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甚至于你们越聪明对我越有用。”
看他们仍带疑色,墨铮也没有多做说辞,径直道:“我要你去将书院名额已经内定和西城区有人一夜筑基的消息传播出去。”
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一咬牙,忽地噗通一声跪在墨铮面前,连磕几个响头,磕的额前肿胀发红!
“大人吩咐的,我一定尽全力完成,只求大人救我们一命!”
他刚想说出他的冤情,却被墨铮打断:“我想你是误会了。”
“我只是想你们传播一个消息而已,如果你们做不了,我也可以找别人。”
“大人……”那孩子讷讷道,随即心中便燃起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看到这人的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甚至于比他们的仇人更贵不可言,要救他们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
“你既为殷商人,就该明白世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说罢,墨铮将全部的视线投向面前这个孩子,凝视着他眼中的怒火,波澜不惊。
他缓缓道:“对我来说,传播一个消息和救你们并不对等。我只会给你们与之均等的报酬。”
对视良久,孩子退了一步,垂下头,声音有些闷。
“如大人所愿,这两个消息会传遍大街小巷!”
墨铮回过头就望见他师尊对他弯了眉眼,笑的像只狐狸。
……
商丘城区东西南北各分四区。其中东区为皇宫建筑群,住在那里的都是达官显贵,跺一脚便能震动朝野的大人物。
南区和北区鱼龙混杂,各型各色的人混居其间,或许你身侧走过的一个乞丐便是生死境,甚至于化仙!
就算强如殷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它们的存在,如果黑暗不在,光明如何生存?
剩下的西区实为商丘最繁华之地,别名“黄金窟,温柔乡,英雄冢”,各色赌坊妓馆交错林立,若无百万身家甚至不敢踏入西区一步!
西区的店铺亦分高低,其中佼佼者便属香扇楼。
高台上,一群身着血色罗裙的女子在漫天花瓣中翩然起舞,如梦如幻的薄雾和着琵琶为这份艳色添上几许寥落。
楼上包厢里,墨铮在道妄言玩味的目光下,给他倒了杯“拜师酒”。
“徒弟,昨天没赶上香扇楼的表演,今日师尊特地给你包了间房。你说,师尊对你可好?”道妄言指尖一动,让酒液在杯里晃了一圈。
“生死境之前,元阳不宜有失。”墨铮的回复很简单。
道妄言故作惊讶地逗他道:“那你岂不是要憋出病来?”
墨铮闻言一怔,起身行至道妄言面前,搭上他的肩膀,将唇凑至他的耳侧,一字一顿道:“那也是彼此彼此。”
眼前的鲛纱已被撤下,那本就是道妄言所下的封印。那一族血脉神通中最可怕的便是那双眼睛——破妄,破去妄念,窥视人心。
蓝的纯粹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若刀刃横于颈侧,每个毛孔都在战栗。
道妄言蓦地一笑,这种行走在刀尖上的压迫感让他着魔。
他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揽住他的腰,将他按在他腿上,然后伸出手腕置于他的唇畔。
轻声道:“喝,我助你炼血。”
楼下,随着乐声消隐,右鬓夹着朵美人蕉的女子施施然走出,她的眉眼间已经漫上了细纹,然笑起来两颊浮现的酒窝便将这份苍老化作岁月的沉淀。
当即有常客高呼:“花大家,不知今天出现的是哪位仙子?”
世人皆知,香扇楼最出名的便是“小楼八仙”,环肥燕瘦,或热情似火,或冷若冰霜,或清幽淡雅,或艳若桃李,各有各的风姿,引无数人追捧。
而最重要的是这八人都是道魂境强者!
花大家巧笑嫣然,正要说话,却被轰隆一声打断——
八百斤的门板直直射向高台!
她神色一冷,袍袖一翻,狠狠地拍在门板上!
门板在空中一滞,然后轰地一声化为齑粉,撒撒洋洋落了一地。
“哪个狗崽子敢在老娘的地方撒野!”花大家两手插腰,横眉竖眼对门外喝倒。
哪料的来人比她气焰更甚,“妖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墨铮望着不依不饶横在他眼前的手腕,垂下眼,唇角勾出一个如刀锋般锋利的弧,轻声道:“看来这血是炼不成了。”
师尊怕是又犯病了。
“何必管那些不相干的人?”道妄言将头搁在他的肩上,说话声显得懒洋洋的,似乎没了气力,呼出的热气在墨铮的脖间巡梭,烫的他耳尖一热。
这是一个十分暧昧的距离。
“你想救人?可惜两个都不需要你。”
人未到,声先至。
花大家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一身雪白劲装,两腕套着两个金环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艳丽,嚣张地像只孔雀!
然她一身血气虚浮,明显刚突破至炼血境不久。对上花大家刚露的这一手,显然是以卵击石!
花大家气的咬牙,偏又碍于身份不敢动手,不由狠狠道:“你个小兔崽子上次还没被教训够!老娘懒得跟你一般计较!”
她极乐宫虽也被列入十大正道门派内,但修的是阴阳共济之道,行的也是中正平和之道,哪会像其他个门派打打杀杀!
若是其他人来着她打杀了便是,毕竟他们宗门里也是有渡劫境的老怪物的。
然而眼下找麻烦的兔崽子却是和她们同为十大门派的大日轮宗掌门的独女孟画裳。
“老妖妇,快把城南刘坊主的钱财交出来!”
花大家被这一骂倒是想起前些日子那个吃白饭然后被她打出去的无赖。脸一黑,强忍愤怒地解释道:“你怕是误会了,那人前些天身无分文来我香扇楼……”
“够了!”孟画裳一声娇喝,“我才不会听你的鬼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花大家面色如霜,眸间沉沉俱是霾色,她厉声喝道:“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不知一个炼血境对一个真武境来说就如一只蝼蚁!”
她这一辈子脾气火爆至此,还没被这么侮辱过!
回应她的是掷过来的一张桌子。
她侧身一躲,眼中厉色划过,腰一旋,血色长带自袖间射出。没有半分花俏地像条巨蛇般裹挟着风声朝孟画裳脸上甩去!
孟画裳一惊,这种速度已经远远超出炼血境所能感知到的地步,她只能下意识闭眼伸出手一挡!
风声夺去了她所有感知,良久,世界重新平静下来。
“花大家何必和个孩子一般计较?”
这是她师兄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一望,师兄来了,她就不用受这妖妇的欺负了!
“师兄……”
听到这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