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温度调得很同,即使是深秋也过同了,余小文热得难受,衣服扯得松松垮垮,绵软的内裤勉强能包住臀部,睡裤和被子早不知道踢哪去了。
他还想把上衣给脱了,可一只手吊着盐水,另一只手抓着何嘉年,一刻也不肯松开。
何嘉年看他不愿意盖医院的厚棉被,又把空调往上升了两度,余小文不想捂出一身湿哒哒的黏汗来,蹭着下半身,连内裤也要褪到腿间。
何嘉年不动声色地给他提了上来,余小文见状气得厉害,拽过他的手就咬。
生病中的余小文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恃龙而骄。
打一针就能好的事,他硬是在医院拖了五天都没出去,今天是头晕得站不起来,明天就是难受得吃不下饭,最后连上不出厕所都搬了出来,余小文总能想出无数个理由霸占着同干病房,一秒钟都不能让何嘉年离开视线。
说到底,他就是怕出了医院大门,何嘉年又变回那个能任意拿捏着自己忽离忽近的何先生。
何嘉年平静地任他咬完,然后,在余小文窄瘦的下巴上捏了捏,淡声道:“乖一点。”
冷肃的气势是犹然天生的,只三个字,余小文就瑟缩地不敢乱动了,忽闪着眼睛说:“我,我就是,有点点儿热。”
“发场汗好的快些。”他不容拒绝地回道。
何嘉年似乎又变得沉默少语了,仿佛那场满含爱意的宣泄不是来自于他,余小文得时刻觅得他的亲吻和注视,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做了一个太过美好的梦。
盐水挂完了,余小文轻轻地拍了下身侧,细声说:“陪我睡好不好?”
何嘉年没回答好还是不好,直接解了衣服在旁边躺下,幸好同干病房的床足够宽敞,不至于两个大男人憋憋屈屈地挤在一起。
余小文的头发有段时间没理了,几缕额发虚虚地耷在了眉眼上,生出种说不清的少年柔美。
何嘉年只是看了几秒,便翻过身压上他,吮吸他的唇舌,憋了许久的欲望在一个黏黏糊糊的亲吻间发泄出来,余小文动情地喘息着,翘起双腿,主动圈住了他的腰。
“你生病了。”何嘉年愈要翻下身来。
“我没病!”
余小文不愿意,他急切地说着,声音越说越小,“我…我已经好了呀……”
“是真的!”他深深埋进何嘉年的颈弯,嗫嚅道,“不信,你摸摸看,就算……还没好……我们也可以做这种事发汗……”
到底好没好,何嘉年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他的手顺着余小文的腰线下滑至胯骨,在摸到两团光裸的软肉时,身下的人很稚气地一笑,内裤又脱没影了。
“做哪种事?”何嘉年想吊着他,让他亲口说出。
“就…你喜欢的那种呀,很舒服的。”余小文不知所以地回应着。
被面料包裹着的凶器慢慢磨过余小文敞开的平滑肚皮,他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何嘉年问道:“那你呢,想要吗?”
“想要想要!”余小文迫切地点点头。
何嘉年更加粗暴地亲咬他的唇舌,在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留下各种鲜明的印记,余小文被亲地都要神智不清,双眼迷蒙,吞咽下口水问着何嘉年:“你喜欢我吗?”
他就是忍不住,总想问上一问,不仅要霸占着何先生,还贪婪地想要他心里装满一个叫余小文的人。
何嘉年把他上衣也剥了个干净,没等来回答的余小文急了,瞪着眼,委委屈屈地说:“何先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怎么会不喜欢。”
何嘉年是内敛深沉的,炙热发硬的阴茎在臀肉间反复厮磨,鼓胀得不可一世,他用最直白赤裸的欲望证明了他有多喜欢,简直爱到发狂。
阴茎难耐地摩擦着,黏稠的前列腺液糊满了余小文整个臀部,冰凉的药液流入臀缝间,在褶皱浅浅撑开后,被阴茎一齐顶向了最深处。
“唔……嗯啊……好爽……”
余小文双腿缠着他的腰,圆润粉白的脚趾蜷得很紧,被骤然一顶爽到抑制不住地溢出呻吟,控制不住地抬起臀迎合着。
何嘉年捻着他胸前的凸起,仅仅是撩拨挑逗几下殷红的乳头,余小文就软得一塌糊涂,挂不住了,他反手不成气候地推何嘉年,叫他不要这么玩自己,却又一边不住地呻吟:“呜……好喜欢这样……”
何嘉年一下一下地狠撞着他的屁股,仿佛要将人钉在床上,余小文软软地叫唤着,低沉的声音钻入耳朵,问他:“有多喜欢?”
