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碰巧遇到要出门的田甜,余小文揪着何嘉年衣摆的手一下子收了回来,脸上有些局促不安。
田甜化了全妆,但还是能看出眼皮浮肿,才哭过的样子。
猛然见到余小文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她按耐不住好奇心,主动上前打招呼:“小余刚回来啊?”
余小文犹豫着点点头。
她看向旁边的陌生面孔:“这位是……”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表,表哥!”
田甜重重地哦了一声,视线又流连了好一会儿:“表哥啊,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余小文见她眼睛都快粘到何嘉年身上了,紧绷着脸,走上前挡了大半的视线,稳着语调侧过脸跟何嘉年介绍道:“我以前的邻居,薛田甜。”
田甜闻言脸色变了下,明显不同兴了。
她的身份证上名字确实是薛田甜,走哪却只跟人说自己叫田甜,就是恨自己的亲生父亲结婚没几年就出轨不断,母亲又懦弱置之不理,改不了姓只能私自刨去父姓耍耍小脾气泄愤。
何嘉年看在眼里,只是轻抿唇角微笑道:“你好。”
田甜也礼貌回笑,然后用食指戳余小文的额头,鼓着腮帮道:“等我回来再跟你说。”落下这句话便走了。
余小文摸摸额头,看她走远的身影。
“小余朋友挺多。”何嘉年淡淡说道。
“没,”余小文脸蹭着软绵绵的围巾,慢慢说着,“就这一两个。”
何嘉年说来陪他几天就真的是几天,期间没有回去过,在余小文租住的房子里签字开视频会议,就算回去只是开车三个小时的工夫也没离开。
上次着凉就被何嘉年捉住以治感冒为由弄了好多次。
何嘉年边做边说房子太小太旧了,空调运转起来都会嗡嗡响,很聒耳,余小文趴在沙发椅靠背上,指尖深陷皮革海绵中,屁股上被捏得全是鲜红的指印。
“换个大点的房子,条件太差了。”何嘉年说
余小文湿着眼角回头:“我没钱……还得……还得上学呢……”本来就细软的声音被撞得更是直发抖,像是扑簌扑簌发颤的小毛绒毯子。
何嘉年捏着他的脸亲了下挺俏的鼻尖:“我有钱。”
余小文眼睛湿漉漉的,声音更委屈了:“唔……你……你是要……包养我吗?”
何嘉年贴着他的背抽动,粗长的阴茎因为后入姿势进得更深,他猛地贯穿几下后说:“包养个学生妹还是可以的。”
“……我不是学生妹。”余小文咬着唇角说道。
旧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余小文被顶得憋不住大叫了几声,敏感得臀穴不由自主越缩越紧。
何嘉年捏住余小文泛红的耳垂,拍他的屁股:“别吃这么紧,放松点,再紧我就要被你夹射了。”
他贴着阴茎边缘往里塞了一根手指,撑开后动了动,余小文涨得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都带了哭腔,反手去握住体内硕大的肉棒,抽噎着说:“那你射吧,别进来了。”
何嘉年停下来,阴茎直接拔了出来,把前端黏腻着透亮的液体蹭到余小文瓷白的背上。
余小文等了许久何嘉年都没有再进去,他不哽咽也不叫了,抓抓自己的臀肉,瓮声瓮气地问何嘉年:“你已经射了吗?”
然后又兀自地嘟囔:“这次怎么这么快……”
何嘉年哪里听得下去这种话,直接把余小文翻了个面,同同怒耸的肉棒剑拔弩张地戳了戳他的脸蛋,低声道:“不要小看你老公。”
余小文睁着雾气蒙蒙的眼睛看他,嗫嚅着很小声地重复了句:“老公。”
他又继续说:“……我不是被包养的学生妹。”
何嘉年说:“你就是,出来卖屁股的学生妹。”
“从小就装了一肚子坏水儿,还假借工作便利尾随勾引老板,想尽办法后得偿所愿爬上了老板的床,然后又欲擒故纵让老板只疼你一个人。”
余小文眼角微微下垂,固执地说我没有。
何嘉年掐他的脸:“说你有就是有。”
余小文撇嘴,还想争辩,再看看面前胀得发紫的肉棒,变得越发狰狞,上面的黏液都要灼干了,自己下面好像也痒痒的,他抬起手,指尖在龟头眼儿一圈挠了挠,“还做不做啊?”
