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整个客厅。
陆伯承视线掠过孟止。
孟止眼珠动了动,别过头,唇角很淡地翘了下。
陆雪萤心疼坏了,捧着孟淮的脸瞧。
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比她打孟止,打得都重。
门牙也流了血…
陆伯承面无表情挽着袖子,“小淮虽不姓陆,也是陆家孩子。这么小不立规矩,长大胡作非为,会给陆家惹事。姑姑不管,我代劳。”
孟淮回头看了他一眼,紧紧抱着陆雪萤,憋着不敢吭声。
陆雪萤赶忙道:“伯承,是姑姑太惯着他,回头我会亲自教导,不麻烦你了。”
若把孟淮送陆伯承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对家里的弟弟妹妹,毫不留情。
陆伯承嗯了声,“不叨扰了。”
陆雪萤吩咐人客气地送走陆伯承。
陆伯承离开后,孟淮又扯着嗓子嚎。
陆雪萤安顿好孟淮,就开始头疼。
从半年前起,她就添了这病。
隔三岔五,头疼欲裂。
看了很多医生,都查不出毛病。
后来有个江湖道士,弄了丸药给她,她吃了才好些。
陆雪萤揉着额头吩咐,“去把我药拿来,在梳妆台左手边第二个抽屉格子。”
佣人去拿,服侍陆雪萤吃了。
陆雪萤蹙着眉抱怨,“这老道给的药,贵就算了,尿骚味儿怎么越来越浓,难吃死了。”
孟止头垂得更低了,唇角在抑制不住地抽搐。
佣人安慰,“夫人,但凡是药,哪有好吃的玩意儿,管用就好。”
是管用,但吃着像泥球,又软又臭,粗糙剌嗓子。
陆雪萤心情极差,瞧着一脸逆来顺受的孟止,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杵在这做什么,上楼去!”
孟止哆嗦了一下,嗫嚅道:“是,夫人。”
佣人叹气。
这位姨太太生的孟家大小姐,太软弱善良了。
待在陆雪萤这个嫡母身边,早晚被折腾死。
嫁人倒算个好前途,只可惜那个李则闻…
唉!
孟止回了房间。
她洗了澡,给脸涂了药,躺在床上没睡意。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她和陆伯承之间,她心烦意乱。
睡不着,孟止干脆捻亮了台灯,倚在床头看书。
直到深夜。
她卧室门没锁,陆伯承轻而易举推开门。
孟止手里拿着一本《神农本草经》,屈膝,正低头看着。
屋里暖和,她穿得清凉。
米白长袖睡裙的裙摆,从她膝盖滑落,擦过臀部,正好露出靠近腿心处的红痕。
那是陆伯承嘬吸出来的。
她皮肤嫩,没太用力就烙上痕。
陆伯承口干舌燥,声音沙沙地喑哑,“还没睡?”
专注看书的孟止,下意识抬头。
第一眼见到陆伯承,她以为是做梦。
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孟止才意识到,是真的。
快凌晨一点,陆伯承竟然来她房间了。
孟止呼吸急促,赤脚下床,反锁了门,“阿哥,你怎么来了?”
她很紧张。
因为动作大,裙子领口又宽松。
陆伯承高大,逼近一米九。
他不经意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口处颤抖的两团,像有弹性的布丁。
那里不管是触感,还是观感,都让人欲罢不能。
他呼吸微热,移开视线,“没人看见,我来看你,涂药了吗?”
孟止摸了摸脸,“已经不肿了。”
“我说的不是脸。”陆伯承眸色深了几分。
孟止微顿,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至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