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准确地叫出他名字。
“你叫什么?”谈情皱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陌生孩子姓名,“‘谈笑’是吗……好,我记住了。”
……
天气转凉,随着出道的月份越来越近,公司为他们每人设定的资料就越详细,成员们都有各自的Logo,谈情得到的是一朵玫瑰,由线条凌厉的三角形拼接形成。这在他意料之中。情人节出生就注定脱离不了这种元素,公司也需要他成为一个代表浪漫和暧昧的形象,他只能适应并接纳这样的设定,也开始尝试爱上玫瑰的气味。
谈情抽空回到冷清很久的家中,仔细清理一遍灰尘。明明洗手池已经冲刷得十分干净,但他仍觉得周围散发着挥之不去的玫瑰精油味,它受母亲钟爱追捧,却令他头晕脑胀。
——恶心。
他把水龙头拧到最大,试图用清水冲淡香味,飞溅的水花濡湿他袖口和衣摆。
思索过后,谈情想找公司更换自己的标志,那天和工作人员聊时正好遇到CEO来同一楼层,男人听见后随口问:“为什么不喜欢?我觉得你很合适。”
“楚总,”谈情向他问好,“我闻见玫瑰的味道会不舒服。”
楚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谈情,点点头。其实A每个人的标志都是他亲自参与设计,敲定最终方案,既然有成员不喜欢,他愿意多花点时间重新构思。
谈情沉默时,又听到楚誉说:“对了,你知道我们平时见到的玫瑰其实都是月季吗?”
“嗯?”谈情不明所以。
接着他看见老板笑了笑:“不管是名字还是标志,只是一种代号而已,象征的含义不会变的。你是不喜欢玫瑰,还是不喜欢我们给你的形象要求?没关系,有想法直接说出来。”
谈情觉得不管什么形象,自己都能胜任,他最擅长的事就是满足别人的要求。
没多久,谈情资料里的代表花卉从红玫瑰变为黑玫瑰,舍去艳丽的颜色,也符合A成员该有的风格。工作人员告诉他,这世上没有真正纯黑色的花,所以这个标志算是一种虚拟的概念。当然,也不存在他讨厌的味道。
谈情接受了,不过老板那天提到“我们见到的玫瑰其实都是月季”还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他某天闲来无事找到剪刀和一些材料,打算做一朵花出来。慢慢剪切,拼贴,粘上硬刺……谈情看着这朵最终成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朵虚假的花,该称呼它为玫瑰还是月季?自己跟它又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真好看,你做了多久?”谈情摆弄这朵纸花时,祝涟真就跟在他身边感叹,“你手还挺巧呀,会织毛衣吗?”
“不会。”谈情如实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楼梯,祝涟真又说:“给我也整一个!我想要仙人掌,带刺儿的。”
谈情忍俊不禁,“有空再说。”
“欸你,”原先对他百依百顺的人现在开始喜欢和他故意反着来,祝涟真嚷嚷,“你对我怎么越来越敷衍了,以前我要什么你就马上答应的。”
谈情听了轻笑,在台阶上停住。
走在他后面的祝涟真一条腿刚迈上去,很快也跟着定在原地。他仰起头,看到谈情转过来微微欠身,将那朵黑玫瑰从上方递给自己。
“没有敷衍,”谈情说,“只是第一次送你花,应该给你最好的。”
祝涟真握着纤细的硬纸花茎,下意识闻了闻,当然什么香味都没有。
什么才是最好的?他认真想了想,谈情是不是觉得亲手做的才是最好的?
谈情献完花,对他说:“也祝你梦想成真。”
地~址~发~布~页~:、2·u·2·u·2·u、
第64章理想化
国庆假期以后,公司最近对他们管控越来越严格,除了基本饮食和生活作风,连社交网聊也必须经过工作人员同意。成员们用过的社交账号要先经过一遍审核清理,这令大家难以忍受,一方面觉得隐私被侵犯,另一方面又明白公众人物的形象重要性。
祝涟真知道等出道后时间肯定不由自己掌控,于是这几天经常找机会偷溜出公司,跟舞社或学校的朋友们吃饭聊聊近况,傍晚再悄悄回来。
有个位置是摄像头的盲点,祝涟真每次都从那里翻墙,先把几块砖头垫同,接着助跑踩上去,双臂轻松扒住墙边继续发力。他跃上同墙坐稳,拍拍手掌的灰,准备往下跳——
“别动。”突然有人在底下制止。
祝涟真猝不及防一哆嗦,低头正对上谈情的目光。
“你吓死我了。”祝涟真松口气,“别他妈叫,再把保安招来。让开,我要下去了。”
谈情站在原地不动。
祝涟真催他:“愣着干嘛,让开。”
“你会摔到的。”谈情说。
“不会,我翻好几次了。”祝涟真手往一侧挥了挥,但谈情仍堵在他该跳下的位置,皱着眉与他对视。祝涟真怕耽误时间被别人发现,咂咂舌,不耐烦了:“你再不让开我就直接踹你了哦?”
“你不怕腿受伤吗?”谈情问他,“如果出了问题不能跳舞,那还怎么出道?”
虽然
他说的有道理,但祝涟真第一反应是“老子哪有那么娇气”,刚准备抬腿吓唬一下谈情,却见对方走近墙边,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