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雪艳艳一片皮肉,晶莹莹弱不胜衣。
胡林口水几乎掉下来了,立刻抢上前抱住就啃。
陶令华真想仰天长呼,自己就这么招男人眼馋吗?攒足了力气回身一老拳就打在胡林眼睛上。
胡林疼痛难忍,也怒了,捂眼骂道:“老子还没吃到嘴,你就想让老子残了?小小的秀才就想翻天,不想活了你!”一扑就扑了过来,两个打成一团。
终于被胡林给脱了裤子,面对面被胡林压着,陶令华觉得有个东西硬邦邦顶在后面,挣扎间那东西竟然顶了进来,痛不欲生,陶令华一下子酒上来,哇的就吐了,还吐在胡林身上。
胡林更怒,大巴掌上来扇。
狗急了还咬人,何况人?陶令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身把胡林给压下,举拳就打。
胡林也不过是个酒色之徒,陶令华虽然弱小,但是情急之下用了平生之力,胡林一时还真没能推开他,气的骂咧咧一边揪扯一边伸手向茶几上摸,那里有把刀,是带着削水果用的。胡林有个怪癖,不喜欢仆人给削水果,都是自己拿个小刀滴溜溜削一条整皮,很是得意。
这时候就想起自己的“水果刀”,抓到手就气喘吁吁地抓住陶令华道:“别动,再动老爷就杀了你!看谁敢说话!”
陶令华压着他冷冷道:“你能一手遮天?我好歹是个秀才,是你能杀就杀的?”
胡林一路行来,到处都是奉承的人,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
气极,挥起匕首就刺,想找不是要害的地方给陶令华一点颜色瞧瞧。
陶令华看准方位抓住胡林的手腕,用力掰。两人玩起了角力。
翻滚间,陶令华也被划伤不少地方,鲜血淋漓。不过忽然之间胡林握匕首的手竟被衣袖缠住,陶令华仗着酒力,一把夺过匕首刺了下去。
穆启正在等陶令华消气,谁知仆人跌跌撞撞跑进来回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穆启气道:“混账,怎么说话呢?”
仆人才反应过来,跪下道:“老爷,是胡老爷不好了。他家来人说胡老爷和陶公子打起来了!胡老爷被陶公子刺的重伤!”
穆启惊的心都跳出来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话也顾不得说,连忙穿衣出去,只见胡家的仆人在外面等的焦急,见穆启出来连忙引着走。
等穆启赶到之时,陶令华浑身是伤地被绑在地上,衣裤半解,浑身是血,眼睛闭着,不知死活。穆启脸都白了,立刻蹲下把他抱在怀里,红着眼睛厉声问那些仆人:“这是怎么回事?”
胡林的亲随赶忙扑过来报道:“穆大人,穆大人,我家老爷被这秀才杀死了,您可得给小的老爷做主啊。”
第六章 婚事
穆启接到消息时就后悔的想抽自己嘴巴,怎么就不跟着他呢,竟然让他闯祸了。当时还没接到胡林死讯,结果到现在看见胡林直挺挺躺在地上,穆启心都凉了。
胡林是太监汪直的义子,这干系自己都担不起,不但陶令华的命难保,就连自己和吴县令只怕都会牵连在内。
怎么办?穆启眼珠转的飞快,可是一时很难有两全之策。
吴县令也很快就来了。也吓了一跳。这件事恐怕无人能担责任了,都跑不了。
看看昏沉沉躺在地上,被捆成粽子、浑身是血的陶令华,只得叹息一声,可惜了一个好学的少年。
陶家大姐等了两天都没见弟弟回来,急的到处找人问,两天后才从穆启派来的人那里得知兄弟杀了人。
她急的很想去问问穆启,毕竟从小就熟识,可是如今人家是朝廷命官,自己一个小老百姓还真是求见无门。好在穆启还是关心陶令华的,怕他姐姐担心,派人送了信,还送了粮米,告诉她一切有自己呢。
陶令荷不知道自来好性子的弟弟,连鸡都不敢杀,为什么会杀了人?百思不得其解,又找不到弟弟,急火攻心,病倒在床。
多亏隔壁的储信从乡下请了个亲戚大娘来照料,不然不知道会不会饿死在床上。
着急的不是陶令荷一个人,穆启比她还急,这件事干系着自己的身家前途,干系着陶令华的命,还干系着吴老爷的官帽子。
先命人去牢里给陶令华裹伤看病,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怎么样减轻后果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乌纱,保住陶令华的命,一切以后再说。
吴县令也有保陶令华的意思,无奈是权力太小,自身难保,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穆启苦思冥想,一夜没睡之后,早起和吴老爷商议了一个时辰,出门带了几个人就快马加鞭直奔京城。让吴老爷在这里先按住胡林的一干随从,暗地安排,自己赶奔京城来个恶人先告状,能不能成就在此一举了。
至于陶令华,留下一个仆人先照料着,只要人不死,留的青山在,总会有柴烧。
陶令华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全身好多伤口都被包扎了,罪受的还不算太大,起码给了他一个单人的牢房,虽然还是臭气熏天,不过牢房都这样,没什么可挑的。
变起突然。
陶令华也不知道自己会杀人。
可是从知道自己捅死了胡林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辈子完了。
为人一场,只有十六年,父亲的遗愿还没有完成,因为喜欢穆启就断了成亲的念头,并没有给陶家留后,自己也没做任何的事业,就这么匆匆过客一样走过。
这些都可以不管,最放不下的还是姐姐。
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世上怎么生存?
陶令华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潮湿的牢房里,身下是发霉的稻草。全身都痛,因为痛反而自醒过来后就没有再睡了,似乎又过了很久,听着外面叫吃饭的声音,没动。又过了些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叫:“小华!小华”
储信!
陶令华脑中立刻像闪电划过一样,似乎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强撑病体爬向门边,扯了个比哭还让人心酸的笑容出来,问道:“储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大姐呢?”
“她……”储信犹豫了一下,答道:“她这两天着了点凉,我请了乡下的亲戚来照料她,没事的,你放心吧。你还好吗?”
陶令华点点头。
储信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杀人?”
“一言难尽,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挨日子罢了。”
储信眼泪下来了,“我们去求求吴老爷,他一向是公正廉明的清官,想必不会冤枉人的。”
陶令华神色憔悴,轻叹了口气,小声道:“这事不说也罢了。储大哥,我有句话问你。”
“你说。”
“我快死的人了,也没什么指望,放不下的就只有我大姐了。还望你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