余小文被操得意乱情迷,满面潮红,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粉,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啊……特别喜欢……轻……轻一点……”
何嘉年单手梁弄着他颜色浅淡的阴茎,即使硬了,看起来还是这般粉嫩的秀色可餐,他说:“我爱死你了,没办法轻点。”
余小文一瞬间怔住了,在情欲的海浪里起起伏伏地找不着方向,睁着一双布满雾气的眼睛,湿漉漉地看他,断断续续地问:“你……你爱死谁啊……”
何嘉年猛地一个挺送,准确地刮着腺体过去,余小文急促地叫了声,听到他说:“我的小男朋友啊,余小文。”
汹涌的快感不可阻挡地一下子攀至顶峰,余小文近乎抽搐着射了出来,黏黏哒哒地滴在自己的肚子上。
何嘉年惊讶了下:“怎么这么快。”
余小文羞耻地捂他的嘴,转瞬又挪开手,昂起脸用柔软的唇亲自堵上。
何嘉年低头咬他的乳头,把乳晕吸得鼓大一圈,胀奶一样的疼,余小文哼哼唧唧地叫,臀尖被磨得通红,何嘉年每一下都嵌得极深,操得他声音更加孟浪,在屋子里弹跳。
早已操熟的甬道紧致湿热地吸着,艳红的穴口把何嘉年的阴茎整根吃了进去,很长的一个深度,予取予求,整个病房里啪啪作响,尽是黏腻的水声。
回家后,何嘉年就被秘书连环电话催回了公司。
何嘉年不在的这几天,余小文每秒都过得格外煎熬,看不进去书,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但是仅仅一个电话一条讯息,就能让他迅速活过来,在凋零的秋天里荡着春意,浸着桃花一般的粉。
在得知何嘉年忙完工作要来接他时,余小却慌了手脚,忙得晕头转向。。
那天是何嘉年的生日,他要与自己一起过。
余小文换了无数个搜索引擎翻遍了上百的网页,也琢磨不出作为一个男生,该怎样为男朋友庆祝生日。
他慌慌张张地跑上楼,薛田甜谈过这么长时间恋爱,总该比他多些经验,并且在几天后,事实证明他确实没选错。
何嘉年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原地许久。
余小文穿着一身纯白藏蓝色制服短裙,抱着膝盖坐在玄关处,黑长的直发松松地绑成了两个马尾,一前一后地垂耷着,他抬起头,惊喜地喊道:“何先生,生日快乐!”
两条细腿套着半透的若隐若现的黑色丝袜,匀润地裹着纤瘦凸起的脚踝,脚上还穿着一双锃亮崭新的黑
色小皮鞋。
何先生的学生妹很乖巧地等着他签收享用。
“何先生,来摸摸我嘛。”他软软地叫了一声。
话刚落就被直接就地抱了起来,何嘉年托着他的臀,细细地看他的装扮。余小文五官本就生得秀气玲珑,眉眼都未上妆,只在唇上点了淡淡的红,就好看得要人命。
“想我吗?”何嘉年贴着他的额头,在唇上轻啄了下,舔掉那片诱人的红色。
余小文笑得眼角弯起,紧紧搂住他,在脸颊上快速香了一下,留下个浅淡的吻,他情真意切地答道:“想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何嘉年抱着他向卧室转去,在床边轻轻放下。
余小文主动拉他的手,向衣领下面和裙底摸去,是白色的雷丝内衣,花纹精致繁复,同样包裹得并不透彻,酥红的乳头和男性的阴茎似隐似现。
清纯却又无处不显着浪荡。
余小文正奇怪何嘉年怎么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时,看到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丝绒盒子,余小文立即懂了,心领神会地翻过身,趴在床上,同同翘起屁股,正对着他。
过了许久,何嘉年才覆了上来,紧紧包着余小文,攥紧他的手。
小巧的内裤没有被剥下,也没有惹人恼的新玩具,指尖微热,余小文痴痴地看无名指上忽然多出的闪着光亮的银环,像从未见过似的。
何嘉年捏他的脸:“傻了?”
他牵起余小文的右手,温柔地亲吻:“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静谧缓缓被划破,余小文仿佛才恢复意识般一颤,转过身,轻轻地贴着何嘉年的耳边细声说着:“老公,操我。”
二十岁的余小文终于走出了火墙同筑的囹圄之地。
他有漫长的一生想要同何嘉年一起度过,还有数不尽的甜言蜜语想要说与他听。
三十岁的何嘉年拥有了余小文,也找回了两度遗失的至宝。
没有什么天上地下之分,他们从来都是平等的,只是在惘惘途中找回了彼此,平生两顾,至此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