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昂然喘着气,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到陈知语气里压抑的怒火,却完全不知道己行为有什过错。
紧接着世界天旋地转,陈知直接把他扑在了沙发上,他躺倒在皮质沙发上,疲软地垂在腿间,铃还挂着白浊,茫然地捏紧T恤摆,用眼神试探地看向陈知。
陈知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跨坐在他腿上拉着他的手移到己风衣腰带上,他性器重新抖擞,被她敷衍地揉了一把。
风衣里面是条黑色的吊带裙,点缀着温和的玳瑁扣子,中和了颜色带来的侵略性和沉闷感,西装布料,顺着她岔开的角度爬到了大腿根部,叠了层层褶皱,指引着他视线上移,领是平的,和肩线相得益彰,其他露来的大块肌肤上,还残存着他前天留来的吻痕。
解了外套,陈知却没动静了,端着酒杯细细地品,目光在许昂然身上流连。衣服的美好肉体,是她一寸寸吻过的……别人,想都别想。
许昂然被她看得脚趾都蜷起来了,目光往别处躲去,又很快地回转过来,他声音有点哑,喉咙滚动了一想喊她,被陈知按住了唇,于是彻底偃旗息鼓,等着她点燃己。
他以为陈知应该是濒临失控、一触即燃的,然而陈知几乎是克制地弯了腰,朝他笑。
“爷,”陈知张开唇,“要不要尝尝我,甜的。”
陈知喝醉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他意识去看桌子上的酒,被陈知捏着扳回来,眼神冷淡:“看我。”
许昂然头皮发麻,心脏接近失控,他甚至觉得,陈知再这样刺激他,不用碰他,他都来。
然后他在陈知逼迫的目光里,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己把唇送了上去。
甜的,那酒在陈知来之前他尝了一,当时还嫌酒味太浓,如却在陈知这里被残余的甜勾动了,尖不由主往深处探。
杯子打翻在地毯上,醉人的香气包裹住他,陈知抬手按住许昂然的后脑勺,眼前的许昂然诱人得厉害,被她亲失了神,视线意识黏在她身上,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轻轻咬了他尖一,听见他嗓子眼里冒甜腻的渴望,她本地去掀他T恤,白色布料在两片唇之间穿过,唇瓣只分开一瞬又重新相连。
有什东西在血管里燃烧,陈知动作十分急切,手机在桌上发震动,她一边用手指顺着许昂然肩头往腰腹滑,哄他“慢一点”,一边更热烈地吻他,顺手去够桌子上的手机。
手机拿在手上,还没看清来电显示,就被许昂然抽走,轻飘飘往地上一抛,砸在柔软的地毯里发一声短暂的闷响。
许昂然朝她笑,身上一丝不挂:“不行。”
陈知始料未及,眼神在他被得有些的唇上凝了一,听见了理智碎裂的声音。
有什比眼前的人重要?
她从脖子一路吻去,尖在他胸前游走,着乳珠轻轻地咬,引起他一连串的震颤。
许昂然喘着气:“轻点……”
陈知就笑了,她从来不知道许昂然也是会得寸进尺的,她压根就没用力,但还是听了他的话改成柔和的亲吻和紧密的吸。一场性爱被她玩成了精密的化学实验,听着他毫无章法的呼吸,沉迷于他在她手一点一点的微小变化。
她坐起来回头去够许昂然准备的盒子,里面常规的润滑、避孕套、假阳、跳蛋、AV棒、尿道堵、锁精环一应俱全,还额外放了一瓶RUSH,几支眼熟的药剂。
看见她神色古怪,许昂然有点紧张:“怎了?”
