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已经湿透,穴内也被他搅得泥泞,小翕张着,渴求并不存在于此地之物。
好在睹物思人,有物什来聊以慰藉。
他拿过那柄刀鞘,忽然觉得己被鬼迷了心窍,竟想要用己憎恶的方式来获取愉悦,他身体热痒难耐,想霍临想到发疯,连他的只形片影都想抓进手里、吞咽腹。他不再是己了。他感到恐惧,惶恐己彻底成为霍临的附庸,被扼住命脉却不曾想过反抗,只渴求与他在一起。
这和克鲁对他百般凌辱只为将他变成的没有思想的性奴有什分别?
他没有输给克鲁,他也不输在这里。
他咬住牙,将刀鞘圆润的尖头抵上穴,感受到那冰冷与坚硬,有想哭的冲动。扁圆的硬物刺入体内,他手臂用力,持续往里推进。软嫩的入住凹凸不平的花纹,怎也没办法将抚平弄顺。
这不是他要的。
他反复告诉己。
这不是他要的。
他抑制住满怀恐惧的呼吸,将推到底的刀鞘向外抽,大臂紧绷,控制住力道,狠狠戳回后穴里。他猝不及防痛呼声,身体痉挛着缩紧,尖锐的痛楚像盆装满了刀子的冰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他闭紧嘴,把吟的冲动关在牙齿后面,攥住床单的手恨不得把撕裂,成片的汗从他扭曲的后背淌。须臾之后,痛楚略有平缓,他改用鼻腔调整呼吸,不抑制地哼一声笑,摸到己的阴软了不。
这笑有几分残忍与嘲弄,还有份奇异的放松与惬意,仿佛宰割的是之敌的肉体,在游戏中享受胜利者生杀予夺的喜悦。
他保持住这笑意,扬起手臂,故技重施。
剧烈的痛苦冲上脑仁,喊叫却被咬在齿间,只漏仿佛野兽濒死前被扼住喉咙的闷声。他浑身的肌肉不抑地收缩,仿佛石块嶙峋的山峦,而汗水又一次海潮般涌,泪水也不由控制。他终于忍不住大喘息,残存的遐想与欲念全数烟消云散,头脑冷硬如岩浆喷流过的黑色焦土。
他赢了。
他拔通体黏腻的刀鞘,精疲力竭地将之甩在地上,就这趴着,让己恢复体力。随后他撑起身,感受到行动间仍有短暂的刺痛感。他弃之不顾,披上衣袍,扯床单,团成一团,厌恶至极地扔去角落,躬身捡起那柄刀鞘,走向房间的另一边,打开窗。
夜风更为冷冽。
静谧仍旧让他感到孤独,冷冽却让他更为清醒。他端详掌中这沾着灰而肮脏不堪的东西,仇恨在某个黑暗的一隅蓄势待发。
他不需要。
他不需要霍临的替代品。
他什都不要。
他只要霍临。
他颠了颠的重量,称量让永远消失的力道,握住,扔去城外沙丘与夜空仿佛化为一色的虚空里。
砰砰!
房门再一次被人敲响,叩门声比上一次急切。门外的人唤他汗王的声音在门后模糊而微弱的传来,似乎此前的惊恐仍未褪去。
图瓦什不耐地大步过去,飓风一样扯开紧闭的门扇,向看的鼻尖被仆人的头顶一擦即过——后者未曾料想汗王会直接开门,因胆小而几乎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禀告的,门一动就沙鼠一
样弓着背往后逃窜,宁愿把己重重地摔上墙壁也不敢触碰到汗王的一根毫毛。
图瓦什显然也没预见到会有这种情况,全无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浑身厌恶。
“何事?”
“禀禀禀禀禀告汗王,他抓住了一名企图溜进城的大食探子,请请请您定夺。”
仆人说完立马挺得像根石柱,双眼目视前方,根本不知该朝哪看。
图瓦什皱起眉。
“带去地牢。我亲审。”
他关上门,准备换身衣服去,低头一看才发现己腰带系得随便,衣襟快把半边身体都敞在了外面,然包括那些他己抓来的指痕,还有红肿充血的乳头。
他试图让己平静来,劝说这不过是他被迫常年裸体落来的坏习惯,总是忘记己正穿着衣服,必须要穿好衣服;当他解开腰带,滑落肩头的白绸,握着一边的衣襟,却将整个撕成了两半。
他有一瞬间感受到解脱的快意,一瞬间更加猛烈的悲伤将他拍打上岸。霍临不在这里。没人会用爱将他抱在怀里,用吻安慰他,用蠢话逗他笑。霍临不在这里。
他心不在焉地换好衣服——贴身仆从他一开始就全轰了去,临走前特意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遗漏。走到门,他拔那柄插在门板上的匕首。
打开门,仆人惴惴不安地等候着,见汗王现便立刻垂头。他还未开,尊贵的汗王就抢先一步。
“你在怕什?”
