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绝渡的怒气,凌风便连求饶的话语都省下了。
他急促地收缩着腹部,大口地喘着粗气,赤裸的胸膛一阵阵起伏着。承受了身体大半重量的腰腹传来吃力的信号,压抑不住地不断颤抖着。凌风微微蹙着眉,不敢在绝渡的眼皮底下有丝毫松懈,就连背在身后的手臂都不敢再用力,只能咬紧牙关绷紧身体,竭力让自己继续保持这个身体前倾的姿势。
就在凌风快被下体性器和后穴双重的折磨逼疯的时候,绝渡终于将自己的手指从他一片湿濡的甬道里抽了出来。
还没等凌风松一口气,一个滑溜溜的硬物便堵在了他的后穴口。那冰凉的触感让凌风瞬间打了个冷颤,下意识便缩紧了后穴口。
啪!
“放松。”
下一秒,绝渡狠狠一巴掌便击上凌风圆润的臀瓣上,一边沉声命令着,一边指尖用力,将抵在凌风后庭处的水晶冰珠缓缓从凌风的后穴口推进去。
凌风低低地哼了一声,在沉沉的呼吸间迅速遵循着命令让自己的身体如绝渡所愿重新放松了下来。
对于后穴曾经长期含着按摩棒的凌风而言,已经被绝渡充分润滑开拓过的后穴吞入这样一颗直径略大的冰珠并不困难。但令凌风难受的,是那冰珠进入体内时那如同冰块般的凉意和坚硬圆润的球体带来的强烈异物感。
一颗、两颗、三颗……
似乎考虑到凌风是初次容纳拉珠,绝渡的动作极其缓慢,一边极具耐性地用手指拨开凌风的穴口,一边将下一颗冰珠缓缓地推进去。
随着体内塞入的冰珠逐渐增多,感受到直肠里被冰凉圆溜的球状塞得满满当当的,凌风感到异常难受,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蠕动后穴将东西排出去的欲望。
“主人……”
他沉沉地喘息了一口气,忍不住低低地唤了一声。
绝渡并没有回应奴隶的呼唤。
他的黑眸里翻涌着深沉的暗涌,修长的手指毫不迟疑地继续将凌风后穴口抵着的最后一颗冰珠缓缓地送了进去。
“呜……”
艰难地吞下最后一颗冰珠,凌风的直肠被彻底填满,从未经受过这种调教的凌风呜咽了一声,难受地将臀部翘得更同,赤裸漂亮的身形绷成了漂亮的S弧线。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绝渡起身离开了。
没有得到允许,凌风不敢轻易回头,细密的汗珠从他额间滑落,他微阖着眼,向后昂着头,赤裸的身体因为难受和下体的痛楚不断地轻颤着。
几分钟后,他略略挺了挺脊背,试图让自己竭力保持前倾姿势的腰腹舒坦些。
结果,才刚刚有所动作,他的下颌便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抬起。
凌风有些涣散的意识瞬间回笼,他松开蹙起的眉宇,睁开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眼前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跟前的绝渡,声音低低哑哑地唤了一声——
“主人。”
绝渡面无表情,居同临下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跪在茶几上艰难地维持着规定姿势,全身都在颤栗着的奴隶,沉默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地问了句:“难受吗?”
“……难受,主人。”凌风眸光湿漉漉地望着绝渡,精致的五官上尽是破碎的隐忍之色。
“该怎么做?”绝渡嘴角微扬,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他的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总是这样简洁扼要,有时候就连跟他关系较为亲密的宸逸和程泷鸣都没办法立即get到他话里的意思。
可兴许是一直跟随在绝渡身边的缘故,虽然跟随绝渡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凌风却总能在那一瞬间就清楚地读取到绝渡表达的内容。
他咬了咬下唇,神情中透露出几分挣扎,犹豫了片刻后,乖乖地张了口,说话却没有了以往的干脆有力,声音微弱,语句磕磕绊绊——
“主、主人……奴隶求您,求您让奴隶……释放……”
说到最后,凌风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尾音时甚至直接消了声。他的一张脸漫上别扭的红晕,视线下意识地飘散着想要逃开绝渡的注视。
绝渡当然不会让他如愿。
绝渡冷哼了一声,捏着凌风下颌的手指使了力,逼迫着身前跪着的奴隶往后更为艰难地昂起脑袋。
“再躲开我的视线试试?”
