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的情绪确实比较容易引来,一次平心和气的交流,就惹得眼眶通红。
而且好多都是在大人走了之后才哭的。
刘旭梁看见她这样,抿了抿唇,站在讲台上说着,“难道你都忘了吗?校长才说过,天是让我打起精神往前的。所以,我应该保存精力,留着迎接未来的考验。”
罗友嘘他,“刘旭梁,你这个上哪现搜的啊?”
“我搜你大爷!”
然后一帮人又闹起来,果然,正经不了几分钟,但班上不女生还是被这种氛围感染了,纷纷破涕为笑。
闹也闹了,天的晚习就是给他由活动的,以放电影,以放歌,以尽情地玩笑。因此姚青也没有选择这个时候现,先让他把情绪释放一再说。
本来是刘旭梁追着罗友打的,结果魏建翼加入阵营,就变成刘旭梁被反杀了。胡慧站在讲台上,都要被他给绕晕了,她喊道,“别闹了,看看谁还没有过来,班群里面通知一啊!”
“哦哦哦,对对对,正事要紧。”刘旭梁抬手挡住他,“别闹了,赶紧看看谁没有来,发消息看看。”
“还有好几个呢。”
“好像是被家长叫走了吧?”
“再等等,等人齐了再分蛋糕。”
“去把姚老师他也叫过来啊,还有给老田也分一块。”
“买的小盘子够吗?”
“他妈的!”刘旭梁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班上人叽叽喳喳闹成一团,群里面消息刷来刷去的。
严邃看了看班群@全体成员的消息,息屏,说着,“我班上还有事,我得过去了。”
“你这小子,真的是。”让迟有些无奈,“我才刚找上你,话都没有说上一句,你就要走?”
“平时不是也以说话的嘛。”严邃说完,眼神一扫,随意就瞥见了不远处正在和爸爸妈妈说话的学生,那学生不知道是说了什,逗得己的老爸老妈一起仰头笑起来。
严邃突然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艰涩的东西堵住了,连张一嘴都牵连着五脏六腑骤缩起来,有点疼,他抬手揉了揉己的眼睛,“我该回去了。”
让迟无声叹了气,“你太要强了。”
说实话,让迟即使知道严邃的父母常年奔波在外,不着家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虽然情有原,但就严邃本身的情况而言,他并没有以劝慰严邃的立场。
毕竟这个孩子从很早以前,就在独立生活了,逢年过节,父母不在身边,也不会过多表现什,也不会给父母撒娇,懂事得有点让人心疼。
严邃不是白痴,一看让迟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在心里面给他加一些莫须有的戏。他正色道,“我真没事,我得回去了,我家林学还在等我。”
让迟,“……”浪费感情!
严邃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让迟,“不过,不管怎说,天还是很感谢你以我家长的身份过来。”他慢慢往后退着,那笑意即使在夜里看起来也依旧明亮晃人,“哥,你说得对,我是挺要强的。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心理承受力比你想的要好多了。”
让迟嗤笑一声,“我看你就是脸
皮厚,不要脸!”
“被你看来我还真的是不好意思。”严邃并着食指和中指从太阳穴往上潇洒地一挥,“我走了。”
让迟没说话,只是看着严邃往远方奔去。
然后,他看见那个孩子回头,朗声,“学校禁止抽烟!”
让迟,“…………”
他捻在烟盒上的手指一顿,随即又从袋里面抽了己的手,哈……真的是。
不管怎说,即使是独一人,这个孩子也成长得很好,作为兄长,他应该庆幸,这些都是严邃己获得的。
·
林嗣远回到班上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严邃的身影,刘旭梁站在讲台上清点人数,看到林嗣远进来就说着,“快快快,就差你了!”
“……”那严邃呢?
严邃给刘旭梁私聊说的是己有事情,不过来了。刘旭梁觉得以严邃和林嗣远的关系,林嗣远应该是知道的,因此也懒得提了。
难道是被接回家了?林嗣远心里面有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严邃的老爸老妈来找他了吧?
这样,那很好啊。
林嗣远回到己的位置,赶忙拿手机,给严邃发消息。
见班上人都齐了,刘旭梁开始准备分蛋糕,好几个女学在上面围着,等着待会方便分发。刘旭梁那叫一个骄傲,“我给你说啊,这个是我特别订……”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谷娟打开了蛋糕盒,一股子浓郁的榴莲味就渗透了来。
众人,“……”
胡慧真的不吃榴莲,隔得近了,顿时只觉得脑壳子嗡嗡嗡的疼,当场嚎了一大句,“卧槽!谁订的榴莲!”说完,她好像是觉得不对劲,又补充,“不对,谁订的榴莲味的蛋糕?!”
榴莲这种东西,真的是,爱的人就很爱,不爱的就……反正,和螺蛳粉有异曲工之处,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吃榴莲的和不吃榴莲的。
胡慧逮着刘旭梁猛捶,“这就是你特别订制?!我让你订!”
刘旭梁叫屈,“我靠,真不是啊,我给那蛋糕店说的是,订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蛋糕,难道还是我的普通话不标准吗?!”
林嗣远失笑,严邃的消息正好过来。
徐烽看了看时间,“还早啊,趁现在赶紧再就近订一个送过来啊,这个班上吃榴莲的学分了不就行了。”话是这说,那榴莲味是真的很重,害得徐烽说话都是捂着鼻子的。
然后,班上开始分觉地分派别了。
林嗣远对于榴莲没有什特别的想法,但也不是很想吃,他偷偷从后门溜了。
他往没什人的楼梯那边走,给严邃打电话,问着,“你现在在哪?”
“你猜啊。”
“……”
严邃不逗他了,喊着,“林嗣远!”
林嗣远一怔,这声音竟然不像是来电话的另一端,而像是身后,果然,一刻——
“回头。”
林嗣远循声回头,只见严邃站在光影交错的地界,手里拿着一捧金黄的向日葵——像光一样的。
“林学,天宣誓的时候很帅嘛。”严邃朝他走近,递上己手里面的向日葵。
林嗣远抬手接过,“你也不赖啊。”
他垂眼看着那捧向日葵,再次抬头,注视着严邃,“也不对,什不赖啊。”
严邃挑眉。
“你才不是还不赖,你是我男朋友,是超级牛逼!超级棒!谢谢!”
严邃无言,眼梢渗着细碎的光点。
他都穿着校服,相视而立的时候,看起来般配至极。
“跟我走吗?”
严邃问他,“你想去哪?”
“不知道。”林嗣远思索,“也许是很远的地方,也许很累,也许很危险,也许我不一定走得去……”
“这样啊,那和我一样啊,我也不确定我不走得去。”
林嗣远看他,“那我带你逃走吧。”
当然不是真的逃,只是这条不明朗的前路,只要我拉着你,那就永远不会是迷津。
严邃正想说话,不远处爆了一声炸雷,“魏建翼!”
是老田的声音。
魏建翼抖抖索索地从九班跑来,边跑边嚎,“不是啊,老田,我真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刘旭梁呢!”
这家伙躲在门后伏击,正好把受邀过来的老田扑了个正着,榴莲味熏得老田当场翻白眼。
走廊不学生嘻嘻哈哈地笑闹起来。
严邃看着林嗣远的眼睛,脑海回荡着林嗣远的——那我带你逃走吧。
一瞬,林嗣远扣住严邃的手腕骨,看着他,“跑啊!”
严邃那脖颈间的戒指闪着光点。
他往远方狂奔,越过那些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学,身后教学楼的灯光渐渐远去,那些喧嚣人声如潮水褪去,就好像是跑赢了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