仆人颤抖得越发厉害。没人教过他应该如何回答这类问题。
“禀告汗王,我什都没怕……请让我为您带——”
匕首从侧面贯穿了他的喉咙。
图瓦什松开抓住他头发的手,任他坠落去,歪斜地倒在地上,血一泵一泵地往外涌。他垂眼直视他瞪大的双眼,面色平静。
“你应该畏惧。”
他走台阶。鲜红的血液在他足畔先行一步,由宽至细,一阶阶流,像片静谧的瀑布。
通往地牢的石砌坑道里有股刺鼻的霉味,还有灯油燃烧留的焦臭。
尽头的房间里悬吊着一个被剥光了上衣的人,血肉模糊,已是受过两轮鞭刑。他在门两道火把的光晕中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愈渐走近,颇感滑稽,嘶声问候:
“居然看见您穿着衣服的样子,我的汗王。稀奇,稀奇。”
图瓦什的面容完全在火光中显露来,随着他的步伐,又逐渐变为逆光而显得昏暗。房间角各站着一名护卫或行刑人,双手握拳放在身前,石像一般伫立不动。
“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您肯定记不得了,毕竟那晚人太多了,十个?十五个?还是二十?哈哈哈,克鲁是个慷慨的主人,非常乐意与客人分享他珍贵的奶牛,不知您现在是否做到和他一样慷慨?”
“是的,我以。”
图瓦什示意一个行刑人放松他的锁链,将他放到地上。他脱去己刺绣精致的外袍,任随意脱落在地,细致地折卷起己的一双袖——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他没有任何变化,作为王储被教导的这些礼仪如此流畅,仿佛他与之前万人之上的生活没有一天间隔。
囚犯
猥地笑了起来,拿被血污了半边的一双眼睛打量他。
“哦,我记得,我记得,您那堪比处子的后穴,舒服极了。就是太脏了,那多男人的精液挤在里面,都不知道孩子生来要认哪个爹,哈哈。”
铁盆里的炭烧得火红。图瓦什从铁桶里拿起一根火钳,丢进火盆里。
“把他按住。”
个人分别按住囚犯的肢。
“裤子扒了。”
囚犯仍旧笑得猥,眼珠环绕一周,一一看过这人的脸。
“我不会伤害您的,何必让人按着我呢?我保证您放我由我会让您更爽,以一敌百,绝对干得过汉鬼的瘦竹竿。”
他说着向上顶了顶,笑了几声。
图瓦什盯着他,
“名字?”
“法迪,宝贝。就是个名字,我叫什不妨碍你叫得欢。”
“名字?”
“尔。”
图瓦什等候了片刻,看着他软塌肮脏的阴。
“我最近对汉文很感兴趣,学到一句汉语:三人行,必有我师。意思是,你总找到一个人成为你的老师,从他那里学到些东西。”
“来我身上,我教你更多。”
囚犯以为有魅力地眨了眨左眼。
“实际上,克鲁是个很优秀的老师,言传身教。”
图瓦什拿起刑具架上搭着的一块抹布,对折成长条,一圈圈裹在火钳尾端的把手部位。他用烧红的钳头翻了翻炭火,带数粒火星。
“名字?”
“你要做什!你个贱——”
“遗憾。”
图瓦什拿火钳,打开钳,贴近他身,立马传来皮肉的焦臭味和人的嘶喊。
咔。
“啊————!!”
图瓦什看着他双腿之间的地面,血泊中央掉着一个完整的男性生殖器。
他闭合钳,将仍旧通红的钳头贴上囚犯血淋淋的创,将那些皮肉一点点烧焦成痂,而其主人在半途就晕死过去,只有身体在反射地痉挛。
“把他弄醒。”
他把降了温度的火钳再一次扔进炭盆中。
行刑人开始往囚犯的脸上扇掌,没醒,改拿鞭子抽他,还是没醒。
图瓦什拿起回了些温度的火钳,敲上他残损的半身,听见嘶哑的叫喊。
他与他猩红瞪圆的眼睛对视,问:
“名字?”
“你这狗娘养的贱货,你该被圣火烧成灰,被秃鹫啄瞎眼睛——”
“左脚。”
图瓦什钳断他的左脚脚踝,照例烫平断面。他在他生不如死的嘶叫中给忠告:
“你身上还有很多部分以舍弃,很多肉以一片片割来,不妨想想己要说什。”
“加萨尼!加萨尼·阿里·提克里克!”
“很好。加萨尼,你潜进达姆拉尔的目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