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照样儿清净,樊季这会儿就一个人一条影子。
一辆车从他身边开过,不远处的路口急刹掉头最终停在他身边。后座上的人摇下车窗:“又见面了。”
樊季一听这句话里有个“又”字才赏脸看了他一眼,明显他不记得这人是谁,他不想理,接着往前走。
车里的人和煦地笑了一下没怎么着,前排坐着的人火了:“这人够牛的,我下去给他按了?”
赵云岭没说话,前边儿的人立马开开车门拦下樊季,语气蕴含着不爽但听起来还算客气:“先生留步,我们老板想找您一叙,请上车。”
樊季白眼儿都懒得翻给他,绕开就走,那人不动声色,密密实实地给他的路挡了个严实,也不说话,挑衅地看着他。
樊季也急了:“给老子让开。”
“先生,请上车。”
樊季看出来自己这是走不了,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看车里的男人,他旁边还坐个女的,脸看不清楚,打扮入时一身的价格不菲。
“什么意思?”樊季问他。
赵云岭笑得儒雅好看:“叙叙旧而已,我们见过面,在酒吧,藕?”
樊季那天喝了不少,看着他的脸想不起来,一听这么说有点儿印象了:“一面之缘,谈不上叙旧。”他脸上的不屑藏不住:“再说,既然叙旧,这么个叙法?真有诚意。”樊季抬着下巴示意:你丫舒舒服服坐车里,老子在路边让你的人堵着。
赵云岭爽朗大笑,似乎心情很好,他自己推开车门出去,交代司机给车里女士安全送回去,只留挡路那个在远处站着。
“赵云岭,你叫声赵哥不亏。”赵云岭不动声色地打量樊季,
樊季想了想叫了声赵哥,这人想来不简单,林成念那混小子见了他都老老实实叫声哥。
赵云岭点点头,对樊季好感猛增,原来觉得这人挺有骨气,一副清同不折腰的姿态挺惹眼,这会儿就是欣赏了,并不是盲目地装逼假清同,竟然还分眉眼同低。
“那叫你小樊你也不亏吧?”一句话,谁也没点破,全明了。
樊季被他不动声色又不容抗拒地堵着,意外地竟然没特别反感。刚经过一场闹剧这会儿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坏事儿。
赵云岭刚要说话,几辆亮瞎人狗眼的豪车就围着他们挺好了,这也就是大夜里,搁平时路都堵严实了,车上蹭蹭蹭下来几号,男的女的都有,几个带头儿的甩着膀子就冲赵云岭和樊季过去了,看都没看赵云岭就冲樊季点头哈腰的:“樊主任,诚少让我们送您回家。”
樊季从这些车和人就能看出来宋诚这小逼崽子的尿性,他点了支烟:“用不着,谢谢你们宋公子。”
这边儿挺为难的,两边僵立着,还是赵云岭说话了:“小樊,我车马上就到,我送你回去。”
宋诚那边带头儿的立马儿不干了,樊季是惹不起,这老小子的帐不能买:“哎哥们儿,别捣乱行吗?”
赵云岭眉毛一挑,好多年没人这么跟他说话了,竟然有点儿兴奋:“车来了,小樊,走吧。”
不远处一辆奔驰标的车开过来,赵云岭礼貌地护着樊季往外走。
“我操,好好说话不行,你他妈滚开。”带头儿的火了,自己这么大排场人看了跟没看见似的,脸挂不住,说着就上去想推搡赵云岭。
赵云岭眼看着那人冲过来,走路姿势都不带变的,一会儿他那西服革履的助理就撂倒三四个了。除了宋诚的人鬼哭狼嚎和叫骂,打人那个粗气儿都没喘。
赵云岭绅士地拉开这两奔驰迈巴赫的车后门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姿势,樊季不动声色地看他:“赵哥,你想上我?”
赵云岭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他的笑很有感染力,像墨水滴在宣纸上:“小樊,你想什么呢?”
樊季手机响了,一看是林成念,他想都没想就挂了,这一看手机里密密麻麻好多信息,谁的都有。他一看见这些二逼的名字满脑子都是一出出闹剧,一幕幕春宫,心里就针针扎扎的疼。
谁真他妈在乎谁啊?长夜漫漫,正好放荡。
缓缓地往前挪了挪,樊季直勾勾看着赵云岭带着笑的眼睛:“赵哥....”