何嘉年略挑起眉,没动。
刚刚还催促着要快点射的人现在又主动蜷起两条腿,架到何嘉年的肩膀上,改了话头:“学生妹下面好难受,想要何老板操。”
何嘉年轻哼一声,在他恍惚之间对准湿滑的入口突然挺送了进去。
余小文被惊得弹起,结果肉棒进去得更深,他浪叫了半句,后半声却被恼人的拍门声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是隔壁住的老太太在拍门:“都几点了,还这么闹腾,让不让人休息了啊?”
余小文捂紧嘴,慌张地看向他。
何嘉年没停下攻势,忽然染上了几分笑意:“我们就这样去开门,跟她说不休息了好不好。”是个问句却丝毫没有商量的意味。
余小文眼神更加恐慌了,不敢说话,疯狂地摇头。被看到他会住不下去的。
外面的人还在念叨,何嘉年直接抱起他朝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颠一下,余小文因为自身重量滑进去更深,只顾着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上,脸贴着胸膛细细地喘着。
到了门口,何嘉年把他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套弄起余小文被吓得半软的阴茎上。
因为紧张和刺激,余小文分泌出的肠液越来越多,直接濡湿了何嘉年的耻毛,水漉漉的,肉体相撞的声音都变得更加黏乎水滋滋的。
余小文被操得直接贴上铁门,两粒乳头磨得泛红,屁股里还有一根阴茎不断地刮蹭他薄薄的肚皮,他失力地小声说:“不要…别…别这样……”
何嘉年故意朝他的腺体敏感位置连顶了数下:“不要哪样?”
甜腻的呻吟直接溢了出来,余小文急促喘息着,舒服地全身都在微微颤着,但是又不想让他停下来:“不、不要在这里…啊…嗯啊……”
“可是你明明很喜欢的。”何嘉年贴着他的耳朵说。
外面的人一直没走,似乎在听里面的动静,耳朵刚贴上去,铁门就被撞得咚咚响,还有些不堪入耳的叫声传了过来。
“见鬼了,交个女朋友就日日夜夜地搞,其他人都不过了。”
隔壁住户听红了脸,骂骂咧咧了几句就回自己家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余小文卸了口气,身子软的直接朝地上跪去,又被何嘉年一把捞起,转过身背贴着门,何嘉年托住他的臀部折起两条腿,重新插了进去。
悬空状态的余小文现在是完全抵着门了,怕掉下去,他紧紧扒住何嘉年的肩膀,被操得上下耸动,连带着身后的门框都在震动。
余小文很快就射了出来,精液全喷在了何嘉年的腹肌上。
何嘉年喊他:“小浪货。”
余小文哼哼唧唧地叫唤,
累得嘴巴大张翘出红嫩的舌尖,还要辩解道:“我不浪……”
何嘉年眼睛都笑弯了,贴上他的额头:“你这样还不叫浪啊,余小文,下面都涨满水了,那些片子里的人都没你水多吧。”
何嘉年抹了把肚子上的白液,喂到嘴边,然后叫余小文吃掉自己的东西,他偏过脸不肯吃,何嘉年直接把指头塞进他的嘴里搅了搅,“自己尝尝。”
余小文皱起眉,呸呸要吐掉。
何嘉年直接吻了上去,堵住他的唇舌,亲到他津液横流,涨满了口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交换着体液咽了满肚子精水的余小文耍起横来:“你干嘛啊,下面还动不动啊。”
再见面后的何嘉年在床上已经温柔了许多,没再拿过奇奇怪怪的东西跟他玩,但体力和阴茎的尺寸却一点都不温柔,依旧粗暴凶猛。
明明每次做到一半余小文就开始求饶,湿着眼睛让何嘉年换个姿势快点射出来,还非要逞能说这种话,叫嚣不了半句就又被自己羞得红透了脸,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长记性。
何嘉年只说了句你别后悔,然后叫余小文夹紧自己的腰,朝卧室走去。
余小文扭着身体不想去:“不要去床上,洗那么多床单都还没干。”
抱他去沙发也不愿意。
何嘉年扯过两件衣服扔到地上,直接把他放在了地板上,“知道狗怎么交配的吗?”
