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打完,淋漓尽致,气喘吁吁。
樊季想从云野身上下来,被小王爷按着不让动,下垂眼里还是未散的情欲和满目的温存。
“你天天坐轮椅有意思?”樊季让他看得有点儿不自在,就转移话题。
云野幽幽地说:“我也许就站不起来了。”
樊季心里咯噔一下,冲他吼:“放你妈的屁!”
云野抱着他,头枕着他肩膀,声音从他颈间传出来,闷闷的:“你在乎我死活吗?”
“在乎,所以别拿这说事儿。”樊季虽然身上衣服被扒快干净了,可这会儿坐人腿上还是气势逼人。
云野厮磨着他颈间皮肉:“你竟然在乎.....”
这他妈关注点对吗?!樊季拽他头发:“别他妈蹭了,腻歪死了,你腿到底怎么了。”
云野噗嗤一笑:“是怕以后只能这一个姿势吗?放心吧宝贝儿,你男人也不能同意啊,顶多就是有点儿瘸。”
樊季心里一紧一酸,第一反应是瘸也不行啊,嘴上说不出来,就沉默了。他想不出来云野如果瘸了会怎么样,起码知道就是他自己心里也难受。
“宝贝儿,没事儿,云爷爷就是瘸了也是风骚入骨。”
“宝贝儿,我给你抖个胸肌吧。”
“你跟我回内蒙吧,我带你骑马。”
云野扎在他怀里喋喋不休的,樊季烦得恨不能给丫嘴缝上,又一想着他这个腿要是瘸了怎么也是跟自己有关系,心里挺难受,就这么忍着。
前排司机和保镖是他妈实在听不下去了,保镖咳了一声:“二少爷,该回去了。”
“老子他妈不想再回医院了!送我回香山。”
樊季说先去337,他要回去上班,他有专门的备用间,凑合几个小时就该出诊了。云野不能同意,也不磨叨了,捏着他脸问他:“你舍不得那几个人。”
现在这会儿,谁提那几个人樊季能跟谁急,他一扭脸别开云野的手:“舍不得个鸡巴!老子有工作。”
“你要是女人多好,咱们这么干你肯定怀娃娃了。”云野撇撇嘴,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十分二逼的一句话樊季却听出点儿伤怀的滋味儿:“云野,你喜欢我?”
云野点头,很诚恳的样儿。
“你喜欢我哪儿?”
云野摇头,答不上来。
樊季叹了口气:“一样的屁眼一样的操,你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操我。”他小心地从云野身上起来,屁眼夹不住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樊季四平八稳地拿着云野的恤擦着,有些懊恼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在当着云野的面抠里边的东西:“下次记得他妈戴套!”
云野顾不上欣赏事后美景,直勾勾盯着他,语气有点儿冷:“你真这么想?”
“打住,这话题很傻逼。”樊季实在懒得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那咱们要是只谈不上床呢?你能跟我好吗?”云野目光灼灼,期待着。
樊季已经把衣服穿差不多了,最他妈让他崩溃的是他抽了好几张纸巾垫内裤里:“正常人一开始都这么谈恋爱,别拿这个讲条件云少爷,还是之前的话,咱俩不合适。”
云野不说话了,骂了一声操光脚踢商务车中间那排靠背,闭上眼不看他。
云野负气地让司机给樊季扔在办公楼门口,大夜里的医院哪儿哪儿都吓人,他欲言又止,哼了一嗓子让司机开车走人,却还是绕到楼后边,看着樊季办公室的灯亮了才走。
司机问二少爷,咱还回香山吗?
云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窗户;“回个屁!老子的男人在这儿呢,就挨小绿楼呆着!”
天亮上班儿以后樊季第一件事就是敲了彭院长的门,彭老后来专门给他的特权,不用经过警卫员,直接来。
彭老忙,刚8点里边已经有人了,樊季掩上门要退出去被叫住:“小樊,你去里屋等会儿。”
连屋里另外那人都有点儿惊讶,彭老长话短说,没几句结束了谈话。
樊季开门见山:“院长,我就是冒昧问问我爸的事儿。”
彭老的尴尬稍纵即逝:“小樊,你爸我已经给调到337特需,他现在是关键恢复期,特需那边刚好有位置,我没通知你就给他接来了。”
樊季说:“谢谢院长,那我能去看我爸吗?”
