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葱郁宽广的森林
也留不住随性自在的云
于是我目送你浅绿色的心情
沿着溪流向东旅行
慢慢的我养了一池的浮萍
渐渐的也学会了飘零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幽冥界的事情
打从平成二年至今它就一直不停在旅行
怒目金钢最张牙舞爪的也不过只是眼睛
而黑猫则是一整张不寒而栗的表情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幽冥界的事情
它还是在旅行饱览地表以下的风景
香炉袅袅的檀香味不知它有没有在听
那是遗族唯一能跟它沟通的声音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幽冥界的事情
自从盂兰盆会后酒井家长熄已经怀孕
肃穆的祭拜仪式让所有的人呼吸都调匀
注意到这平成三年开始有心跳的小生命
而它仍自顾自的旅行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幽冥界的事情
墙垣整整齐齐的阴影到处是线与线的平行
墓碑还是得到如往常般的尊敬
只是酒井家转移到了关心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幽冥界的事情
平成四年在念完南无阿弥陀佛后
用松尾蕉式的俳句书写谥名
紫茥山坡上
酒井家的小次郎
学叫欧吉桑
这五七五的格律诗实在也太短
是它旅行中一直背负着的遗憾
屋檐上那行踪飘忽脚步蹑手蹑脚的好奇
从夜风中辗转听来一则带有甜味的消息
然后被小心翼翼的抹去完全不着痕迹
就怕在穸簌声极轻极轻的夜里
提醒了月色下那些隐隐约约的猜忌
在少女紧闭如凝结的密蜡里
守护着一则轻盈如猫一般的秘密
到底是谁爱上你
是屋内的气氛在抽烟是老人的眼神在播放老唱片
是居酒屋在适应这昭和时代的空间
秋刀鱼离开了水面想找人说话时也就只能加把盐
老人步伐不稳摇晃着肩从清酒中打捞起初恋
却迟迟喝不下呛鼻的从前
口袋里只剩下一把冬天二张不知所措的脸
说好了在樱花集体离开家门前所有的花季都顺延一年
演歌伶人弹唱君一天如同一年君一年如同永远
在山的另一边声音很遥远很遥远但还是听的见
君一天如同一年君一年如同永远
渡边菊子口袋里的雪花早已干燥成干燥的那一面
在天空自由鸟瞰着土地几个月来的辛苦终于也收获了
美丽
却开始不舍幼虫的空气蛹破的记忆攀爬在树枝上的
过去
以及大雨过后一口好吃的嫩绿
日渐衰老中的旷野一再错过梅雨来临的季节
于是我放弃一尘不染的飞越
不再错过身边的落叶眼前的凋谢以及迎面而来的风雪
在这个红颜终究白发的世界
午后的风声怎么能被形容成一轮皎洁
花的颜色又怎么会带着淡淡的离别
所谓忧郁的空气落笔后要怎么写
最后一直到你的微笑在我的面前满山遍野
亲爱的我这才开始对诗的语言有些了解
烟味如铁线般死命的缠绕黄昏
对你的熟悉被慢慢慢慢磨成一把锋利的刀刃
我用来剖开横切面的青春开始寻找与你相遇的年份
在最最最外圈的年轮我却看到紧紧相依的你们
原来在这一生我只能是你其中一圈的认真
篆刻的城落款在梅雨时节
青石城外一路泥泞的山水一笔凌空挥毫的泪
你是我泼墨画中留白的离别
卷轴上始终画不出的那个谁
守候
你是否奇怪只有99首
开篇的106是否夸下海口
不要怀疑我的诚实刻意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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