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他道。
“别介啊,这还没到一点呢!”黎邤躺在沙发上看了看腕表。
跪在沙发上喝着酒的靳臣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表:“傻逼,这都快两点了!”
季丞肖无声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傻逼。其实......
快三点了。
林澈伸手勾住季丞肖的脖子,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我困了......”
“睡吧。”季丞肖低头吻了吻林澈的额头。
午夜三点钟,大马路上即使是市中心人也不是很多,真正享有夜生活的人现在都在宾馆或者夜店里了。
季丞肖喝了不少酒,虽然不是很醉,但也不能开车。
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落地即化,昏黄的路灯缓缓地照着微光,再加上怀里抱着的人......
温暖得不像话。
林澈往季丞肖怀里缩了缩,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
“明天会下雪嗎?”林澈嘴里面嘟囔着。
“会,”季丞肖抱紧林澈,“大雪。”
“那我们去看吧,”林澈嘿嘿地笑了出来,“看大雪。”
“好。”
季丞肖低头看着他,最后抬脚走进了一家离得最近的宾馆。要睡就躺在床上踏实地睡一觉。
...
一场大雪带来的不仅是更冷的天气,还有过年的脚步。还有两天就除夕了,城市里回家过年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A市的街道看起来还是比以往冷清了许多。
“林澈,明天我带你回家。”季丞肖拍了一下正窝在被窝里玩着手机的林澈。
林澈甩了甩脑袋:“现在不就在家吗?”
季丞肖很高兴林澈很有自觉地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接着拿过林澈手里的手机放到一边,把林澈从被窝里掏出来:“是你的家,C市。”
林澈愣了两秒,随即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回家?”
“恩,回家。”
“我去太好了!”林澈激动地抱紧季丞肖的脖子,捧着他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太帅了!”
季丞肖轻笑,后退一点找准林澈的嘴唇便又低头吻了上去。
灵活的手探进被窝,轻车熟路地从林澈衣服下摆滑进去,动作挑拨性极强地摸了起来。
对于和季丞肖做/爱这件事,次数一多,林澈就习惯了。一是季丞肖技术一流啊,二是和喜欢的人上床,林澈自然不会排斥。
季丞肖捏着林澈的腰用力地挺着胯抽动着,身下的人脸颊绯红,细软的头发丝被薄汗浸湿黏在额前,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布满了情/欲的颜色,微张的嘴唇时不时地漏出一两声黏腻的呻吟。
太他媽性感了。
季丞肖眸色更深,身下的动作越加猛烈起来。入耳的是令人耳红心跳的啪啪声和水声。
想把他操哭。
想让他哭着叫他的名字。
想让他双腿紧紧夹着自己的腰射出来。
季丞肖是个行动派,事实也确实这么做了。
“够了...我、我不行了...”林澈的双腿紧紧夹着季丞肖的腰身,手臂无力地瘫在床上。
“最后一次。”
“你,你又这样骗我!”林澈眼角通红,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感觉自己要被季丞肖给操死了。
季丞肖拉起林澈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下/身的动作一刻不间断,林澈手臂搭在季丞肖肩膀上,脸贴着季丞肖的脖子:“季丞肖...我不要了...我好累...”
“乖,就最后一次。”
最后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有个性欲极强的男朋友,林澈表示他的腹肌都快做出来了。
062
林澈现在内心的紧张不亚于当初他小学第一次英语没考及格被请家长的时候。
原本回家的这件事是非常令人激动的,可冷静下来之后便无比的纠结紧张和不安。
这天已经是除夕,中午跟季丞肖和他的家人们一起吃了顿丰富的午餐,下午季丞肖就直接开车带着林澈去了C市。
“季丞肖...我爸媽不会把我们赶出去吧...一回去就带个男人回去,太那啥了......”林澈纠结地抓了抓头发,瞥了一眼降下窗户递给收费站工作人员费用的季丞肖。
升上车窗后,季丞肖侧过脸揉了揉林澈的脑袋:“别担心,没事的。”
林澈用力地绞着手指,看着窗外下的越来越大的雪,心里一阵没底。
两个小时多一点儿的路程,对于林澈来说一点儿都不漫长反而非常短暂,短暂到他还没有完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车就开到了他家那栋楼的楼下。
印象深刻的房子,略微皱起的墙皮,楼道旁边还放着一个只剩下泥土的花盆,每天早上还会有路过的孩子把喝不下的牛奶倒在里面。
熟悉的一切都在记忆中,又好像是在前一秒,而现在又全在眼前。
楼道入口正前方的水泥地在他还小的时候被来装天然气管道的工作人员凿了个坑,他爸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自个儿买了一袋子黄沙和水泥,不怎么在行地但总算是把路给填平了。每次走到这里,林澈都有种这个地是他爸填的,那么这地盘就是他家的感觉。
不管那些同住在一栋楼里的人。
“下去吧,”季丞肖把车门锁打开,“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林澈抬起头,沉默地看向季丞肖。
季丞肖看着林澈发红的眼眶,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丝:“不要害怕。”
“他们很爱你。”
林澈顿住,偏过头脸朝窗外用力地睁了睁眼睛,把眼睛传来的酸意生生地憋了回去。
踏过那块和周围颜色不太相同的水泥地,走上那一层层布了一层细灰的台阶,林澈的手指不自禁地颤起来。
季丞肖低头看向林澈,伸手理了理他衣服的领子,然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所有惊慌失措和不安全部纳入掌心。
五楼,左侧的那一户就是他家。
他的...家。
防盗门上原本倒贴着一张‘福’字,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撕掉了,只剩下一点没揭干净的被胶水粘着的红色纸张的痕迹。林澈伸手拂过上面斑驳的印记,似乎能感受到揭掉它的人当时内心的悲伤和难过。
“他爸啊,我要不要给丞肖打个电话,他们怎么到这个点儿还没来?”隔着一个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门,屋里面隐隐传来女人有些不安的声音。
屋里一阵窸窸窣窣,一个男人说道:“我去楼下看看。”
紧接着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林澈对上那人的眼睛。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