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算了)”
马克西姆欢呼雀跃,徐知着几乎可以看到一只巨大的狗尾巴呼拉一下甩出来,在他身后使劲儿的摇。
一小时以后,马克西姆得到了一盆红烧肉盖浇饭,徐知着咬着筷子,看这哥们一头扎下去,嘴里不断的叨唠着“上帝啊”“我的天!”吃得唏哩呼噜。
“还要吗?”徐知着有点迟疑。
“可以吗?”马克西姆把盆递过去,双目璨亮,尾巴摇得呼呼直响。
徐知着划了一小半肉给他,马克西姆顿时露出了感动到要哭的表情。
“好吃吗?”徐知着忍不住想笑。
“实在是太美味了!!上帝啊,你真是个天使!”马克西姆咬牙切齿的吐字,红亮的酱汁沾在胡渣上,与他严肃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徐知着把纸巾盒子递过去:“晚上想吃点什么?”
“还有晚上????!!!!”马克西姆惊呼!
晚上,马克西姆同志得到一盆黑胡椒味的青椒牛柳盖浇饭,小马哥把盆儿舔得锃光瓦亮,就差咔嚓咔嚓把瓷片啃下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克西姆吃到了黄烩青鱼,酱爆牛蛙,双椒牛腩,红烧羊肉,糖醋小排……马克西姆的口味与蓝田有微妙的相似,好甜不耐辣,只是一个重口一个清淡。
徐知着对他当然比不上伺候老婆,基本一天炒一个菜拿来拌饭吃,但即便如此,徐知着也成了马克西姆心中的圣人。甚至把事儿得瑟远了连海默都知道,专程打了电话过来调笑:“真有你的。”
徐知着笑了笑,脾气很好的样子。
吃人的嘴短,马克西姆同志自然也不好意思太闲着,每次徐知着开工,都极为狗腿的跟进去帮打下手,此人看着粗,心却细,而且手稳又伶俐,实在是干活的一把好手。横竖不是自己老婆,徐知着使唤起来也不心疼,砸个蒜,切个姜的小事便都扔了过去。
直到有一回,马克西姆捏着姜块问道:“这东西要削皮吗?”
“不用。”徐知着随口答了,手下却忽然一顿。
生姜要削皮吗?
过去自然是要的,何止要削皮,每一块姜都得精挑细选的找出来,要小心切掉结巴和虫眼,甚至切出蝴蝶和枫叶的形状……从什么时候开始,切姜已经开始不削皮的呢?
徐知着莫名感觉到心痛,仿佛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就已经发生了,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沾衣欲湿,你却不察。你还没有忘记他,但一切都变了,两个人从岔路上分开,各走一边。
那个人,进入了回忆里,变成一个一直想打,却又不敢打的电话;变成一直怀念,却近乡会情怯的故土……有如,初恋。
“怎么了?”马克西姆见徐知着停下。
“其实我以前切姜是削皮的。”徐知着说道。
“为什么?”
“拿给他的东西,总想做得漂漂亮亮的……”徐知着笑道。
“哇哦。”马克西姆吹了一声口哨:“你真是个甜心!他一定很爱你。”
“是。”徐知着顿了一会,又点点头:“当然。”
“他是个幸运的男人,你看,他睡过一个天使……”马克西姆眨眨眼。
“请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来调情!!”徐知着无奈:“有我这样开油锅炒菜的天使吗?”
“那当然!!如果真有一个天堂,那一定流淌着奶和蜜,还有大块的红烧肉!!相信我,天使一定会做菜。”马克西姆理所当然的。
徐知着囧了半天,最后摇头苦笑。
有一种人,永远没烦恼,他们是上帝真正的宠儿。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徐知着把大部分肉让给了马克西姆,温柔而真诚的说道:“谢谢你,兄弟。”
一个月以后,徐知着成功地修出了一脸沧桑有型的络腮胡,离开北京,飞往肯尼亚。
只是他现在本来就威压重,髭须修成型更加不得了,脸色稍稍一沉,等闲人都不敢直视。临行前孙参帮他换了一套证件照,也不知道孙才子怎么处理的,那照片对着长胡子的徐知着各种像,跟没留胡子的徐知着各种不像,简直绝了。
两个月以后,徐知着为蓝田买的顶级私保到期,但左战军仍然源源不断的把钱汇到TSH,由海默转交给徐知着。
半年后,徐知着完成一期培训,顺利考出初级资格证,正式上岗。
两年后,徐知着成为TSH(法国)最受亚裔女性欢迎的私人安全顾问。
3.
法国,里昂。
徐知着穿着惯常的黑色保安作训服和黑色棒球帽,偌大的雷朋墨镜遮盖了上半张脸,一身轻松的走入TSH的欧洲区总部。
“上一次的工作,田中小姐很满意,田中夫人也很满意。”总部金牌业务员之一的梅兰尼小姐笑颜如花,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眨眼道:“但田中先生很不满意,他说以后不许再派比他更帅的亚裔保安给他,尤其是主管。”
“过奖了。”徐知着笑了。
梅兰尼把财务上做好的酬劳表拿给徐知着看,徐知着一一核对之后,端正地签上了大名。
Yong Xiao这个名字签了太多次,渐渐得也就熟了,上一次左战军偷偷去日本看他,见面管叫徐哥,听着居然有些不习惯,踹了一脚之后说叫老大,才觉得历史与现实又合到了一处。
徐知着起身弯下腰,双手撑到桌面上,笑着对梅兰尼说道:“明天晚上有空吗?”
“这是个约会吗?”
“这是一个酬谢。”徐知着笑道。
“噢,没问题,我有空,但记得叫上大个儿。”
“为什么?”
“每次带上他吃饭,看你付帐的表情都特别有快感。”梅兰尼小姐挑了挑眉。
“好吧。”徐知着直起身:“我决定请你们去吃日本自助料理。”
“噢……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真残酷……”梅兰尼小姐抱怨道:“那家店的老板会哭的。”
徐知着清完帐,从财务上领了一叠支票出来,一出门就看见马克西姆的大切诺基咋咋呼呼地停在大门口,一个通身朋克皮装的金发大汉斜靠在车门上,黑皮银扣,密密麻麻的铆钉让人看着就疼。
“你他妈穿得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徐知着崩溃。
“简帮我买的,酷吗?”马克西姆得瑟。
“她刷你的卡帮你买的??”徐知着不屑。
“嘿,宝贝儿,别这样,你得这么想,男人赚钱就是给女人花的。”
“男人赚钱是给老婆花的。”徐知着断然反驳。
“还有前妻。”马克西姆笑道。
“闭嘴!”徐知着一脚把人踹开,坐上了驾驶位。
“去哪儿?”徐知着问道。
按惯例,徐知着会在最后任务清帐的时候请组员们都出来喝一顿,并且现场发出最后一笔支票现款。虽说这年头电子支付发达,但现金支票给人带来的快感还是银行数字不可
比拟的。就像同样是美女,上VOGUE还是上阁楼,给男人的刺激那就是两样的。
“慕尼黑。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