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琥珀般的眸子掠过她绯红的小脸,低到她的腿上。
裙子已经滑到了脚踝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小衫和半截只到膝盖处的白色亵裤,两截纤细匀称的腿白晃晃地立于月色之中。
“过来。”他坐直身子,面色缓和了一些。
沈槐没犹豫,直接从裙子上跨过去,快步走到他面前。
裙子已经落地,沾了水和灰尘,她不要了!沈府种种,也会像今日这般被她一脚踩过去,再不会伤害到她。
“衣裳都不穿好。”楚舒高大的身子坐起来,嘴角勾起了笑。
沈槐撇嘴,“大人还能让我穿那旧衣裳不成?”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我不穿也好看。”
“小脸皮还挺厚。”楚舒眸中翻滚起了欲色,一把搂过她的腰,直接抱到腿上坐着。
“因为我要以色侍君啊。”沈槐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如今能依仗的只有我这好看的皮囊。”
“你有几分色?”楚舒被她大胆的话逗乐了。
“当然是有十分,大人您又不瞎。”沈槐环在他的脖子上,软糯糯地撒娇。
楚舒抵了抵牙根,捏着她粉嫩的脸颊问她,“哪儿学的手段?”
“见到大人,就无师自通了。”沈槐往他面前凑了凑,见他未躲,便主动往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你最好只对我无师自通。”握在她腰上的手顿时收紧,突然就把她掀得趴在腿上,挥起手往她臀上重重甩了一掌。
沈槐痛得直吸凉气。
这狐狸精还真不是好做的,尤其是来诱惑楚舒的狐狸精就更难做了。
“趴好,别动。”楚舒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拿起桌上的一瓶药,拇指轻轻抵开。
药香气飘到了沈槐的鼻腔里,她扭过头,想看看他要给她抹什么东西,他的手掌已经落到了她的腿上,一点点地揉过。
原本疼痛腿骨竟然缓了不少。
“大人这伺候人的手段是哪里学的?”她俯在他腿上,故意问道。
啪!
他又甩了她上巴掌,那原本白玉的臀尖儿顿时泛起绯色来。
沈槐痛得眼眶都红了,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动不动地趴着。
“大人打疼我了,赔我件新衣裳才行。”过了会儿,她抬起红了的眸子,软绵绵地撒娇。
楚舒看着好笑,这一招一式,娇憨中透着笨拙,偏又带了青涩的魅惑。
“伺候得我高兴了,给你一百件。”楚舒勾着她的鼻头,慢悠悠地说着,腿往上颠了颠。
沈槐往他怀里窝,嗡声嗡气地说道:“先给我才行,不然大人就试不着我的手段了。”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楚舒眸中寒光一闪而过,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了脸:“你有几个本事,嗯~”
沈槐眸子里又涌出星星点点的水光,突然,她往前俯了俯,准准地吻住了他的软唇。
楚舒好看,活也好,虽说一开始疼了点,但后面她也享受到了,不亏。
她像小猫儿一样,在他的唇间舔舐,楚舒的火很快被她勾起来了,握着她的腰往桌上一放,直接欺身而上……
夜深了。
楚舒一脸餍足地从竹院里慢步走了出来。
近身侍卫张酒陆在院门口守着,看到他出来,立马跟了过来。
“都查清楚了?”楚舒负着双手,慢声问道。
“她是沈恒的二女儿。她母亲是沈恒当年从江南带回来的商户之女,在她五岁时病逝。昨晚赏荷宴是想把沈槐献给楚老侯爷,没想到她会主动找到大人。那盏药是准备给沈槐的,药方已经查过了,并无异样,就是寻常的迷情药方。所以属下又去查看了药渣,果然发现里面被多加了一味药……”
张酒陆从怀里掏出布帕,利落地揭开,露出里面的药渣。
“让白隐看过,这药叫乌简,是大寒之物,能让女子不孕。巧的是,这毒能激发大人体内的沉毒,所以才会让大人无法自制,而且这毒得一月才会散尽。沈姑娘起码得在这里留一个月。”
楚舒停下脚步,接过包着药渣的帕子看了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眸中寒过一抹凉意,“看来是沈府的人不想让她生。如今人已经到我这儿了,先养着吧。”
“她要在这里呆一个月,那长公主那里要不要过一下明面?”张酒陆提醒道。
楚舒扭头看向张酒陆,淡声道:“你对这些事倒是流程极熟。”
张酒陆怔了一下,赶紧抱拳认错:“是属下多嘴了。”
楚舒把帕子砸回张酒陆的怀里,慢吞吞地说道:“通房而已,母亲不会管的。”
……
一大早,沈槐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起身一瞧,院中不知道何时站了好些婢女,面前还放了好几只大木箱。
“沈姑娘醒了,这些是大人送给姑娘的。”为首的大丫鬟上前一步,朝着她行了个礼。
沈槐走过去,揭开一只托盘上面的锦布,盘中赫然放着胭脂水粉,首饰钗环。
“一百件衣裳。”大丫鬟悄然打量着沈槐,指着大木箱说道。
真给她一百件衣裳?
沈槐眸子震惊地睁了睁,一把掀开了箱子。
里面明晃晃的,鲜亮亮的,全是她没见过的好料子。
回想起来,这些年沈槐就没穿过几件新衣裳。
她记得有一回太皇太后寿诞,宫中给五品以上官员家眷都赏了新衣。当时府中有位娇艳姨娘当年正得宠,故意和嫡母作对,把沈槐也带过去讨要新衣。
那是沈槐第一次看见那么好看的衣裳!鲜亮亮的缎子,摆动间似有水波涌动,鳞波闪闪。那天她壮着胆子摸了一下,手都被打断了……
“长公主说,沈姑娘既得了大人的青眼,以后要好生服侍大人。”大丫鬟看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过,每日的避子汤不可忘。”
她说完,直接端了一碗黑漆漆的避子汤过来,递到了沈槐面前。
沈槐记得楚家老祖宗说过,只要怀上楚舒的孩子就有三千两黄金。
她不像别家的庶女,从小能学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女红厨艺,而沈府什么都没教过她!她会认字,全靠捡回来的书纸,一个字一个字求着会识字的丫鬟教她,绣花制衣也靠自己偷学。有朝一日离开楚府,她需要钱安身立命,可除了母亲给她的这副漂亮皮囊,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快喝了吧!”大丫鬟面色不善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