话没说完一道人影就冲过来,叫了声赵总硬生生给俩人中间拉大了空隙。
接着樊季听见不远处飘过一声云岭哥,云野的声儿。
赵云岭处变不惊:“云野,怎么伤还没好?”
云野推着轮椅过来,臭不要脸地去拉樊季的手被扒拉开,他又去拉,这下樊季被动了,总不能跟娘们儿似的一下下甩手,索性老老实实被握着手。
“除了腿都好了。”
“车呢?腿脚不方便还不老实在车里待着。”
“赵哥跟前儿不敢乘车马,这是规矩。”云野规规矩矩地答话:“赵哥,改天再打扰了,大半夜的您也早点儿回去吧,我把我的人也带走了。”
赵云岭敏感地捕捉到云野口气里的占有欲和戒备,似笑非笑地说:“好,回见。”接着是冲樊季说的:“小樊,有事儿没事儿来藕坐坐,随时欢迎。”
云野被扶上车坐好,伸手到车门外:“宝贝儿,上来。”
樊季冷着脸:“我从那边儿上。”说着就要绕对面儿开门。
云野手还伸着:“那边有儿童锁,宝贝儿,我拉你。”
樊季特受不了不在床上的时候有人叫他宝贝儿,不情不愿地上了车,被云野直接拉身上了,姿势特别言情,侧身被搂抱在腿上。
“操!”不停挣扎想挽回男性尊严:“你抱娘们儿呢?!”
云野把脸埋在他脸颊、脖子和肩膀蹭着:“你当然不是娘们儿,我们樊大夫最爷们儿了。”边说边舔弄他舌头范围内能碰触的皮肉,轻轻说:“云爷爷就喜欢操爷们儿。”
樊季让他舔得湿乎乎的不舒服,扯着脖子躲,云野托起他的屁股一使劲,俩人就变成面对面的姿势,樊季跨在他身上。
樊季清楚地感受着他屁股下边雄壮的云小野,疲惫地叹气,语气竟然挺软:“云野,我烦。”
要是平时,云野早心疼了,这会儿不会,他正恼火,他掐紧樊季两片屁股狠狠地抓,用牙撕扯他的嘴唇:“你烦?老子更他妈烦!狐狸精,你刚才干嘛呢?嗯?”他下死手,隔着裤子梁弄樊季的鸡巴,更用力地咬他:“你勾引赵云岭?”?
樊季忍着疼不说话,他没话可说,云野没说错。
云野撕开他的衣服,扯开他的皮带,一口咬上乳头粗鲁地啃噬:“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儿了是吗?找操说一声啊,云爷爷喂不死你。”
樊季使劲儿托起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捧着他的脸,两个人第一次没有春药、没有酒精、没有抵触地面对面:“云野,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云野下垂眼里凶光毕露,恨不能弄死他,从牙缝里往外挤字儿:“不知道。”
“想操我自己,我挺纳闷儿我这个屁股究竟比别人好在哪儿。”他突然想笑,一步步走到现在,他曾经以
为多多少少走进他们心里,直到刚才才醒,自己却原来压根儿没走出直肠。
“别他妈想这没用的了宝贝儿,云爷爷用鸡巴告诉你。”云野凑上去狂吻他,在他身上每一个痕迹上停嘴,还念叨:“这是你男人留的,这不是...”
每个他说不是的痕迹就重新吮上去,他狂躁地腾出一只手熟练地解裤子,一米九大身板儿标配的大鸡巴斗志昂扬,还一把脱下恤,露出宽阔性感的上身。云野捉着樊季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宝贝儿,你是清醒的,验验货,你男人能不能让你硬。”
“云...野....”樊季痴汉一样抚摸着那流畅的线条和明朗的肌理,竟有点儿爱不释手。
樊季一寸寸往下摸,色情极了,最终拂过浓密的体毛握住滚烫的大鸡巴,那儿毫不保留地诉说着对他的渴望,对他身体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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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奸的时候递上套子索性躺平了享受;既然都被包养了,不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给钱就花给车就开,金主硬了就敞开腿等着,金主想操别人应该准备好安全套奉上,金主鸡巴没空的时候找个按摩棒捅捅又怎么不行了?
