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你老板就要做亏本生意。”</p>
见男人愣在当场，迟迟不动，我使出杀手锏直击对方要害。</p>
这一招果然管用，他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p>
跌跌撞撞爬起来，开我的笼子。</p>
“动作再快点”隔着笼子，我几乎快要看不到女人的生命体征了。</p>
生孩子时产妇昏迷，相当于人在鬼门关徘徊，随时会毙命。</p>
“在，在开，别，别催”男人的手，哆嗦得越发不利落。</p>
我一咬牙，夺过钥匙，自己给自己开锁。</p>
“快去准备一块干净的布，还有手术刀剪子之类的，最好有全套手术器械。”我边开锁边指挥男人。</p>
他叨念着“我这又不是医院，哪有哪些”还是冲出去，找东西了。</p>
我开了锁，直奔女人笼子。</p>
她身下的孩子，静静躺在血泊里，已经没了呼吸。</p>
我探了一下女人鼻息，极其微弱，颈部大动脉也跳动缓慢。</p>
“醒醒，快点醒醒”我把女人扶正躺平，大力按压，做心肺复苏。</p>
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后，又晕了过去。</p>
“大嫂，快，就是这里。”</p>
出去搬救兵的男人，领着丽姐和两个男人冲进来，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p>
“东西带来了吗？人快不行了”我一边冲着他们喊，一边不停按压。</p>
“你滚回自己笼子里去”丽姐一把推开我，给身后提着医药箱的男人让位子。</p>
“孩子没了，这个大人需要立刻手术”男人粗略勘察了一下现场，露出严肃的表情，用中文问我“你是医生吗？”</p>
我点了点头说“我在首妇干过”。</p>
“丽姐，我需要他帮手”男人转过头去，用泰文对丽姐说。</p>
丽姐转头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p>
“你带了什么器械？”我问。</p>
“只能勉强做个小手术”男人打开他的医药箱，果然，里面的器械只够摘下腰子。</p>
“就地吧”我饶过他，接过高个子手里的塑料布，扒开杂物，铺在地上。</p>
“你们先避让一下，这里要尽量保持干净”我回头对着身后站着的三个人喊。</p>
丽姐朝手下两人挥了挥手，带着他们退到门口。</p>
其他牢笼里的人逐渐安静下来，紧张注视着我们。</p>
女人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男人利落地拿出手术刀，没有打麻药，直接划开了女人肚皮。</p>
“啊”女人短暂痛醒过来，喊了一声后又昏迷过去。</p>
空气里浑浊的血腥味让人分分钟想要呕吐。</p>
男人面无表情，机械操作着手术刀，我在旁边强忍不适，配合他完成手术。</p>
胎儿被拿出来时，浑身黑紫，一双小手紧紧捏成拳，似乎在为自己还没来得及出生，便夭折的命运抗议。</p>
婴儿取出后，男人并没有着急缝合女人腹部伤口，而是转头用泰文对丽姐说“这个要提前手术了，她撑不到明天早上。”???</p>
丽姐瞟了眼地上如死尸一般的女人，问“现在拿出来的东西，能保存几天？”</p>
“你快去拿保鲜箱来，二十四小时之内匹配到新宿主，做完手术，就不会亏本。”</p>
男人淡定地像是在说一场游戏，只要打通这一关，就能拿到五百个金币。</p>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情绪爆发。</p>
丽姐带着高个子急急忙忙出去，留下吓得屁股尿流的矮个子在一旁哆嗦。</p>
“你去打一盆热水来，我要净手取器官”男人用命令的语气对矮个子说话。</p>
我用手拼命按着止血棉，提醒他时间不多了。</p>
矮个子出去后，男人停了手里动作，压低声音对我说“别动，想要活命就听我的。”</p>
他迅速从医药箱夹层里掏出两块指甲盖大小芯片，一片递给我，指着孕妇胸口一块脂肪堆积处说“在他进来之前，缝进皮肤里。”</p>
我没有丝毫迟疑，按照他的指令，快速切开一个小口子，将芯片塞进去，再加速缝合。</p>
门打开一瞬间，我完成最后一针缝合。</p>
矮个子端着一盆子热水进来，递给我们。</p>
男人转身洗手，也示意我净手，完成一系列操作，他递给我一个眼神说“配合我，速度快点。”</p>
我心领神会点头，身子往他旁边移动，正好挡住矮个子视线。</p>
男人娴熟地将女人反转过来，在她腰子的位子，一刀下去。</p>
门再次打开，丽姐提着保鲜箱返回现场。</p>
我快速迎上去，接过箱子，放在男人跟前。</p>
男人打开箱子，一颗鲜活的腰子带着体温，快速放进去保存。</p>
“动作务必要快”男人对负责拿箱子的高个子交待。</p>
我蹲在地上，处理已经冰冷的女人尸体。</p>
其他笼子里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哭声。</p>
“缝起来吧，给她留给全尸”男人捡起地上婴儿尸体，重新塞回母体后，对我说“这里交给你善后。”</p>
我点了点头，身子还是止不住抖动。</p>
前半夜还鲜活的生命，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p>
这里的死亡远比医院里看到的要残酷百倍。</p>
我不禁联想起叶倩最后一刻，是不是也经历了这样的绝望。</p>
黑暗中，我握紧了拳头。</p>
完成一切操作，转身时，正好对上了丽姐质疑的目光。</p>
“你是叶倩老公？”</p>
她的直接让我感到愤怒，当初叶倩拿她当闺蜜，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p>
她似乎看穿了我眼里的愤怒，露出一个嘲讽微笑。</p>
“你别怪我，杀了叶倩，她是蠢死的，想不到你也蠢得死。”</p>
“你”我一拳锤在地上，猛地冲到她面前，被矮个子一把拦住，抡起棍子一顿狂揍。</p>
“住手，别打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