绝渡警告声中冷凝的语气,瞬间将凌风飘散的视线收了回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说不明白,你今晚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带着一身的好东西在这里跪一整夜。”
绝渡的声音里漫着上位者的威压,锋利的眸子冷凝成冰,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落到了凌风眼里,就仿佛回到了两人相遇头几天对他甚是不满的状态般。
“……主人……”凌风抿了抿唇,讨饶般地低低唤了一声。
绝渡却没有回应他,只是眸光清冷地俯视着他,连带着原本眸子里暗藏着的欲望暗涌,也随着凌风试图推脱的行为而褪了下去。
一个万俟旭的出现,就足以让两人之间的本就不牢靠的维系出现裂缝。
作为一个同同在上的一家掌权者,绝渡的所有宽容以待,都是建立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一旦他的身边出现了任何一个超脱他掌控的危险因素时,他就会收回这份宽容。
万俟旭就是这样一个危险因素,一个足以让绝渡随时收回这份宽容的危险因素。
因为万俟旭,是让万俟凌风心甘情愿舍弃掉自己过往一切甘心沦为一个卑贱的奴隶的存在,也是一个至今都还没放弃寻找万俟凌风下落的存在。
当双方都彼此在乎着对方时,对于绝渡这个掌控者来说,就意味着危险。
而凌风在两人交谈时出现的失常行为,纵使细微,却也足以彰显万俟旭在凌风心里依旧有着分量,就更为这份危险多添了几份重量。
也就是说,他的主人东方绝渡,其实并不是在因为他的表现失误而发怒惩戒他,而是因为万俟旭的出现,让绝渡对他的反应感到了不满,甚至,可能在短短的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绝渡对他这个私人奴隶的要求,可能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否则,按以往绝渡的脾性,知道他最不擅长说这些话语,一般也不会强行要求他做到。可此时……
凌风很清楚,他避无可避,除了遵从主人的命令,他别无选择。
再度抿了抿薄唇,凌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身体的痛苦中转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主……呜……”
结果,他的话才起了个头,下体传来的强烈刺激瞬间截断了他的话语,同时也让他无法再安稳地维持着绝渡要求的姿势。
跪立的身体晃了晃,凌风狼狈地滚下了茶几。
也许是他过久的沉默让绝渡感到了不喜,在那一刻,绝渡毫无预警地开启了束缚着性器的笼子的电流,同时还将埋在他后穴里的那串冰珠的震动模式也打开了。
当身前那可怜的器官还被死死卡在收缩的笼子里,甚至还忍受着越来越
强烈的尿意时,身前身后突然同时遭受这样莫大的刺激对于此时的凌风而言,无疑是痛苦的百倍千倍加剧。
赤裸的身体大幅度地颤抖着,凌风从地毯上爬起,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制力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往下身探去。
他颤栗着重新在地毯上跪好,撑在身前的双手因为下体强烈的痛楚而死死地抠住地毯。
“主人……求、求您……别……奴隶疼……”
他终于忍不住跟他的主人喊了疼。
敏感的器官被箍死在坚硬的金属笼子里不断受着刺激和折磨,那难以忍受的痛楚甚至让凌风完全忽视了来自后穴的刺激。
可凌风的讨饶,在此时并没有动摇绝渡的心。
他说:“要么说,要么在这里跪到天亮。”
绝渡依旧冷冷地注视着他,嘴角依旧噙着那抹若有若无毫无温度的笑,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尽是嗜血的凉意。
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在房间里响起:“反正作为一个玩具,前面那东西可有可无,要是今晚坏了,毁掉就是了。”
“……”
绝渡染着残忍的话语让凌风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这是第一次绝渡在他这个小小的私人奴隶面前摆出了他作为上位者暴戾黑暗的一面,让凌风一颗心堕入冰窖。
这也是他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背叛真的是他主子的逆鳞。
就连他只是出现了一丁半点有可能出现背叛心理的迹象,都能让他的主人瞬间收回他的所有温柔。
他今晚不能再出错了。
否则,一个万俟旭就可能让他重新禁锢到主宅里,重新回到“性奴”的牢笼里,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
没有再多加犹豫,凌风咬着牙,努力支撑着颤栗的身子朝绝渡的方向爬去。
他缓缓地爬行着,每一次移动,身体的晃动都能让他强忍的尿意越来难耐,大腿的肌肉拉伸牵扯着后穴,不断刺激着他体内震动滚动的冰珠摩擦着他脆弱的肠壁。
等到凌风爬到绝渡脚边时,他已然是大汗淋漓又气喘吁吁。
整个过程中,绝渡一直冷着脸,沉默着注视着这个小小的奴隶的一举一动,没有出声。
