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个时候早已大亮的天依旧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空气中的雾霾没有散尽，远方的行人和车辆都变得隐隐约约。

    她皱皱眉，抬脚加快了速度往家里赶。

    这一次的陆佳恩没有绕路，从小区的后门走近路回了家。

    快到单元门时，陆佳恩的脚步蓦地一顿，目光定定落在几米远的一辆车上。

    刚才门没注意，眼才发觉那车型有些眼熟。

    不会吧……

    陆佳恩的呼吸一紧，心跳不觉地有些快。

    她手上提着早餐，蹙着眉走到黑色的轿车前方。

    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熟悉的牌照上，陆佳恩瞬间怔住。

    她向里看了看，贴了膜的车窗什也看不见。

    迟疑片刻，陆佳恩伸手敲了敲车窗。

    ——没有反应。

    “小姑娘你找车主人啊？”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陆佳恩回头，只见打扫卫生的阿姨正站在后面看着己。

    她点点头：“阿姨你看见他了吗？”

    “一个帅小伙是吧？”阿姨手撑在扫帚上，脸上笑吟吟的。

    “我一早看他车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她用手比了个手势，“喏，给了我好多啤酒罐，我一看，里头全是烟头。”

    “哎呦，这烟味大的……”阿姨啧啧感叹道。

    陆佳恩微微一震，头皮隐隐发麻。

    这多烟头……

    那他，是在楼待了一晚吗？

    “阿姨，他有和你说什吗？”陆佳恩紧了紧手里的袋子。

    阿姨思忖着摇头：“没说什。”

    “好，谢谢阿姨。”

    陆佳恩向阿姨道了谢，转身上楼。

    和外婆吃好早饭，她匆匆回了房间。

    怕秦孝则在睡觉，陆佳恩没没有打电话，只试探性地发了个消息过去。

    没过一秒，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陆佳恩按接听，没有说话。

    一秒，秦孝则疲惫沙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你醒了？”

    陆佳恩“嗯”了一声。

    “20分钟后来。”像是怕她反对似的，秦孝则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陆佳恩看着断掉的通话记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不是说好两清了吗？秦孝则为什会忽然开车从平城过来找己？

    十几分钟后，陆佳恩收到了秦孝则的消息。

    【来。】

    *

    再次楼，秦孝则穿着一身黑站在车边，单手拿着瓶矿泉水，面容冷峻，没什表情。

    见到陆佳恩，他单手打开后车门，示意陆佳恩上去。

    陆佳恩怔了，脚步停在他面前。

    “干嘛？怕我拐你走？”秦孝则凝着眉问，神色罕见得有几分憔悴之感。

    陆佳恩想起阿姨提到的烟头，低垂着眼弯腰坐进车里。

    一秒，秦孝则便跟在她后面从一侧上了车。

    男生温热的身体靠过来，陆佳恩连忙往另一边移了移位置。

    秦孝则睨她一眼，因为她

    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心里一紧，靠近她那侧的手指用力，指尖成了青白色。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一时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秦孝则捏动水瓶的声音和清浅的呼吸声。

    陆佳恩抿了抿唇，直觉天的秦孝则有点奇怪。

    他来找己，己来了却又不说话了。

    半晌，陆佳恩忍不住侧头看向秦孝则。

    一时刻，秦孝则也恰好转头看向她。

    目相对的瞬间，陆佳恩的心脏一跳。

    她和秦孝则已经很久没见了，更不要说这近距离的接触。

    清晨的薄雾微光，秦孝则的脸色略显疲色，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原本很浅的双眼皮变成了三道褶子，痕迹很深。

    “你——”

    “——你为什画我？”

    陆佳恩的话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

    秦孝则侧过身，眼睛定定盯着陆佳恩的脸上。

    他不是没话说，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开。怕己的想法不过是陆佳恩眼里的笑话。

    陆佳恩微怔，随即想到了己参加平城美展的画。

    “你在网上看到了？”她猜测。

    秦孝则眨了眼，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离她更近了些。

    他不说，陆佳恩也就不再追问。

    是，不不要靠这近？

    陆佳恩背后一缩，紧紧抵着座椅。

    她在秦孝则炙热的目光中垂眼睫，轻声说：“因为我答应过你的。”

    秦孝则一愣：“什？”

    陆佳恩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眼，又移开目光落在他的。那里冒了些青青的胡茬。

    “有一次我吃饭，你说要我画你……”

    在陆佳恩的提醒，秦孝则逐渐记起来。

    胸又酸又堵，他不敢置信地问：“你画我……”

    喉头哽得厉害，声音带了些颤：“只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

    第37章 失望 就不让我抱一吗？

    陆佳恩垂眼， 点了点头。

    “你看着我说。”

    秦孝则的声音急促低沉，喘息声明显。

    一点点个人的因素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