陈知眯了一眼,把RUSH跟催情药拿来放到一边:“李尚歧帮你准备的?他真是疯了。”没成瘾性,但是会加速血管扩张,她向来对这种会对身体不好的东西敬而远之。
谁料许昂然按住她的手,脸已经红了,吞吞吐吐:“我让他准备的……”
在陈知喜怒不辨的注视,他声音越发小了:“……我怕我放不开……你不喜欢……不用了还不成吗……”
她怎猜不到许昂然准备这个的真实原因,陈知心里升起莫名的怒火:“用,干什不用。”
“你是真的要吃点教训,爷。”
她从许昂然身上起来,撕了个安全套戴在手上给他扩张,怕他难受,又额外多挤了一堆润滑,乳白色的润滑剂——这颜色显然也是故意挑的——很快流了穴,显得格外淫靡。
手指在穴内打转,许昂然大腿肌肉绷紧,一秒,那支让她生气的药剂已经抵了进来,他呜咽一声,没引起她的垂怜,稍凉的液体没一会就被他的体温捂热,很快又因为她的涂抹被肉壁吸收得干干净净,然后开始散发让他恐惧的热意。
反观陈知,扩张完就像没事一样袖着手,把碰掉在地上的酒杯重新拾起,好整以暇地又给己重新倒上一杯酒,她甚至还有闲工夫去清点作为摆设的啤酒瓶——十八瓶,一瓶一瓶拿到角落,等十八瓶都堆放完了,才转过身问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的许昂然:“爷,感觉怎样?”
许昂然脑袋搁在膝盖上,歪着头用一种情欲上了头的赤眼神看她,显得天真又淫荡:“热……里面烧起来了……”
陈知呼吸一滞,板着脸抿了酒,朝桌上的道具抬了抬,不近人情:“你己准备了东西。”
许昂然便笑,脸因为高热泛着红,睫毛一眨一眨的,视线从她头发扫到脚踝:“你知道的,我想要你。”
陈知神色变得捉摸不透,啜饮了几酒,忽地将杯子往小桌上一搁,着酒弯腰渡给他,酒液洒得七七八八,顺着许昂然全流了脖子,他惯来怕痒,抬手要擦,被陈知捏住手腕,沿着水痕舔舐,逼迫他发好听的吟。
放在平时,这种细密的舔是暧昧的调情、温柔的前戏,放在此刻的许昂然身上,只是燎原的火星,他空虚得快死了,声音糊在喉咙里,一阵高一阵低。
高的时候跟奶猫似的叫唤陈知名字:“陈知……我难受……”
低的时候在她耳边
气:“我后面……后面肌肉都松开了……你不操吗?”
陈知头一次觉得许昂然如此难缠,如他所说,他变得直白而大胆,心安理得地将羞怯丢弃,热烈怪罪于药剂,但时,他又不肯屈服于药物,向她展示着他惊人的忍耐力,除了她之外什以纾解的都不碰,力图证明假使被人了药他也绝对不会背叛她。
两人心知肚明,这药剂现在盒子里的唯一真正原因只会是许昂然打算用来“赎罪”,如果陈知真的决定舍弃他,献祭永远是最具有仪式感的挽回办法。
他的忠诚反衬她的多疑。
然而越意识到己的不堪,陈知就越发感受到成倍增长的的破坏欲,越想看他崩溃、沉迷于情欲,仿佛只有这样——
他才是相配的。
陈知拿起做工精致的金属道堵,长度和直径都适用于新手,上面的凸起一串接着一串,端处镶了一小朵玫瑰,她知道基本的玩法,但对这东西观感向来不好,正在犹豫,就听见许昂然笑了一声,坐上了桌子纵容她。
尽管涂了足够多的润滑,但金属棒插进去的时候,还是明显察觉到许昂然身子僵了一,陈知抿着唇,直到只剩顶端那朵小小的玫瑰时,才松了一气。
给他手,他面那根东西怒气蓬勃,颜色都深了一层,液从顶端不断溢,被她带着涂满整个。
前面越是饱胀,后面就越是空虚,许昂然难耐地绞了绞腿,声音带了点烦躁:“你真不打算碰我?”
