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会。”
陆容城一下子就泄了气力,呆愣愣的望着那张脸许久,开口道:“我不杀你,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松开她,陆容城扬声道:“带刑罚嬷嬷来!”
赵明岚瘫软在榻上一瞬惊的坐起身,刑罚嬷嬷……她听过,专门负责处罚那些不能张扬出去的宫女妃嫔,手段可怕又不留痕迹……
她怎么也未曾想到陆容城会绝情至此,待到那刑罚嬷嬷被带进来她才意识到陆容城并不是吓唬她而已。
那嬷嬷提着小箱子跪下行礼。
陆容城问道:“有没有只疼,却不伤身子的法子?”
“有。”嬷嬷答道:“针刑,银针刺进十指和脊背,再用磁石吸出来。或是松一松筋骨,再接上休养几日便好,不会伤了身子。”
陆容城点了点头,“随你,只要不伤身子,让她痛不欲生。”转身看着赵明岚,“我再问你一次,解药呢?”
赵明岚牙齿打颤,直勾勾的盯着陆容城,一字字道:“我不知道。”
陆容城一摆手,转身便出了大殿,站在殿外廊下,抬头望着月半夜空。
没多会儿,便听见大殿里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赵明岚哭哑了声音一声一声喊道:“陆容城你没有良心!陆容城你这样对我没有良心……”
“陆容城我来这世界里唯一掏心掏肺没有辜负过半分的人只有你,你这么对我……不得好死!”
月那样淡,弯弯如勾。
他不怕不得好死,他早就不得好死了,他只望他的阿九不要有事。
第105章 一百四
“陆容城……”赵明岚哭声渐弱。
他再殿外再等不得,转身入殿,快步到赵明岚身边。
她趴在地上*着上半身,密密麻麻的针眼血珠,指甲渗血的抠断在玉石地面。
“罢了,给她穿好衣服。”陆容城道。
赵明岚恍如隔世的抬头望他,陆容城忽然弯腰将她抱起,往殿外走去。
这个人,是她的地狱也是她的天堂。
她死死的抓着陆容城的衣襟,哭的难以自持,“陆容城,陆容城……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他冰山雪似得一张脸,从头到尾未曾低头看过她一眼,快步去了青云殿。
九微依旧昏睡在榻上,一圈的太医束手无策的急得满头大汗,阮娘不住的轻声喊她。
陆容城抱着赵明岚进来时呼啦啦都跪了下来。
脚步不停,陆容城快步到榻前,抱着赵明岚问太医,“若是喝了她中毒后的血可会中同样的毒?”
“啊?”太医一愣,忙回道:“这……想来确实如此。”
陆容城反手便抽出袖中的小匕首,握起九微的手腕道:“取茶盏来。”
阮娘不知他要如何,忙取了茶盏。
便见他割开九微的手腕,放了小半盏的血,捏起赵明岚的下颚道:“喝了它。”
只这三个字,赵明岚心如覆灭之灰,像是死了千百次。
他依旧抱着她,眼神却毫不留情,捏开她的嘴不容她反抗的将那血灌进了她的喉头。
血的热的,腥的,堵在她的喉头让她几欲作呕,却被陆容城捂住嘴巴强行的逼着吞咽而下。
她的眼泪混着她唇角的血滚在他的手指上,那么一刻,她望着陆容城发现自己败的一塌涂地,她原以为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她肯等肯付出,不计代价,总有一日他会真正的看到她,而不是从她的身上找九微。那一颗心再冷也总会被她捂热的。
但是这一刻她发现她错了,陆容城没有心,他根本就没有心。
他不爱任何人,甚至不爱他自己,他只有执念,于这江山,于九微,只是他想得到而已。
她终于中毒了,终于说出那毒药来至临山镇沈青之手。
然后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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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容城命太医开了暂时缓解毒性保命的药,带着九微和赵明岚直奔临山镇。
日夜兼程,太医伴在马车内,随时用药控制毒性发作,九微总是在昏迷。
第二日的夜里她忽然醒了,发梦一般的坐起身盯着车窗外。
“阿九?”陆容城心头一跳,忙叫太医为她诊脉,一面顺着她的眼光看,轻声问:“怎么了?”
她浑浑噩噩,神志不清明,恍若梦魇醒来,只盯着车窗外,无意识一般的呢喃了一声,“沈宴……”
还不待陆容城做出反应马车便停了下来,随侍在车外道:“爷,沈相国的马车停在前面。”
陆容城看着九微,一点点蹙了眉头,对随侍道:“去问问。”
“是。”随侍领命而去。
马车里静悄悄的,这寂静的夜里可以听到不远处的问话声。
随侍的,南楚的,还有沈宴的。
沈宴问:“谁的人?”
“是国舅的。”南楚答。
“国舅?”沈宴咳了一声,“还真是巧啊,不知国舅怎会有兴致来这穷山僻壤?”
随侍还答了些什么。
陆容城在车内听着,看着浑噩的九微,她明明神志不清却极为认真的在听,在看。
“你很想见他?”陆容城问。
她像是没有听见,依旧盯着被车帘掩盖住的车窗。
她小时候也如此,想要什么从来不直接表达,只是恋恋不舍的看着,摸着。
陆容城终是心软想掀开车帘,手却被她一把抓了住。
“不要。”她道。
车外,沈宴唤南楚道:“我倒有兴趣看看国舅所为何来,南楚扶我下车去同国舅打个招呼。”
南楚应是。
极静的夜里,脚步声渐渐而来。
九微忽然抓紧陆容城的手指道:“走,快走,我们走……”
陆容城微微惊讶,“你不想见他?我可以允许你们见一面……”
“快些走。”九微愣愣的看他,不住的说,“我们走,舅舅我们走吧,走吧……”
陆容城发现她哭了。
她握着他的手不住的掉眼泪。
陆容城叹了口气,下令行车。
马蹄一鞭而起,急急掠过沈宴的身边,南楚眼疾手快的护他躲开。
沈宴望着那马车行的又急又快,满心的疑惑,问那还未曾跟上的随侍,“你们家国舅爷是独自一人来的?”
随侍也莫名其妙,呐呐答道:“国舅爷……国舅爷是一人来的。”
“来做什么?”
随侍慌张的急着赶马车,却被南楚拉着,忙道:“国舅爷特来拜访一个人。”
还要再问他已急急忙忙的追赶马车去了。
沈宴望着随后还跟着的一辆马车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