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寝室的每一晚都像现在这样孤寂。原本的四人间少了两个人后显得更加安静。严修诚入睡很快,但他的睡眠常常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能够惊醒。他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传来几声痛苦的喘息,严修诚很快就醒了过来。意识回笼之前他还是懵的,直到地上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他一个激灵,立刻下了床。
“冬..冬荣?”
“嗯....”徐冬荣趴在地上扭了扭,呢喃出声,醉得不清。
严修诚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大步走过去架起意识不清醒的某人。哪里知道大手刚搂住此人的腰,这人就像是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挂在了他身上乱蹭。
他身体一僵,将男生的腰搂得更紧,不让他乱动。
“想..尿..尿。”徐冬荣脸都憋得有些红,他说话并不清晰,因为醉酒还有些大舌头,但也能勉强让人听懂。
严修诚架起他来就大步流星地走到厕所。
“自己解决。”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说的这句话还有什么歧义,只是局促催着眼前这人。话音刚落却发现怀里这个人连站稳都够呛,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他们的身高差了十二厘米左右,此刻怀里这人毛茸茸的头发时不时蹭过他的脸,惹得他心痒痒,两人周身的气温在逐渐升温。
“尿尿..呜..尿..”徐冬荣皱着眉头呢喃,语气竟生出些委屈急躁来,他紧紧抱着这个僵硬的如同木头一般的男人,不断乞求有人能帮自己。
像是过了很久,沉默了一会儿的男人伸手解开了男生的裤子,低声道:“快点。”
在难以启齿的哗哗声中,严修诚深呼掩面。
一切结束后,男人脸色微妙地拿起一旁的卫生纸为他擦拭。
哪怕相识相知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感觉,倒也不觉得恶心,但多少有点尴尬。严修诚有些出神的擦着,指尖不小心滑过某处,粗糙的纸面擦过某点。他轻柔的动作在此刻变成了无意撩拨,指腹隔着一层薄纸擦过那块儿的阴蒂。
正出神的时候,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人夹住了。
“嗯....呜..”那是一声不应该从徐冬荣嘴里听到的呻吟。
严修诚此前的人生里从来没听过他会发出这样的呻吟。不同于之前为他疏解前端时的喘息,这一声竟然有些娇媚。严修诚一震。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四字成语:余音绕梁。
他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鬼使神差的轻轻动了下手指,这次多了些暧昧。他的胳膊被男生两条细白的腿夹住了,对方软趴趴的某物耷拉着,他的指尖下压着的...严修诚呼吸一重,眼神有些炙热。
他知道自己应该拿开。
严修诚微微蹙眉,苦笑着看了眼自己硬起来的下身,刚要抽出手的时候,怀里的这人忽然一动,呼吸之间,他们唇瓣相贴。
正要推开徐冬荣时,对方的舌头紧追了上来,意图撬开他的防守。
严修诚脑海里那根紧绷的线瞬间断掉。他的身体不听使唤,这些年压抑已久的欲望,他克制了那么多次的欲望...就因为他无意识地一声呻吟、一个热吻,功亏一篑。刚才还说,偷来的吻不要,现在不还是小偷一个么。挣扎许久,严修诚还是推开了徐冬荣。
他低喘一声,从男生得腿间轻轻抽出了手。
那片卫生纸已经湿透。
严修诚看着黏在他女穴穴口浸湿的纸,痛苦掩面。强忍着身下的欲望将那片纸拿下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上,不再去看男生的腿间, 抱起他来放到床上。
304寝室的夜晚,浴室再次被合理利用。
严修诚回到浴室,难耐的褪下睡裤,他叼着自己上衣的下摆,路出精壮的腰身,八块腹肌之间的沟壑分明,人鱼线的汇集之处有着一撮浓密的耻毛。他眼神暗沉,盯着垃圾桶里的那块纸巾,手掌抚上自己的下体。他的那根物什远比很多亚洲男性都要大,或许是因为他常常运动健身,又或许是因为他那一米九二的身高。他手里不断套弄着,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舌,衣衫瞬间倾落,盖住了他胯下高涨的情欲,随后他闻到了自己指尖上淡淡的骚味儿。
男人突出的喉结微微一滚,伴随着粗重的喘息,他发狠地咬上自己的指腹。
想象着刚才之间碰到的触感与画面,严修诚紧绷的下颌上沁出了因情热而产生的汗液,他额角绷起了青肋,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声闷哼中他将白浊射在了刚才的那张卫生纸上。
“冬荣....”粗重的喘息里,他低哑着唤他的名。
像苟且偷生的老鼠,恬不知耻着。
徐冬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宿舍里没有人,还好这天是周末他没有课,想起来严修诚,大概是去社团了。跟他住在一起的大学四年,严修诚的作息徐冬荣门清。
俗话说得好,大一新生抢食堂,大四学长点外卖。徐冬荣也是这其中的一员,更多时候他都不会去食堂吃。这天他像往常一样点了最爱吃的某家盖饭,中午自己一个人边看b站某游戏主播直播边吃,还挺下饭。
严修诚中午回来了一趟,不过很快就走了,听说他们下午有篮球部的练习赛。徐冬荣总觉得中午的时候对方的样子有些怪异,似乎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他这人还挺聪明,联想起昨天自己喝醉了酒下意识地往那边靠,回忆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只可惜,他这人一喝酒就断片儿。
徐冬荣随口问了句,却看到了严修诚微妙的神色,而后听到了他匆匆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后,对方就赶去篮球部了。
奇怪。
徐冬荣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莫名其妙的气氛。
其实要搁往常,周末他早就跑出去疯玩了,这要是找个人逮他,去附近的夜店准能找到他,没准还是在舞池蹦跶最欢的那一个。可现在他想招惹女孩子也没办法招惹了,心情郁闷之时他最终也只能选择爬床上睡觉。
徐冬荣很少做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脑袋有些昏沉的他很快睡着了。意识昏昏沉沉,他的身躯像是飘荡在大海的海面上起起伏伏,阳光照射下来的炙热烫灼在他身上。
与海平面相接的蔚蓝像年少时期的天空,带着十八岁独有的晦涩的晴朗。
他从小就被人骂没心没肺。的确如此,他随意惯了。在他还拥有的那么一段幸福时光中,家里的算命先生给他算过一次命。那详细的话他也记不清了,只听后来他爸吼他是才知道。
再后来....他听腻歪了。
那个算命老先生说他的长相带着一股子凉薄气儿,大概率是个寡情的人,不会对什么人上心用情。徐冬荣长大后越来越觉得,说得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他上心专情的好像从来都是烟酒。
不对.....
天旋地转之间,那些家长里短的屁事儿烟消云散,白纱裙尾被风吹起,风吹过时还有一种淡淡的花香。
他好像,有专情的喜欢过一个人。
身穿白色长裙的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