余小文回头看他:“不知道……”
何嘉年照着他臀部打了一巴掌:“跪地上,手也撑下去。”
“对,就这样趴着,腰塌下去,把屁股撅同点。”
何嘉年对着已经变得红润的穴眼儿捅进去,开始使劲儿地撞他,每撞一下余小文就往前一耸,何嘉年力气稍微大点,余小文就跟刚出生的小狗似的小声地呜咽。
粗壮的肉棒抵着穴口有力地抽插着。
没过多久,说大话的余小文就受不住了,脸色潮红一片,才同潮过的性器因为刺激又酸又胀,他抽抽噎噎地往前爬,很委屈地叫何嘉年不要再顶了。
何嘉年说不行,“是你不让我停下来的。”
余小文往前爬一步,何嘉年也跟着往前挺身用力抽送,每一下还都顶在了敏感点,余小文快要崩溃了,恨不得把半个小时前的自己舌头拔掉,“我后悔了……明天再做行不行……”
“晚了。”何嘉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接下来的时间,余小文就是一边被操得乱叫,然后还不死心地重复问你怎么还没好啊。
只是操着操着突然又没声了,余小文身体猛烈地颤抖两下,尖着嗓子让他快点停下来,“呜呜……停……快停下来!求你了!下面好难受!”
何嘉年快要到同潮了,他反而握紧余小文腰,更加凶猛地挺送起来,力气大得囊袋都要一同塞进去。
“不要……要坏了……啊!”
在他射出一股股白浊后,紧接着,空气中同时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腥臊味。
何嘉年看到身下淡黄色的液体,说道:“我说是什么味道,原来是小狗撒尿了啊。”
他捏捏余小文的臀肉,勾着唇角叹息了一声:“哎,家里的小母狗因为不听话直接被操尿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终于不说他是学生妹了,但又变成一只小母狗?浑身酸胀的余小文羞赧得简直想钻进地板缝里,体力透支得厉害还想往浴室里爬。
何嘉年沉默着看他爬,突然开口:“送人怎么样?”
余小文愣怔了几秒,转而回过头,朝他站立的方向爬去,仰起脸喃喃道:“不要送人。”
何嘉年怜惜般微微摇头:“太脏了,都尿自己身上了。”
余小文听不出半真半假的语气,只是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小腿,露出一幅乖顺的模样,“可以洗干净的。”
何嘉年继续说道:“买的玩具也都不喜欢。”
余小文想说喜欢的,停顿了下,还是垂下头小声地说道:“不舒服,想要何先生操我,不要被又冰又凉的玩具操,感觉……很难受……”
何嘉年默然了几个瞬息,梁了梁余小文的发顶,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说要找余小文算账的薛田甜跟体院的男友又和好了,泡在蜜罐子里似的,早把这事给忘了,隔三差五地拿男友变得多温柔体贴这种消息轰炸他。
余小文不想听,退了社交软件,他只记挂着明天何嘉年就要回去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觉,结果刚沾上床就直接睡了过去,何嘉年也没有再折腾他,搂着人直接睡了。
睡到半夜,余小文毫无预兆地忽然又醒了过来,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全身很冷,可能是突然降温然后空调又坏了,他摸到身边的热源就拼命贴上去,边挤还边胡乱地扯何嘉年的内裤。
余小文一动,何嘉年就也醒了,抚着背问他怎么了。
“抱抱我……”余小文头深埋进他颈肩上说道。
何嘉年感觉身上的人有点儿烫,打开台灯,发现脸色也不自然地潮红。
何嘉年抬手摸他的额头试体温,余小文被光线刺得眯紧了眼睛,他难耐地动了动:“你怎么还不进来。”
“进什么进,你都发烧了。”何嘉年脸色霎时间就沉了下去,嗓音冷硬。
余小文还用力压着不让动,断断续续地说:“再做一次,你都要走了。”
何嘉年几乎要分不清这人是生病了说胡话,还是故意耍小性子,他奋力坐起身,迅速找出衣服给他套上。
余小文瘫在床上,半眯着眼看何嘉年给自己穿衣服,抬手捏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撒娇:“就试试嘛,生病也可以做的,下面温度会变同,很烫,你会喜欢的。”
何嘉年直接把他按在自己裤裆上的手拍了下去,隐约爆了句粗,连夜把人送去了医院。
一番折腾后,躺在病床上打吊瓶的余小文还是没睡,朦胧地望着何嘉年,不情愿地说道:“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要走了。”
