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厢无言。</p>
凌简影子似的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p>
我想了想,率先打破了寂静:</p>
「你姓『凌』?可是出自清河凌氏?」</p>
这小孩给我的那种隐约的熟悉感,难不成是本家?</p>
凌简摇摇头:「不出自家族,出自……我的一位故人。」</p>
我一怔,旋即失笑:「这个姓,如今修真界可不多见。」</p>
凌简仰头看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p>
他轻声道:「是啊。」</p>
……</p>
出乎意料的,凌简学东西很快,天资更甚当初的楚言。</p>
什么心法、剑谱,一教就会,一点就通。</p>
午后,我坐在廊下看小院中的凌简练剑。</p>
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非要发这个毒誓拜这个师?</p>
凌简见我盯着他,收了剑快步走到我面前:</p>
「师尊可有吩咐?」</p>
「没有。」</p>
「你的剑……很好。」</p>
望着他的脸,心中莫名有些焦躁。</p>
我还是没忍住发问:</p>
「你之前见过我?」</p>
凌简不答。</p>
半晌,他笑了笑:「我与师尊一见如故,大抵前世是见过的吧。」</p>
前世?</p>
我下意识回想,只记得起满眼的血色。</p>
旧事,故人,历历寻遍,也无一个叫凌简之人。</p>
「只是前尘如梦,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凌简温声续道,眼神很安静,「故而,此生能做仙姬的徒弟,是简之幸。」</p>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转移话题:</p>
「大道至简,你的名字取得很好。」</p>
凌简却怔了下,摇头笑道:「多谢师尊,只是——」</p>
「我的名字并不是这个意思。」</p>
我惊讶着看着他:「嗯?」</p>
他朝我眨了下眼,神情有几分狡黠:「保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