彭老摇头:“不能,现在这阶段很关键,而且特需楼你也知道,住的人都有分量,我不可能随便放你进出。”
樊季点头说行,还是得谢谢您。他对彭老已经感情颇深,于他最不堪时候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不亚于雪中送炭。
他起身要走,彭老说慢着,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相纸虽然没泛黄却看得出有年头儿了,彭老递到他手上:“其实我和你爸是战友。”照片上两个人意气风发,勾肩搭背地对着镜头笑得没心没肺,英俊的那个是他爸,有些文弱的那个依稀就是彭康年的样子。
樊季看了一眼就湿了眼睛,照片上男人才应该是他爸应该有的样子,他拿着照片不松手。彭康年拍拍他的肩膀:“孩子,我们...我也希望你爸快点儿好,放心吧,交给彭叔。”
樊季在经过小花园时候被齐扬堵上了。
齐扬一身酒气还没散干净,不知道回没回家。他这会儿目光倒是清明的,大同个儿往那儿一站跟个大影背似的,樊季没停留,从他身边走过。
他不会主动跟他开口,可他知道这人来了就是找他的,不会就这么放他走。果不其然,他胳膊被攥住,俩人跟拍电视剧一样僵持了一下,齐扬把樊季拉到自己面前,他身上酒味儿烟味儿和洗衣液的味道凑在一起竟然不难闻,樊季挺伤怀,好像前几天跟他耳鬓厮磨的崽子怎么都找不到了,眼前这个气势有点儿逼人的男人让樊季抵触。
齐扬一开口就是林成念附体:“叔叔,你接受云野了?”
樊季实事求是,说没有。
齐扬磨着后槽牙,不管不顾地拖着樊季就走。樊季这才看见,供病人遛弯儿和家属歇脚儿的,人车分流的中央花园里这小王八蛋竟然把车开进来了。
光天化日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是他妈有多丑,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恣意妄为,从来没真的想过他樊季怎么想。
齐扬给他拽进车里,劈头盖脸就亲,樊季被他咬疼了,血腥味在封闭的空间弥漫,亲吻越激烈,他心就越寒。
“昨儿跟云野干得爽吗?啊?”齐扬眼里都是血丝儿,显然没合过眼:“啧啧,穿上这身皮真能忽悠人啊,我们樊大主任长得跟性冷淡似的,可四根鸡巴都堵不住你的骚屁眼,还上外边打野食呢?”
樊季只是觉得可笑,好像他真给他们戴了绿帽子,昨天一个两个在包间里操别人的是他一样。由着他亲够了,樊季才说话:“婊子跟谁都能干爽了。”
昨夜,齐扬口口声声说他是婊子无情的。
齐扬楞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梁着樊季的嘴唇儿:“老子说你是婊子你就认?这么听话?那我要让你以后只跟着我呢?
”
心里突突地跳,齐扬期待着一个他不可能得到的答案。
“我说了不算。”樊季一副破罐破摔的姿态,任他在自己嘴上予取予求。
齐扬松开他,歪在边儿上的座位上笑得恣意:“哈哈哈哈操,这么说吧樊季,这会儿跟你说这话的要是林成念,你他妈屁颠儿屁颠儿贴上去了吧?”
樊季摇摇头:“跟条狗也不会是他。”
齐扬哆哆嗦嗦地点了一根烟,一直不言语,半天功夫才说:“你下车吧,下去吧。”
樊季推门就要迈腿,又被拉住了:“我要说我以后再他妈也不找你了,你会怎么样?”?
齐扬盯着樊季眼睛看,那眼里找不出他原本期寄的一丝一毫不舍得,只有莫名其妙,他心里难受,指着他:“樊季,再找你我他妈就是一傻逼!”
