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了，老太太怕什么时候再来个天灾人祸，老李家就此绝了儿，先给大儿子讨房媳妇儿，三个孙子，如此也就怕老天爷往回收人了。

    李忠个半大小子对于娶媳妇儿事儿怎么上心，但对男女之事却已经有了懵懂认知。经常和村里几个同龄男孩儿摸去村外河沟子，躲在暗处偷看女人洗澡，看火来就把手伸进裆里自己解决。几个顽劣男孩儿在起说，说哪天要约了起去镇上找两个小□开开荤，自然每次也都图个嘴上痛快，并没有人真跑去镇上干勾当，倒有多洁身自，只因都穷人家孩子，没人舍得掏个钱。

    十岁那年，李忠迎来了人第个天。那天本和同伴儿说了去河边儿掏鸟蛋，结果人没来，自己个人在河边转悠了半天，爬树上摸了几个鸟蛋揣进怀里，准备回去给家里改善伙。正要树时候看见树底站着个女孩儿扬着脖子望。

    “在摸鸟蛋吗？”女孩儿歪着头，两只手卷着自己大辫子，眨着眼对，白小脸蛋儿上透两抹淡淡红晕。

    李忠心坎儿颤，时间竟有些语。女孩儿认得，与家隔了几个村子，曾偷看过她在河里洗澡，白身子，比曾经看过哪个女人都看。

    李忠从树上来，没意识到自己么大第次在人前红了脸，愣了愣，把怀里捧鸟蛋递过去，讷讷地：“要吗？”

    女孩儿冲，伸手接过来，无羞涩地：“谢谢，回我有什么吃也给，叫李忠吧，我听们说过……”

    听女孩儿知名字，李忠颇有些得意，问：“那叫什么？”

    女孩儿盈盈：“我姓陈，叫翠英。”

    那天，李忠望着陈翠英离去背影，个人在河边傻站了久。

    心里有了人，回去之后便着意打听个陈翠英事儿，只打听结果却让颇为失望。人说陈翠英已大姑娘了，说她十二三岁时候走丢了几日，说走丢，其实被贼人拉进山里糟蹋了几天，说找回来时候身上衣裳没处。还说陈翠英自那之后就破罐子破摔似，成日里倒持得枝招展，看男人眼神儿都带钩子。

    李忠就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失落至极，脑子里始终忘掉在树仰头望那张俏脸蛋儿，她得那么甜，怎么可能正经姑娘呢……可若真正经姑娘……大概会大白天在河里洗澡吧……也许她家没地方呢，而且她也知会有人躲在暗处偷看……

    李忠想了些日子，想得脊六兽，终于忍住去了陈翠英们村找她，把她拦在了河边野地里，直问她人家说那人。

    陈翠英没回答，只吧嗒吧嗒地掉了眼泪。

    李忠心里子就了，说了几句话也没见效，她反而愈发哭得厉害了。也知怎么个心思，忽然就把她给抱住了。

    陈翠英挣扎了两便地依在了怀里。她说她被人糟蹋过，十二岁那年她自己人去她姨家，半路上被两个歹人捂了鼻拉进了林子里，噩梦似整整过了三日，才被她家里带人寻了回来。自那之后她时间没敢门，外面都说她闲话，她光上吊就吊了三回，后来看她爹娘苦得很，才断了念头。她想自己被人糟蹋了，又检地勾搭爷们儿，凭啥要受人家白眼儿。便将来没个婆家，自己也能苦了自己，只辈子守着爹娘过日子便了。

    李忠听了把她抱得更紧了，只说放心，我信那样人，我娶做媳妇儿，往后有人敢说闲话，我就揍死！

    陈翠英了鼻子，绵绵地唤了名字，彻底把心给喊化了。

    李忠打定了主意要娶陈翠英做媳妇儿，可还没等想怎么跟娘提，她娘便跟说已给定了亲，对方姑娘模样儿虽挑，但情极，过了门儿保管个贤惠。

    看着娘喜模样，李忠开了了，看着她娘吃得千般苦头把们兄弟拉扯大，心里立了誓辈子孝顺娘，半儿违她意。

    几日之后李忠去找了陈翠英，脸愧疚地把事儿与她说了。

    陈翠英低头咬着嘴唇，半天没言语。

    李忠攥着拳头：“翠英，打我吧，我对起，我能违我娘意思，她拉扯我们哥儿俩容易……我……我对起……我心里有，真有……”

    陈翠英摇头：“干事，我也没指望着真能嫁给，我只要知心里有我就行……”

    她越么说，李忠越自责难受，却也知该说什么才。

    沉默了半晌，陈翠英上前抱了李忠腰，惦着脚在脸上亲了。李忠身上酥，瞪着眼望着她。

    陈翠英贴在身上，柔柔地：“忠哥，翠英辈子做得媳妇儿了，我也求别，只求跟场，往后我回想起来，念着有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