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烦躁,我甚至还想看看,季靖闲辛苦演出来的假笑还能维持多久。
到家之后,老妈留季靖闲在家吃饭,他自然没有拒绝,厨房里堆了一堆有益心脏的食材,都是季靖闲从世界各地弄来的高档品。
我站在角落的水池边洗菜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热,再回头,唯一的退路就被季靖闲堵死了。
我也没有立刻让他走开,而是继续旁若无人地洗菜。
“小尘,在医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我还在想,你要是让我走我该怎么办。”季靖闲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语气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我淡淡道:“从今往后随你,我不会再反对你做任何事情,但我也不会对你有所回应。”
季靖闲一愣,继而苦笑道:“我是不是也对你说过类似的话?”
“记不清了。”我转身推开他,把菜放到菜板上切碎。
章节目录 第74章 你要订婚了吗?
第74章 你要订婚了吗?
吃饭的时候,老妈接了个电话,还没说两句脸上就爬满笑容,然后放下筷子去了阳台。
我还在纳闷老妈这是接到谁的电话了,就听到季靖闲说:“应该是宋医生。”
我狐疑道:“宋医生为什么要给我妈打电话?”
宋医生是老妈的主治医师,我平时也不在医院,和他唯一打过的交道就是询问病情,我还从没见过病人出院了,医生还这么关心的。
“如果不出意外,你母亲应该是恋爱了。”
我瞥了季靖闲一眼:“别瞎说。”
季靖闲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老妈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更是春色盎然,想到季靖闲刚才的话,我问道:“是宋医生打来的吗?”
“是的。”老妈的笑脸一瞬间有点尴尬。
“没看出来,宋医生原来这么尽职尽责啊。”
老妈看着我,突然深吸一口气道:“儿子,老妈可能要谈朋友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尽管有了季靖闲的预警,但还是忍不住震惊。
“这两年去医院看病,一直是宋医生在为我主治,不知不觉就看对眼了,他离异多年未婚。尘尘,你会介意吗?”老妈认真地问我,我看的出来,她很想得到我的同意。
“当然不介意,这是好事儿啊老妈,我就是有点惊讶。”
老妈松了一口气:“嗐,我还怕你不乐意,一直不敢告诉你呢。”
我哑然失笑,搞半天老妈怕我反对一直在搞地下恋情。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对于老妈找男朋友,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抵触,相反,我替老妈能迎来夕阳恋而感到高兴,而且对方还是一名心脑血管专家。不过我还是得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位宋医生。
我正想着,突然耳边一痒,就听到季靖闲凑在我耳边说:“我已经替你调查过了,他没有问题,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猛地抬头看向老妈,她正在和人聊微信,笑得合不拢嘴,根本没功夫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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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次X择路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联系上他了。我给原野打了电话,小家伙告诉我他哥在忙工作,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过了大概半个月,X择路终于回了我的消息。
“小尘,那天晚上的事,你还是忘了吧。”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他给我告白的事,还是向我提及那个男人的事,但我还是回复他“好的”,尽管关于那个男人,我有满腹疑问想要向他求证。
我感情上不愿意相信再也没有出现在直
播间的阿路是因为手术失败,更不愿意相信阿路就是X择路忘不掉的男人,但我知道,事实的残酷在于它往往都不尽人意。
老妈出院后,季靖闲以同样的理由再次顺势入住我家。
这次,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强硬地反对他,每天照常上下班,周末和朋友出去聚会,该吃吃该喝喝,基本上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空气,尽管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刷存在感,譬如晚上睡在我卧室,下雨天跑去武校给我送伞,偶尔关心一下我的工作……但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也没有再因为他暴跳如雷。
老妈依旧很喜欢季靖闲,加之自己恋爱了,就恨不得立刻把季靖闲变成自己的儿婿,在这方面,她不止一次暗示过我,都被我装糊涂糊弄过去了。
季靖闲让人从世界各地订购对心脏有益的食物,并且专门为老妈聘请了一个高级营养师,老妈本来是拒绝的,但架不住他的坚持和巧妙游说。不仅如此,他还尽心尽力地帮魏家武校的管理规划出谋划策,提议落实之后都获得了卓越的成效,若非他并不是老妈的儿子,简直就可以用“孝顺”来形容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季靖闲一个标准事业型男人,居然跟着老妈学会了做饭,虽然一开始厨艺不精,但几次下来就纯熟了起来,毕竟以他的智商,恐怕没有什么是学不好的。
季靖闲很快地融入进了我家的生活,一改从前惜字如金的冷漠,和盛气凌人的姿态,我头一回知道,原来季靖闲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
大多时候,我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彻底失去耐心。久而久之,竟慢慢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就这样,天气逐渐凉了下来,季靖闲这段时间几乎整天都呆在家里,即使项目上出了大大小小的问题,他也只是在电话里安排手下人去处理,如果放到以前,他一定会亲力亲为,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故意要在我家烦我,后来我隐约发觉他可能在躲什么人。
这天,我在下班路上接到了一个从菱北市打来的陌生电话。
“你是时尘吗?”对面听起来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声音有些老迈,但颇具威严。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季靖闲的父亲。”
我心头巨震,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接到季江的电话,可能是由于季靖闲的缘故,我一直对这人没什么好感,我本能地警惕了起来。
我在路边停下脚步:“不知道季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季江咳嗽了几声,问道:“你知道小闲在哪里吗?”
联想起季靖闲这些天来的反常,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我并没有直接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