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欢一眼看去,正好与那女子对视。
小寻欢啊了一声,原来,是一株修炼化形的昙花啊。
可是昙花大多在夜间静静绽放,白日里都会虚弱许多。
这株昙花白日里不去躲着,倒是在烈阳下跪拜,倒是在飞快的减寿。
更何况本就到了油尽灯枯之境。
“我要将所求,赠给一人。只愿他能少跪一次,少磕一次头。”女子说完,那双眸子便越发黯淡无光了,只三步九叩往前走。
小寻欢呆呆的看着她。
陈大人将他抱进来,陈大人含笑看着他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小姑娘大概是有所爱,而那所爱被某事所困扰,大概也在做苦修,她为了让所爱得上天恩赐,便也做了苦修帮他。”
“可是……”可是用几千年修为,换来一场空,哪里只得呢?
小寻欢没说的是,那株昙花几千年了,但熬得自己油尽灯枯,不知受了多少罪。
小寻欢从陈大人身旁挣脱下来,抱起水壶直接跳下马车,狠狠吓了车夫一跳。
善善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陈大人轻叹一声,让人停下马车,在原地等他。
果然,小家伙迈着小短腿一路跑向了那苦修女子。
小手紧紧攥着水壶递给她,念音怔了怔。
“你缺水啦。没有水,会死掉的哦。”小寻欢打开盖子递到了她的嘴边。
念音嘴唇微动,接过水壶,那孩子却是灿烂一笑便跑进人群中,没了踪迹。
她,跟那孩子有缘分。
念音浅浅喝了一口.
那甘甜的水刚咽下喉咙,一股热气便从丹田冒了出来。
念音猛地瞪大了眼睛。
善善无奈的看着一蹦一跳的小寻欢:“你胆子可真大,竟然还敢挤一滴血给她。”
小寻欢咧了咧嘴:“她快不行啦,一年之内就要回归天道的怀抱。”
小寻欢偏着脑袋怔了一下:“不过是多给她一段时日罢了。”
说完便爬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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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乱葬岗安营扎寨
上了马车陈大人也没说什么。
三两下便追上了车队。
陈大人觉得吧,保留赤子之心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儿。
倒是善善突然坐在窗边出神,那个姑娘的面孔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着似乎很是熟悉。
善善有种直觉,大概是当年和欢姐在一起时的机缘。
善善坐在马车上有些沉默,倒是果子拉着锦瑟的小手软绵绵道:“你娘娘是不是不要你啦?”
锦瑟这小脸蛋立马便垮了下来。
“我是过来人,我经历过。”
果子一本正经。
锦瑟噘着嘴:“我娘可稀饭我了,她会要我的。她只是有点忙,她忙完会来找我的。”
果子同情的看着她。
“我爹爹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后来给我找了个后娘,还生了个孩子。”果子说的严肃极了。
锦瑟那大眼睛又要开始落泪了。
“不如你想点好的吧,我娘说了,想点好的舒坦多了。兴许她是死了呢?”
陈大人????
做个人吧!!
锦瑟哇的一下便哭了。
陈大人急忙将她抱在怀里:“不哭不哭啊,你娘在王宫呢,王宫都是一群太监。那皇帝又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你娘又不是瞎了?”
锦瑟这么一想,还真是。
毕竟她娘每天都叫她丑东西,那皇帝她还能看的上?
顿时开心极了。
锦瑟嘟着嘴控诉的看着果子,果子不安的搅着手指头,他爹他娘当初就是这样的啊。
陈大人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别哭,人呢,有几十年寿命,相处的时候还多着呢。”
锦瑟突的就不哭了,哀怨的看着他。
这大人好似在诅咒她。
她娘说了,自己能活几百上千年呢。
他居然诅咒自己只活几十年,人干的事儿?
陈大人摸摸鼻子,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孩子才三岁多就摸不清了啊。怎么方才还苦兮兮的哄好了,转头就怨上我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是最恶毒的诅咒啊。
马车行进了半日便天黑了。
“咱们去哪里安营扎寨啊?”
陈大人托人去问过了。
传话回来却有些无语。
据说那道长中途出去小解时,又问人讨了茶喝,气得几个圣女连连给那家人加了好几层祝福,这才离开。
为了不祸害旁人,准备去乱葬岗周围安营扎寨。
陈大人??
陈大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之前想着有孩子,便给你们准备了不少吃食。今夜估计是只能在乱葬岗安顿一夜了,没有集市,也没法走动,你们便简单吃一些吧。”陈大人擦了擦额间的汗,饶是他百鬼不侵都有些害怕了。
但让他诧异的是,四个崽崽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咸不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默默抱起自己的小包裹下车了。
这搞的,陈大人多不淡定,好没脸一般。
陈大人觉得自己太丢人了。
陈大人让下人收拾东西下来时,四处都已经点起了火把。抬头看乐一眼,四处都是坟包。
前几日下过雨,这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
饶是陈大人都心头发麻。
那道长到底是什么个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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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章 可否讨口茶喝
四处都点起了火把,驱散了几分黑暗。
陈大人能跟着车队一起同行,已经是打扰了,便不曾过去见礼。
只让人在他们不远处点起了火堆,这一转身,才发现四个崽崽准备竟很是充足。
那锦瑟带着一盏琉璃灯,那琉璃灯很精巧,塞在了包袱里。
即便是灭了火堆也能瞧见光明。
陈大人虚着眼睛看了一眼,锦瑟随手捏在手上把玩,陈大人便移开了眸子。
总觉得是颗夜明珠,但他木得证据。
然后又见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只烧鸡??
小寻欢掏出了若干点心??
果子不知从哪摸出一袋零嘴,各种肉类到糖果,应有尽有。
陈大人一转身,善善已经提着一只兔子叉着几条鱼回来了,还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抹上了调料。
陈大人眼睁睁看着善善走到马车前,从马车最底下摸出了一口锅。
半个时辰,他们吃上了烤兔肉,吃上了暖呼呼的鱼汤,那鲜香味香的人肚子都咕噜咕噜了。
旁边的大部队时不时投来目光。
陈大人喝的惬意又喝的煎熬啊。
待他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