凌风在绝渡的身前跪着,他抿了抿唇,似乎还有些犹疑,脸上逐渐漫上可疑的红晕。
“你家主子生气的时候,你说话要更轻柔,更柔软,用尽浑身解数去乞求他原谅你。”
“奴隶,丢掉你这些无谓的自尊和骄傲,把姿态摆得更楚楚可怜些去哀求他,我跟你保证,你家主子绝对吃你这一套,再大的火也能浇灭。”
此时,他的脑海里清晰地响起了寐以前在夜岛无数次教他求饶训练失败后,恨铁不成钢地跟他强调了无数遍的话。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凌风咬了咬牙,眸光犹疑地盯着绝渡的小腿,右手抬起了又放了下去,又抬起,又放下……
如此反反复复好几遍,终于让一直沉默不语的绝渡不悦地拧起了眉宇。
绝渡的眸光里略过一抹冷意,正打算开口,下一秒却因为凌风的动作而顿了顿
凌风在犹豫反复了许久后,终于伸手轻轻地揪住了绝渡的裤腿。
他抿着唇,跪直了身子往后昂起了头,湿润的目光定定地与自家主人对视着,眸光里不见一丝半点的攻击性,浸染着湿润的水光。
“主人,奴隶知错了。”
凌风此时的声音比往时在绝渡面前更为轻软,因为隐忍着强烈的痛楚而带上了颤栗的音色,甚至还有些许哭腔,因此而染上了点点撒娇的软糯感。
他揪着绝渡裤腿的指尖略微僵硬地晃动着,昂着头,声音轻轻软软的,如绝渡所要求般哀求道:“求主人放过奴隶……求主人解开奴隶下体的束缚器。”
他似乎还有些紧张,一张布满汗珠因为痛苦而略显苍白的脸微微紧绷着,脸颊一朵朵红云缓缓晕开。
“……”
绝渡与凌风对视着,眸光落在了他染着羞涩和紧张神色的小脸上,嘴角那抹弧度隐隐有了实质的笑意。
“你今晚只想要解开束缚器?嗯?”绝渡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揪着裤腿的脚,坚硬的皮鞋鞋尖轻轻地碾了碾凌风大开的双腿间露出的正在受折磨的性器。
“呜……不、不是……”
凌风忍不住剧烈一颤,那可怜的性器此时实在经不住任何一点地刺激。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想要躲开绝渡伸到他双腿间的鞋尖欺虐,却又不敢真的去躲,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边打开着双腿任由主子欺压,一边又轻软地继续哀求道:“奴隶知错了,求主人解开束缚器,将奴隶后、后穴里的冰珠取出来,还、还有……求主人允许……允许奴隶排泄……”
许是真的觉得过于羞耻,说到最后,凌风虽然依旧抬起湿漉漉的黑眸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但声音却是再度弱了下去,一张脸红了个彻底,连耳根都如同番茄般红艳。
可绝渡偏偏就是不打算放过他。
绝渡抬起的脚尖又轻轻踢了踢他大开的下体,眉宇一挑:“最后一句我听不清,说清楚。”
闻言,凌风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
“主人……呜……”他下意识想要讨饶,结果讨饶的话还没出口,下身备受折磨的性器被再度被绝渡的鞋尖警告似的磨了磨。
他颤抖着赤裸的身体,涨红了一张脸,又深呼吸了好次后,终于还是望着自己的主人,将那句乞求的话语原原本本的说了出口——
“主人……奴隶求您允许奴隶排泄……”
说罢,凌风便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显然这句话对他来说,比去乞求绝渡解开束缚器更让他觉得羞耻万分。
然而,绝渡还是没有这样轻易放过他。
“嗯……”
绝渡缓缓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望着脚下跪着的奴隶,声音褪去了方才的冷意和暴戾色彩,染上了点点沙哑的情欲:“排泄有两种,不知道你是希望我允许你排出哪一边?”
没有想到绝渡会持续追问,凌风的眸光一顿,脸上露出了窘迫的色彩。
他紧紧地抿着嘴,沉默了几秒后,还是低低软软地应道:“……回主人的话……是……前面……”
“噢……”绝渡一边应着,一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颌,对上脚边奴隶期盼的眼神,绝渡挑起了眉宇,“你好歹在夜岛呆了八年,没见过其他奴隶是怎么开口的?”
“……”
闻言,凌风的唇抿得更紧了。
他当然见过,可是……
他说不出口啊!他要是说得出口,至于让自己受难到现在吗?!
他昂着头,幽黑如墨般的眸子落在绝渡嘴角勾着笑等待着他回应的脸上,仿佛今晚他不说出那句话,他的主人就真的不准备放过他一样。
凌风真的从心底涌起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想说?”
绝渡再度挑眉,似乎对凌风此时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耸了耸肩,勾
着唇朝凌风浅浅地笑道:“那你就在这里跪到天亮吧。”
说罢,绝渡收回了抬起的脚便打算转身回房。
凌风揪着他裤腿的手指瞬间收紧,手指倔强地拉扯着主人不让他轻易离去。
绝渡也并不是真的打算离开,他居同临下地注视着明显在给自己做心理疏导的奴隶,声音低沉地警告道:“奴隶,我的耐心有限。”
凌风的身体绷得更紧。
他少见地抽动着鼻翼,甚至无意识地瘪了瘪嘴,露出了极其罕见的委屈之色,嗫喏了几秒后,才终于从喉间憋出了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