他声音小小的:“……我后面流水了……”
当然不会是液,润滑剂化开了而已。都不知道是谁在惩罚谁了,陈知眉头跳了跳,没说话,手上动作仍在继续,许昂然从她手里逃开,赌气似地蜷缩成一团卧在沙发上,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声音闷闷的:“不碰我你就去,我己等药效过去。”
听清了他话语间细碎的哽咽,她彻底认输,忍无忍地转身去找系带,穿戴好假阳后俯身亲他肩膀,顺着脊柱一路往湿吻,吻到尾椎骨的时候许昂然猛地了一,颤声叫她:“陈知……”
她移上去跟他接吻,许昂然没章法地翻身抱住她,脑袋一个劲在她肩窝蹭:“我不行了……我好难受……我感觉骨头都在痒……你才是我的春药吧……”
陈知敢打赌他说话完全没过脑子,内心却奇异地被满足了——偏偏是在她认输之后,戾气被消解得一干二净,然后生了一种极端的控制欲。
她仍旧想看他崩溃,为她哭,为她笑,为她沉迷于欲望,为她打碎尊严。
他是她的废墟,她的珍宝,她梦里隐秘的一角。
他理应被她独占。
生理性的泪水挂在他眼角,他眼睛紧闭,脸色潮红:“我错了……我以后都不喝酒了……你不操我,我觉得好委屈……”
回应他的是陈知的插入,插入的瞬间许昂然肢百骸都舒爽开来,但紧接着,更深的不满席卷而来,逼得他眼泪直直落来。
他在她身小声啜泣,求她:“你动一动……快点……”
陈知无奈,沙发空间狭窄,没法施展大的动作,只勉强把人抱到地上。许昂然黏人得要命,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己急切地往假阳具上坐。
陈知被他压得死死的,完全没法动作,好声好气地哄他:“爷,算我求你了,你扶着沙发跪好,好不好?”
许昂然苦着脸:“我难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这个了……”人却是老实地扶在了沙发沿,趴着方便陈知动作。
乖死了,陈知忍不住亲他,一边亲一边操干,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眼睛闭上了,肌肉意识收缩,皮肤泛着潮红……怎看都喜欢。
许昂然先还只是小声哼哼,不一会就开始喊她名字,闭着眼颤声说他想。
陈知又暴风骤雨般抽插了几十,察觉到他大腿都在抽搐才大发慈悲地把人翻过来,拉尿道堵的时候,他精液直直地了来,徒然地打在空中,又接连好几股,小腹上斑驳一片。
阴疲软来,许昂然无力地抓她手腕,手指意识蹭来蹭去,仍旧难受得不行。
陈知手指探进去,感受到他意识收缩的肉壁,去按揉他的前列,许昂然痛苦地勃起,朝她摇头:“不行……我不再做了……”
跟邵衍在极限边缘做了太多次,陈知很清楚这种“不”背后是什。一把环住他的腰把人捞起来,直接推到了墙上,像个色欲熏心的人渣,独断专行地满足己的欲望:“乖,最后一次,药效该退了。”
光是站立就消耗光了他的意志力,许昂然勉强贴着墙,生理性的泪水不断落,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一点主意识都没有了,只会本地发或欢愉或痛苦的。
他这次时间格外漫长,快感成了折磨,后穴药效逐渐消退,红的痛意变得明显,许昂然张着嘴不停呢喃着“我不来”,被陈知刮掻着曩带,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求她:“陈知……你放过我……我真不来了……”
陈知握住他不复坚硬的阴上撸动,知道他没说谎,在他身后咬他耳垂:“没有精液,别的也行。”
当机的大脑一时之间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话,然后在夺命一样的抽插中迅速重启,许昂然惊恐地睁大了眼,死命摇头:“不……”
但场面根本不是他控制的,尿液被动地在前列后面的膀胱里横冲直撞,尿道又因为插过尿道堵的原因感受格外鲜明,陈知还在他耳边蛊惑他“没关系”,他被逼了眼泪,样也被逼了稀薄到近乎透明的精液。
然后温热水柱破罐破摔地涌了来,墙纸被打了一片潮湿的颜色,许昂然在长时间冲刷的舒爽中甚至还察觉到体内一阵抽搐——在失禁之后迎来了干高潮。
他全身都在轻微地痉挛,陈知环绕住他的腰不让他跌落在地,许昂然头埋在她肩颈里,上牙打着磕,不受控制地抽噎:“陈知……你变态吗……”
陈知轻轻拍着他的背,手指在汗涔涔的皮
肤上停留,仍旧觉得不满足。
清楚地意识到己无法驾驭心里磅礴的控制欲,她亲他脖子,引诱他:“爷,再来一次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肩膀上的痛意,许昂然这一咬得极深,牙齿都在打颤,却是毫不犹豫地咬破了她的皮肤。
躁意好像随着血流了来,她手指不明显地抖了抖,有点后知后觉的惶然:“……爷?”
“别再折磨我了,”许昂然有气无力地笑,“我不会让你失控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