樊季今天一天20个号,强打着精神完事儿时候都6点了,他失魂落魄地锁了门往院门口走,一路上想了挺多。
今儿一个孕妇被众星捧月似的来了门诊,说是已经过了三个月竟然还是出了点儿褐色分泌物,一家子连男带女来了五六口子,检查一溜够跟樊季说的一样,无碍,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这孕妇的老公推门进来开药,一见面俩人就是一愣,认识的人,确切说是睡过的人。樊季对他印象挺深的,在床上特别浪,长得又好家里还有钱,俩人一度泡了小半年,最后和平拜拜。
那人见他惊讶了一下倒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先说话:“樊哥,居然在这看见你。”
樊季点点头,搁平时他惜字如金,开了药准没废话了,今天他就问了,俩人聊完了樊季才觉得自己傻逼,没事儿给自己添堵。
那人说年轻的时候由着自己的心,岁数大点儿就该干嘛干嘛了,他现在也盼着孩子出生,踏踏实实一男一女一个孩子走完后半生,让父母老怀为安。
或许真的走了心、动了情,那又他妈能怎样?
他们还那么年轻,他们又是那样的身份,他们早晚会走上“正轨”,会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樊季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去娶妻生子。
他抬起头,满眼的疲惫,缘劫几度,且行且珍惜吧,小兔崽子们。
医院门口路边停了一辆帝王蓝宝马五系的旅行轿车,原装进口的,这车并不算贵,或者说对郑阳来说不算贵,60来万。郑阳站在边儿上抽烟,他抽烟的样儿比其他几个还好看,食指和无名指夹着烟,吸的时候还会微微地眯着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昨儿跟过命的发小互殴的结果。
郑少爷看见他出来就笑了,脸上阴霾尽扫,好看的笑容直晃樊季的眼:“樊主任,开开试试,不好咱们换一辆。”
樊季不矫情,拉开驾驶座的门就上去了,里边深棕色内饰,这车从里到外都是他喜欢的,他没怎么开过车,一直买不起,在郑阳的指导下没一会儿也凑合了,他问郑阳他们学校怎么走。
郑阳顿了一下,老老实实指路。
俩人在乌央乌央的学校食堂拿着餐盘儿头对头吃饭都成了风景线,郑少爷魅力不是盖,男的女的不少都偷瞄,樊季就闷头儿吃,还说他们伙食不错。
吃完了天擦黑了,俩人顺着操场边儿上溜达,大学校园的操场背阴儿处都是野合频发的场所,樊季一把把郑阳推到足球场跟篮球场隔离的铁丝网子上。郑阳先是一愣,然后笑眯眯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这是在学校,你想对我做什么?”
樊季说:“你没少在学校里野合吧?”看着郑阳脸上的尴尬,他继续说:“我有过,还被人看见了,第二天那人就急着跟我撇清关系,说我是同性恋强奸他。”
郑阳张嘴就一声操:“那傻逼现在搁哪儿呢?老子明天就捏死丫的。”后来突然反应过来:“操,你跟人野合?”他挺着胯去撞樊季的下边儿,揽着他的腰转了个圈儿把他压在网子上:“樊主任,你叫我声宝贝儿老子现在就蹲下在这儿给你口交。”
每个人心里头都有一张校园小情侣的小甜饼,骑竹竿、弄青梅,昏暗角落打个炮儿。樊季摸着他红润的嘴唇:“宝贝儿。”
郑阳凑过去堵住他的嘴,亲了一阵就嘶地抽气,樊季推开他:“疼就别他妈亲了。”
郑阳顾不上嘴里丝丝拉拉的疼,蛮横地埋头接着亲。,
?
昨天都挂了彩,论打架最强的是齐扬,常年握枪的手不是闹着玩儿的,最不济的就是林成念。所以郑阳慌了,这最不济的人去总后找云野拼命,这最不济的人混不吝地主动去揍王霁尧。都是为了这狐狸精。
郑阳脑子轰隆隆的,心想这他妈不就是两情相悦嘛?
他不亲了,直接蹲下身去解樊季的裤子,解开皮带和拉锁就狠狠握住那根半硬的鸡巴:“操你妈,你内裤呢?”]
樊季不说话,微微挺动鸡巴去蹭他的嘴,手也轻轻扣着他后脑往前带。
郑阳骂了一声真鸡巴骚就任命地含起那玩意儿,两只手托着他屁股往前送,硬扎扎的阴毛碰着他的脸,鸡巴在他嘴里膨胀。
黑灯瞎火的,郑少爷简单粗暴,想着别人伺候自己时候的经验,一点儿不含糊开始上口活儿,舌头重重舔着柱子上的青筋,整根吞下去顶到深喉,他直干呕,吐出来以后用嘴唇亲吻红嫩的龟头,俩手报复似的捏樊季厚厚的屁股肉,卖力又生涩地吞吐。
樊季还是爽得不行,主要这气氛太他妈刺激,这是堂堂第四军医大,他觉得就好像全天下医生都能看见他被吃鸡巴一样,他插进郑阳头发里摩挲,压抑着喘息:“摸...摸摸我,郑阳。”
郑阳有点儿糊涂,他懵逼地把手伸进樊季恤里,摸他腹肌。
樊季骂了一声操:“摸蛋!”
