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蠢蠢欲动的烟味
变化衬托环境的必要情节
欲求不满的酒杯开始斟满并且麻醉
属于生物原始本能的颓废
而神经系统接受雄性肾上腺素的速度
远远超过道德藩篱的以为
混杂着体香令人神驰的氛围
面对面措辞强硬的在下最后通牒
续
毛细孔上探出好多软弱的自卑
集体大喊了一声抢劫
于是感官触觉上低空飞过一枚
瞄准目标物的犯罪
鳞次栉比的一栋栋出场其高低反差太大的模样实在很
难弹
很难想像这些线条并不一致的形状怎可幼稚的称之为
键盘
飙上高音之后的玻璃窗让呼啸而过的风声显得有些破嗓
人行道上尽是一些未成年的碎砖
霓虹决定整晚留下来继续补妆继续安排曲目登场
好掩盖招牌下那些不成熟的灯光
来不及长大的歌声悬挂在道路两旁粗糙的和弦在持续
嗡嗡作响
孩子们在街上把玩风景让刚刚演奏到的这一段更形
混乱
音乐一直一直一直不停不停在旋转
这门里门外的情势总算有比较明朗
这里的建筑再怎么上紧发条依旧还是缺氧
台上的探照灯犹豫不决的在制造阴影
演唱会吉他始终不耐烦这整个环境
一旁的高音喇叭提高嗓门的要一个决定
经过倒数计时后信徒们终于开始涌进
过分拥挤的人群凌乱不堪的足印
遗留下充分的线索让我们确定
案发现场有一万种不同频率的声音
却只有一支大提琴
一张绝对骄傲自信的表情
比例几近完美的唇毫无瑕疵的吻
嘴角旁永远有一丝淡淡的冷
她让你在爱上她的过程
忘记有一句话叫自尊
忘记有一个字念愚蠢
最后还忘记怎么写恨
她让男人在慢慢崩溃的过程
不得不低头承认原来眼神会带来伤痕
美丽可以杀人
后来单身的苍蝇兴致勃勃的开始练习写字
据说它们先天嗡嗡作响的翅极适合用来煽动跟谣言相关
的事
盛夏的繁殖季节被刻意忽略与不重视
复眼的结构让它们眼中的机会被不停的复制无数次
果真如谣言所散布脱离族群传统的繁殖它们到处觅食
森林的画质突然像鲜艳诱人充斥着腐败的城市
交尾一直是它们极其偏爱的动词
而筑巢则从来就不是现在与未来进行式
关于产卵这件事它们采取一贯的态度鄙视
而双翅目蝇科的遗传基因正悄悄计算它们所剩无多的日子
秋末之际它们正以衰老的速度对照所剩无几的交尾次数
后来单身的苍蝇始终写不出一首像样的诗
一整座庞杂的心事正笨拙的在调整下半身的坐姿
以便上半身能轻松的面带微笑的比出中指
隽永华丽的誓言排版在具有道德分量的报纸
竟也迅速的语带轻盈的被卷成一圈性暗示
那些自律不严的窃笑者终于有借口开始轮番造次
一路举步蹒跚的讽刺拖迤出一条黏稠的血蛭
那些窃笑者自律不严的沾黏上深身带血的刺
最终在血蛭打了个饱嗝后呕吐出一些残肢
被人拼凑出那些被吸干的窃笑者死得其所的解读
似乎阴暗面总是比较容易写成诗
你在我最最最爱你的时候
以一个与地平线平行的角度离开我
我小心翼翼的将你亲手交给我
一枚风干的难过
仔细的栽种在我记忆深处最显眼的角落
然后用我一辈子不被污染的寂寞
深情的灌溉着直到它枝繁叶茂根盘交错
开了花终于也结了果
一双长茧的老手在树下触摸着
我那已爱你四十年多的轮廓
果实在身旁微笑的面向我坠落
并且骄傲的跟泥土说
原来我世间所谓至死不渝的爱情
是指我
他们说我写诗的背后怎么那么多忧伤
我颓然的把笔斜放在稿纸上
将手中那未完的诗篇中断
望着窗外皎洁如水的月光
以及夏夜里满园的茉莉馨香
开始认真认真的想答案
是啊人世间哪那么多风霜
若不是若不是你转身离去的模样
让这个没有枫叶的季节看起来都那么沧桑
我又怎么会怎么会想赶在短促的青春消逝前
将关于爱情种种的离合悲欢
一次写完
NO79.我以为你应该以为我应该喜欢你
一整个村庄的炊烟上升着一些形而上的主义
磨坊风车外的弯弯曲曲正辩论着是否都该属于小溪
郁金香一直在调整关于花本身颜色的记忆
而我在路途中试图向你解释这整个画面的逻辑
一张西欧小镇的明信片上有些迂回的哲学式问候语
正以并不迂回的直线距离被邮寄
我拥有着一双拥有着荷兰传统彩绘风的木鞋
我以为应该适合我以为应该的那一个你
木格子窗外的鸟居
就像习惯坐姿的情绪
一截怎么也飞不起来的回忆
石灯笼旁嫩竹的翠绿
形同长相轻盈娟秀的泪滴
一池干涸的没有光影的过去
屋外鱼鳞板前的锦鲤
用颜色斑斓的日文呼吸
一尾泅泳的思念拼命在延长发音
一场黑白画面的不断跳针的无以名状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