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疯了一样爬起来去撕扯我妈的头发，我抱着女儿的尸体，呆呆地，心里茫然一片。</p>
直到荣建雄冲过来，对着我的妻子挥起拳头，将我老婆砸晕过去。</p>
我和他厮打成一团，直到我们被强行拉开。</p>
珊珊下葬后，我们夫妻坚决要求起诉。</p>
告我妈蓄意谋杀和荣建雄暴力行凶。</p>
但在上诉途中，我们夫妻却被荣建雄和我妈高价买通混子，制造意外惨死。</p>
死后我才知道，在荣建雄和我妈被我们起诉那天，他爸死前给他留的宅基地拆迁了。</p>
他一下子获得了五百万。</p>
有了这笔钱，他轻轻松松将我们这两个大麻烦去掉。</p>
但他没想到，我还能重来。</p>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自食其果！</p>
我喊家政来家里，彻底清理珊珊房间内的所有衣物和玩具，不留一物，并对房间进行了全面的消毒。</p>
我妈眼神中全是不满，下意识地想用手戳我女儿额头，「真是贱命一条，这么好的衣服洗洗就能穿了，就你穿出一身病来，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妈生你出来。」</p>
见我怒目护着珊珊，她悻悻将手放下，不甘心地从垃圾袋里翻找出几件衣服，嘀咕：「别人穿过的你不要，新的总能穿吧？看看吊牌都没拆。」</p>
可她手里的那件外套领口上明显可以看到霉菌的痕迹。</p>
「小时候的苦日子你是没过过，裤衩都是村里孩子轮流穿的，没见过谁出问题的。」</p>
「妈你是不是要把我女儿弄死才满意！」我老婆气得发抖。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有我在这。」</p>
「你胡说什么呢！如果珊珊不是我的孙女，我才不为她去做遭罪的事！」</p>
我笑了笑，「妈，您说的有道理，垃圾就是放错了黄金，现代人奢侈惯了不像你们那时候节俭美德，既然你这么爱垃圾，那这些你跟我的好侄子一起穿吧。」</p>
我从门外拎进一大袋蛇皮袋，一股脑地将那些衣物倾倒进她的衣柜里，我妈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一时竟无言以对。</p>
我笑嘻嘻又说：「您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些衣服足够您穿一年的了，就当是我的一点孝心。之后我还给你搜罗。」</p>
「看看大小合适不，荣轩快过来，叔叔帮你穿。」</p>
荣轩抢过手上的衣服踩在地上，「这衣服是乞丐穿的，我才不要。」</p>
我正要教训他，但没想到我妈一巴掌扇了过来，「和着外人一起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婆是吧，是谁这么教你对待亲娘的？是不是这个贱货？」</p>
她的怒火转向老婆，「儿子生不出来一个，还敢教坏我儿子？老娘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p>
她向我老婆冲过来，珊珊被吓得哇哇大哭。</p>
「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欺负奶奶！」</p>
在荣轩欲动手时，我立刻拉住他，将其丢在地上。</p>
妈妈气得发出尖叫，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快来人啊，儿子要谋杀亲娘了！还有没有天理啊！」</p>
我冷静地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大声点，待会我就发到小区群里去，看看明天荣轩去学校有没有会嘲笑他有个泼妇奶奶。」</p>
对她来说，孙子的福祉高于一切，正如预料中的，她迅速改变了态度，紧紧抓住我的裤腿，哀求我保持冷静。</p>
我一脚踢开她，「晚了，已经发送出去了。」</p>
我牵着妻女摔门离去，耳后传来妈妈破口大骂。</p>
离开小区后，女儿的哭声渐渐平息。</p>
「爸爸，以后不要再离开我和妈妈了，好不好？」</p>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好，有爸爸在，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