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张秋雪问。
谢维骏摸了摸鼻子,竟然是先去看了眼谢维翰,才扭头对张秋雪说:“周家夫人。”
张秋雪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在这里,谭霜霜是最高领导家属,来回串门,甚至主持主持妇女儿童的工作都很正常,她没往心里去。
家里不太明亮的视线里,张秋雪没有注意到谢维骏的视线,却听到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谭霜霜从身体和孩子方面简单问候了贺依依几句,贺依依从容作答,邀请谭霜霜里面坐。
谭霜霜却道:“坐就不坐了,我家里还等着吃饭呢,这是下午我赶海捡的点鱼虾,听说你妈妈和你婆婆过来了,就拿过来一点儿,给她们尝尝鲜。”
平时谢维骏在营里,贺依依和周家的来往不多,听谭霜霜知道张秋雪来了就送鱼虾过来,让她心里很是吃惊了一下。
不过,自家婆婆什么属性她现在已经有一些了解了,能花钱解决的问题绝不多费事,她这样的性子会缺这点儿鱼虾吃吗?
贺依依连忙拒绝,谭霜霜却非常坚决,放下小背篓就走了,反倒让贺依依有点莫名其妙。
进门之后,贺依依忍不住问张秋雪:“二伯娘,你和周夫人关系很好吗?”
“要我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谢维骏笑了一声,接过贺依依手里的小背篓拿到外面找了个水盆倒进去让它们吐泥沙。
张秋雪多聪明的人,贺家母女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她就扭头看向了谢维翰,“怎么回事?”
谢维翰直摇头,“这回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这是……”张秋雪更茫然了。
谢维骏却不说话了,招呼着大家坐下开始吃饭。
张秋雪有点不放心,她这个人一向尊重孩子们的想法,谈对象也好,不谈对象也好,她都不会有太多意见,但,要求还是有的,就是一定得认真,不许玩弄对方的感情。
于是这天晚上,她送谢维翰出门的时候,连续问了他好几遍,“你这几年,没招惹人家小姑娘吧?”
谢维翰简直醉了,“二伯娘,我整天不是训练就是训练,我上哪儿招惹去?”
小时候拽拽女同学的头发,还可以说是调皮,不懂事,现在都这么大的人了,去招惹了人家小姑娘,又不负责,这不是耍流|氓吗?
谢维翰觉得自己如果真干出这种事来,谢长风得抽死自己。
“这事真跟我没关系,二伯娘,你就别多想了,可能她觉得前几年做的事不地道,变着法朝你道歉呢。”
张秋雪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然而,两人谁也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秋雪和贺母再次去赶海,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昨天她俩是籍籍无名的小透明,今天好像所有人都认识她们了,背着背篓、提着篮子过来跟她们打招呼。
一开始,两人还有些奇怪,直到突然有人提起了谢维翰。
“维翰妈,你真是好福气,两个大儿子,眼看着大媳妇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再给维翰娶了媳妇,你就擎等着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