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步入社会的大四学生们的课业很少,徐冬荣这人虽然在感情上惹是生非,但是学业是一点儿都没耽误,他属于很多人都会嫉妒羡慕的那类。
就是那种没怎么认真学,只是稍微发了些力,却比寻常人收获多的那种人。
除了上课时间,徐冬荣经常打游戏。不过现在很少玩了,毕竟闲着也是闲着,找个工作来实习对他未来的规划也是有好处的。他因为身体发生改变的这件事越想越烦躁,下午没什么课就去了学校附近他常去的那家酒吧。他这人亲近的朋友不多,去酒吧这种事情十有八九都是自己一个人。
那家酒吧的地理位置很好,里面的顾客大多都是年轻人,有学生,也有工作者,倒不是那种蹦迪的吵闹环境,这家酒吧很休闲,徐冬荣喜欢去那儿原因也是因为它清净。
“一杯百利甜。”
徐冬荣随意点了杯酒,然后坐在吧台上等候。
“最近怎么没怎么来?”吧台边上的台妹跟徐冬荣很熟,轮到她坐班的时候一般都会跟徐冬荣聊上几句,她将调好的酒放到徐冬荣面前,又给了他一盘点心。
“嘿嘿,免费赠送的,其他人没有的福利哦。”
徐冬荣笑了笑:“谢谢。”
“最近有些忙,学校论文开题了。”
“对了,我想着找个工作实习,你们这儿还缺不缺人?”他说的漫不经心,倒像是随口说说。
“哎呀,你不是学新闻的么,来我们这儿找什么端茶送水的工作。浪费人才。”吧台妹wink了下,笑嘻嘻道:“哎,我说,那边那个...”她伸手指了指。
徐冬荣顺着她的方向望去。
“那边那个我刚才送酒水的时候听到他们谈论天星。天星你知道吧?”
徐冬荣点点头,天星游戏,当然知道。近几年劲头很足的一个游戏公司,这公司自从建立后出的那几款游戏接二连三的火爆,徐冬荣当然玩过。
“那个好像是天星那边的人,你要不去试试?”
徐冬荣心思一动,倒没什么表现,只是扯出意味深长的笑,然后仰头喝完了正杯酒。他两下三下的跟吧台妹聊天,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前前后后大概一个小时,不远处的那两三个人才散。
徐冬荣放下酒杯的时候,一个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走到了自己旁边。
“结账。”
吧台妹笑了笑:“先生,有人结过了。”
男人皱了皱眉头:“谁结的?”
一旁的徐冬荣放下酒杯,笑了笑。吧台妹指了指他道:“呃...是这位徐先生。”
话音刚落,他终于转过头来细细打量起徐冬荣来。
“有兴趣聊聊吗?”徐冬荣有把握他会看在自己帮忙付了钱的情况下,不想欠人人情。
“什么事?”
“先生怎么称呼?”徐冬荣不着急,循循善诱。
对方并未不悦,极为淡定:“余念。”
“徐冬荣。”
徐冬荣抬手与他碰了个杯。男人嘛,喝着喝着酒就不生疏了。
“您是天星游戏的负责人?不知道您们有没有兴趣招人。”
他倒也不遮掩自己真正的目的,很快就对对方揭了老底。余念抬手拿起的酒杯一僵。只听到耳边的人又继续道:“我总觉得,余先生跟我很像。”
“是吗?”余念笑了。
两个人热络地聊了起来。徐冬荣这才得知,余念只是看着年轻,实际已经二十七了。
“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们公司最近再找主播,不知道你游戏打的怎么样?”
“我可以试试。”
余念点头,加了个徐冬荣的微信。刚加完微信,碰巧余念的手机就接到了电话。
徐冬荣视力很好,随意一瞥就看到上面的两个字。
题潇。
题潇这人,徐冬荣听说过,天星游戏公司总裁,不常路面,却经常上热搜。
呦呵,他搞到了条大鱼身边的虾兵蟹将。
“喂。”
那边似乎很着急,语气也有些重,徐冬荣隐隐约约听到那边的低沉男声:“你他妈在哪儿?!”
“咳..题潇..”
“这么晚你出去干什么!给我回来。”
“知..知道了。”余念迅速的回答,慌张的挂了电话。
“那个...我公司还有些事,以后再联系。”临走时他递给徐冬荣一张名片。
上面有两个名字。
题潇的助理,余念。
徐冬荣点点头,目送余念的背影。刚才如果他没听错,这个人叫自己老板全名。也是奇怪。他心里有疑却并未深想。只是由它去了,别人的事管那么多干嘛,他自己身上这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余念走后,徐冬荣断断续续就又喝了两杯,正喝着的时候背后忽然贴上一个人。一阵扑鼻而来的香水味极度熏人。
“帅哥,今晚一个人吗?”
妈的,开口跪。徐冬荣恶心的够呛,推开身上的gay佬,低骂道:“去他妈一边去,gay佬恶心死了,老子直的。”
那个小gay佬脸色一白,冷哼一声走了,临走的时候还骂道:“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是个帅哥,没想到脾气这么臭。”
徐冬荣冲着小gay佬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刚才面对余念时的礼貌都喂了狗。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一看是严修诚的来电。
“喂,干嘛?”
“冬荣,我下课了,你怎么不在宿舍?”
“无聊,出来喝酒了,你要不一起来?我在老地方。”
那边沉默了下,才回答:“我去找你。”
到了这边后,严修诚陪着徐冬荣喝了几杯,得知他刚才遇到天星公司的人当然为他开心。徐冬荣第一次接触酒是在初中,比接触吸烟晚一点。第一次想要尝试喝酒时他有拉着严修诚一起。严修诚酒量不是很好,很少喝。
严修诚每次都是皱着一张脸贴着杯沿闻酒的味道后小心翼翼地喝上几口。或许是应了那句话,沾烟的人必沾酒,徐冬荣酒量并不算特别差,但喝多了也是容易醉。
“要喝么?”他笑着给严修诚到了一杯。
这个问题每次喝酒他都会问严修诚。是挑衅,是调侃,也是玩笑。
以前严修诚总是会回答难闻、好难喝这样的话。每次徐冬荣都会笑着说,多喝几次酒就习惯了,你会爱上那个感觉。
或许滥情的人也多情,专一的多少带点偏执。他们两个人里,一个是很容易将讨厌转化为爱的人,比如徐冬荣爱上烟和酒,另一个是不喜欢就永远讨厌的人,比如严修诚讨厌烟和酒。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爱不上这两样东西。
这次面对他的问询,他仍然是同样的回答。
“真不喝点儿?”
“喝不惯。”
烈酒就是烈酒,喝多少次他还是不爱那个味道。
徐冬荣并不强求,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