口了,看着戚沛研:“戚家主,老身方才见过你家老夫主了,他说他要回柳家庄去了,所以托负老身多看顾戚家主你的身子状况,这不正巧我来你这边宅子附近,给一户人家出诊,便来看看你的身子恢复的如何了?我上次开的方子,可有按时喝?”
竟是戚温氏从自己这里离去,又去了易大夫哪里请易大夫多照看自己身子,戚沛研知道自己的母亲戚家老家主原先在世之时,也曾与易大夫打过交道,戚温氏与易大夫也是识得的。
所以这事虽然意外,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戚沛研忙道:“易大夫真是太客气,还亲自过来,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总是让您让我家中人操心,不过您放心,您开的药我一直都是按时喝的,顿顿不落。”末了戚沛研又说了句不符合这个时代她这个年纪的顽皮话:“这我身边的侍人都可以作证的。”
说罢,眉眼弯弯笑了。
其实戚沛研这个年龄,和易大夫家的几个晚辈的年龄不差几岁的,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人家家孩子都能学走路了吧。
如此,易大夫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不怎么遵医嘱的病人也觉得顺眼许多,顺带便多了句嘴:“戚家主啊,听闻你家老夫主言他这次临走前留下贴身伺候的侍人做你的小侍,你也听老身一句劝,相信老身也相信自己,你的身子调理调理还是可以要个孩子的。”
说着不知是不是戚沛研的错觉,她看到易大夫似乎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侍人初柳,看了好几眼。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是错把侍人初柳当做是沐儿了。
戚沛研顿觉的尴尬万分,也不挑破,只是附和易大夫的劝说,将这件事模糊的一带而过。
这之后易大夫又亲自未戚沛研把了脉,言戚沛研恢复的不错,便起身要离去了。
“易大夫快到午饭的时辰了,不若用了饭再走。”门口,戚沛研客气道。
易大夫摇摇头,一脸严肃认真道:“不了不了,还有病人等着老身呢,老身这就告辞了。”
果然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好大夫,戚沛研也不再多留,拱手与易大夫道别。
回身,发现那个侍人初柳就在自己的身后站着,戚沛研便问:“你知团子去了哪里吗?”
初柳规矩道:“银楼伙计来寻,团子小爷出门去了。”
戚沛研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很快,午饭时辰到了。
团子依旧没有回来,穿越来这么久,团子几乎是随叫随到,似乎很少离开戚沛研的视线,这多少让戚沛研觉得有些怪怪的。
吃饭也似乎少了一些什么,正没什么食欲的吃着松鼠桂鱼,这时戚沛研发现屋口站着一个人。
个子有些高,很是眼熟,手上端着什么东西。
“家主。”那人出声,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沐儿,手中端着一个盅子,顶口的地方腾腾的冒着热气,闻着怪香的。
“你拿的什么?”戚沛研放下筷子看向沐儿,问。
沐儿将那盅子放下,这才道:“回家主,是沐儿煲的牛骨汤,家主身子弱又在病中,沐儿从前听老人说这牛骨汤最是补身子了。”说到这里,沐儿顿了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戚沛研:“今日算是沐儿第一天入府,就私自做了这牛骨汤,还望家主不要责怪沐儿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