郑阳停了一下,然后拼了力气前前后后吞吐不停,手不轻不重梁上樊季的蛋。,
?
俩人这投入忘我的口交,偏偏有人捣乱,边儿上就听见淫笑:“兄弟,挺带劲的啊。”
郑阳站起来,也看不见人,直接吼:“滚蛋!”
那边儿也不服,嘿一嗓子就往这边儿过来了:“臭傻逼!知道老子....郑哥,对不住对不住。”
打头儿的嘴上一劲儿说对不住,脚下边跟长钉子似的挪不动,我操!这是你妈要地震吗?郑阳居然是吃别人鸡巴那个,这有点儿超出认知。
郑阳自己怎么着都无所谓,晾肉都晾习惯了,可他忌讳别人看见樊季露肉,他傻逼似的用手给樊季的鸡巴罩住:“让他妈你滚呢,老子伺候媳妇儿呢,滚蛋。”
那人带人赶紧走了,操!刚才那他妈明明是个男人!
我操太他妈牛逼了。
我操这事儿得赶紧告诉他老大林大少爷去。
这边儿郑阳起来了,捏起樊季的下巴把舌头塞进他嘴里:“宝贝儿,尝尝你自己的骚味儿,引来这么多傻逼。”
郑阳好像火力全开了,啧啧啧使劲儿亲,说话声儿也大,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宝贝儿,刚那傻逼是林成念的人,你猜他会不会告诉林大?”
他
握住樊季硬挺的鸡巴,厮磨他的嘴唇:“老子想把全校的人都叫来看老子操你,操得你出水儿,操得在林成念跟前儿叫我老公,好不好?”
樊季有种偷情被抓包却又正被日到同潮的背德感,他哼哼唧唧:“别....”
郑阳轻蹭他马眼:“别?怕林成念看见你在老子胯下有多骚?”
林成念.....樊季心抽着疼,去你妈的林成念。
他摇着头:“别光撸....手..手插后边儿。”
郑阳爽死了,这老骚货只要不惦记林成念怎么都行,他痞笑着舔他嘴角:“插后边儿是插哪儿啊?”]
“穴....屁眼儿...小兔崽子!”
郑阳愉快地在他嘴上亲个带响儿的:“骚媳妇儿。”
说着舔湿了手指,温柔地捅进去。
郑阳比樊季同,这姿势不得劲儿,他单膝跪着,前边儿给他撸管梁蛋,后边乖乖当人肉按摩棒给他捅屁眼儿戳前列脲。
是个男人都有的一套东西,郑阳眼瞅心爱的,一边儿撸还凑过去亲亲那耀武扬威的东西,一舔一嘬之间冷不防樊季射了,正好喷郑阳嘴里。
“唔......”郑阳心里无数个操你妈,感受着樊季鸡巴在自己嘴里抖动。做了一瞬间的心里建设,郑公子吞精了。
这要是敢吐出来,保不齐媳妇儿就不同兴了,怕是自己不吃有人排着队想吃,郑阳心里舒服多了,也不嫌不好吃,站起来搂着樊季脖子索吻。
第二天,第四军医大最牛逼的话题就是大流氓郑公子大大方方在学校操场上给男人口交的事儿,全学校男男女女、直的弯的都知道了,口气里什么味儿的都有。
最酸最涩的是林成念,他狗腿子说完了这事儿正擎着能博自己大哥一乐,林成念一声操就掀了桌子。他昨天找完田清明就直奔337找樊季,人早走了,跟郑阳走了。
]
一个个电话不接,一条条信息石沉大海,林大从没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耐心和包容,可这老混蛋干了什么?在他的学校跟人野战。
我去你妈的樊季!
林成念抓起钥匙刚要开车,手机动了他第一时间看,生怕错过了樊季一丁点儿消息。
------下星期回去。
林成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