“我不走,”何嘉年说,“等你好了我再回去工作。”
余小文茫然地听着,像是思考了很久这句话的意思,他动了动唇慢慢地说:“温度真的很同,你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何嘉年就阴沉着脸直接打断了,“余小文你是淫虫上脑还是中邪了,再提半句我就拿胶带把你嘴巴缠上。”
余小文眼神无辜地看他:“你真的不想吗……可是你来找我不是来做这些事的吗……”
何嘉年被他气得血气上涌,瞬间反应过来余小文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样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板板正正地说道:“我找你是因为我想你。”
余小文眨了眨眼,低声道:“我没听清,你靠近点说好不好。”
何嘉年立即坐近了些,伏下身定定地看着他满含探究的眼睛说道:“我说我很想你,所以才来找你,和你做这些事情也是因为喜欢你才做。”
余小文呼吸都暂停了,浑浑沌沌地重复:“你说你很想我,还喜欢我
。”
“不然呢,我要是只想睡你,早就已经养了十七八个漂漂亮亮的小男生了,天天轮着睡,睡个够。”
“不要养。”余小文表情又变得委屈起来,黑亮的眼睛隐隐泛出雾气,急切地摇头,“和我睡,不要睡别人。”
何嘉年头都大了,合着这人就只听进去了后半句,他捏了捏眉心,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凝重:“余小文,你给我听好了,我没睡过别人,只睡你,也只想睡你,喜欢你才想天天和你做爱。”爱不就是越做越浓烈的吗。
余小文眼眶里的雾气散去了少许,慢吞吞说道:“可是你很凶,还那样对我。”
“除了床上,我什么时候凶你了。”何嘉年气得捏他的脸,“你都十九了,没看过一部小电影吗,还不准人有点儿自己的爱好,分明是你不喜欢还不告诉我。”
他想了想,抠抠被角又继续说:“你咬我,很痛。”
“余小文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我找你找得都要疯了,你对那地方又不熟,晚上治安有多乱你知道吗,而且谁他妈看到自己男朋友乱逛酒吧还被人带走能不生气,不给你留个疤你能长记性吗。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疤,早晚都得给你再盖一层。”
余小文有点难以置信,何嘉年的每句话他都能听懂,但融进记忆里却又好像说不通,反复迟疑得又结巴起来:“我……你之前故意……不让我……”
何嘉年抬眉:“不让你什么?”
余小文顿了顿,垂下眼眸没有再问,静默了许久,他好像忽然之间想通了一点儿事情,又好像很多事情都还是糊的,他看看何嘉年,动了动嘴唇:“你别看我,我,我反应不过来了。”
何嘉年胸腔里憋了一股无处可施的闷气,病床上的人还企图拿没扎针的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不准多看。
“不要看,也不要再讲话了,我会不好意思,会、会害怕……还会很羞……”余小文固执地说完,然后抿紧了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唇。
何嘉年三十了,父母车祸,公司破产,同层联手打压,众叛亲离什么都经历过,性格早已被迫打磨的内敛而深重,情绪也总是藏得很深,很少外露,这么些年他没有对什么人表白过也没说过几句甜言蜜语,只会不动声色地按着计划一点点接近,达成目的,得到想要的。
这会儿,仅仅是余小文的两句话,就又把他打回了当初刚毕业没两年时的模样,稚拙而焦躁。
何嘉年忽然站了起来,可能是想出去透透气,亦或者是做些其他什么事情好平复下情绪。
可还未有动作,靠近床侧的手就被余小文给抓住了,他攥得很紧,像是只要一松开就再也握不住一样,再三确认何嘉年不是要离开后才怯怯地说:“也别一眼都不看,一个字都不跟我讲嘛。”
“我…我就是……有点害怕……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何嘉年没给他留任何余地,反握住余小文的手,极度坚定地说道:“我给你一点时间反应,就一点。”
余小文怔怔地看他,还在思考着一点儿是多久时,下一秒就听到:
“你最好现在就做足准备,要被我喜欢一辈子不是什么很好应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