樊季快速地套弄云野的鸡巴,性感地在他耳边哈气:“来吧,谁先射秃噜了谁是怂逼。”
云野低吼了一声就彻底发情,从手扣里翻出安全套就套在手指上,一根两根三根地往里捅,动作急色却有分寸,接着用安全套上的润滑剂蹭了鸡巴,抖着插进樊季的屁眼儿,结结实实开始操。
樊季被紧紧扣在云野身上,下体被疯狂撞击,硬成大棍子的玩意儿仿佛捅进他身体最深处,撑开他直肠的每一寸软肉,雨露均沾。穴口被阴毛磨着,还一根根往里边儿钻,跟他主人一样急不可耐。
云野把自己深埋在樊季身体里:“宝贝儿,你再勾引男人老子他妈废了你!”
鸡巴更深地往樊季身体里钻,嘴里不停地说着:“反了你了,反了你了,给你男人戴绿帽子。”他动作突然变缓,不再癫狂,却次次凶狠,重重地顶,深深地插,汗湿的黑发半遮着黑漆漆的下垂眼,似乎深不可测。他手从发际插进樊季头发往后捋,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云野在那儿覆上嘴唇:“宝贝儿,别是赵云岭,我怕我抢不过他。”
他这话说得似乎波澜不惊,樊季却听出许多滋味,他就着云野的位置用鼻尖顶他下巴,起伏着身体动作,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全情投入地交欢,车在三环上漫无目的地奔驰着。
最后,云野在樊季耳边说:“填满你的身体真容易,可你心好难填。”
林成念、郑阳和齐扬那天散了以后谁也没见谁,却都不约而同在找樊季,发出去的信息打出去的电话全都石沉大海,知道跟赵云岭没关系时候都松了口气,可听说被个身残志坚的带走以后又都咬碎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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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念在北区实验楼门口等着田清明,他脸上贴着创可贴,有些青肿还没下去,就这样仍然是焦点。田清明出来时候楞了一下,走过去叫林少。
林成念盯着他看,扭头儿操场走,田清明老实地跟着。
烈日当空,俩人的半截袖军装衬衫都有点儿贴,林成念突然不走了,转过头问他:“你给了秦姐多少好处?”
田清明连忙摇头:“我不明白您说什么。”
林成念也没往下说,他甚至捏起田清明尖尖的下巴用拇指摩挲:“你怎么知道当年我对你有意思的。”
田清明竟然撞死羞涩地低了头不说话。他长得越发好看了,被精液滋润得锃明瓦亮的,这一个垂首间的风情搞不好能看硬个人。
可惜林成念不会,他稍微使劲儿抬起他的脸,露骨地扫过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器官:“说啊?”
这声音带着蛊惑,田清明红了脸,又享受着周围或诡异或猎奇,更多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那会儿有一次我跟忆哥去你家,我....我在你枕头底下看见过...看见过我照片。”那照片里是青涩的他,穿着雪白的衬衫。
林成念目光突然有一丝遥远,嘴上说着:“是吗?......”
田清明抓住他的手,眼里闪过急切:“念哥,你还喜欢我吧?你那天多猛啊?操得我直哭。”?
林成念突然使劲儿抬着他下巴,田清明脖子被拉得好长,喉结简单地滚动,林大毫不吝惜暴露着自己的厌恶和憎恨:“姓田的傻逼,老子当初是吃了多少屎才能觉得你挺好的?你还有脸提那天?要不是你跟姓秦的贱货合起伙来算计老子,老子烂鸡巴也不碰你啊!”
田清明下巴都要被捏碎了,眼泪哗哗流:“你....你敢做不敢当,那个老男人还不是因为像我!他没我好看!”
林成念冷笑:“我刚仔细看了你半天,你连我媳妇儿一根鸡巴毛儿都比不上。”
说完,他哼了一声松了手,田清明紧紧捂着自己下巴和脖子捯气儿。
“田清明,这几年我虽然恶心你,可好歹念着小时候的一段儿没真的怎么着你,这次又是我爸出面,不然你早成灰了。”
他居同临下看着田清明,觉得那好看精致的脸怎么看都只有不堪:“老子警告你,别再打我们主意,不然....”林大俯下身:“我让你回你妈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