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息铺天盖而来。
他灼热的呼吸,烫得傅书兰挣扎,可越这样,压在身上的禁锢就越紧。
“田楚暮,你疯了!放开……”
话没说完下巴被捏住,他的吻重重落下。
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猛烈,几乎要将她碾碎。
傅书兰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臂膀,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他却好似感受不到一般不松开,反而发了狠去咬她的唇。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疼痛让她的眼泪也不自觉落了下来。
田楚暮忽地一顿,垂眸看着她发白的脸,声音沙哑:“不许去南城。”
傅书兰却死死咬着唇不说话,田楚暮的眸色发寒,忽地挺进!
撕裂的刺痛让她猛地一颤,而田楚暮也不再怜惜,动作一次又一次,像是在较劲。
木床摇晃一夜,傅书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嘟——”
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响起。
傅书兰睫毛颤了颤,睁眼忍着酸痛从床上坐起,透过窗户,看清外面的景象,徒然怔住——
外面的操场上,是一队队穿着军绿色服装的士兵,像是在晨练。
那这里是……田楚暮的军区家属房?
这可是她上辈子想尽办法都进不来的地方。
田楚暮为什么要带她来这?
门在这时被敲响,她顿了顿,穿好衣服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是警卫员。
他将一个饭盒递了过来,道:“嫂子,团长练兵去了,晚上回来。这是团长特意叫我去给你准备的早餐。”
傅书兰默默接过,没有回答。
警卫员顿了顿,又开口:“其实团长还是很在意你的,只是平时太忙了,他不爱说话也不怎么表达……”
“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傅书兰头一次毫不客气打断,昨晚被那样对待,她现在实在不想听到田楚暮的事情。
“……那嫂子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傅书兰关上门,走到桌边打开饭盒,看见里面的虾仁饺子,心中划过讽刺。
她对虾过敏,有次在田家还因此昏迷休克进了医院,田楚暮要是真的在意她,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她将饭盒丢到一边,要离开这里。
自己已经答应了去南城谈合作,耽搁了一天,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可一打开门,没想到警卫员还在。
他显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嫂子,团长说了,你身体不好,要在房间里休息,如果真的要出去需要团长批准。”
傅书兰一僵,心中浮现起一抹不安,攥了攥手开口:“我出去有急事。”
警卫员有些为难:“这……嫂子,实在抱歉。”
“团长给我下了命令,要求我务必要看好您,我们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傅书兰只能作罢。
心中又是着急,又是闷堵。
她想不通田楚暮到底怎么了?是对自己哪里不满?
离婚是他提的,她同意了,上一次把她带到田家受侮辱还不够,这一次又想做什么?
出不去,南城的单子只能打水漂。
无力如潮水涌来,将她淹没。
为什么?好不容易日子才有了盼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傅书兰浑浑噩噩坐在床边,眸光一点点黯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过于疲惫,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半夜。
傅书兰睡的很不安稳,满头细汗,浑身似乎有火在烧。
恍惚间,田楚暮的气息再次充斥鼻尖,她费力睁开眼,却映目是一堵坚实胸膛。
她一僵,心中腾起抗拒,用手去推他:“你别碰我!”
田楚暮眸色沉了沉,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想到打水漂的大单,想到田楚暮莫名其妙将自己关在这里,想到上辈子他和何云蕙再婚,而自己却孤零零病死……
傅书兰的心中升起一团怒气,不断锤着他锢住自己的手臂:“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身为军人,说话不算话,给组织丢脸!”
“你别碰我,你去找何云蕙啊……”
她话还没说完,田楚暮忽地一把禁锢她的双手,按在枕边,声音冰冷:“你是我名正言顺娶的妻子,还没离婚为什么不能碰?”
“别忘了,按照当初田傅两家的结婚协议,你嫁过来得给我生孩子,不给我碰,怎么生?”
傅书兰脸色一白。
的确如此。
当初,是她家求着田家的。
为了联姻,她签下协议,要给田家添丁。
这种话被田楚暮甩出来,比扒了她的衣服更让她难堪。
眼中的光寂灭,她闭眼不再挣扎。
田楚暮也如公事公办一般,没有丝毫怜惜,滚烫的身躯贴着她的肌肤,一次一次的撞击。
身体和灵魂好像被男人劈开,没有一点快乐。
有的,只是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田楚暮似乎铁了心要她生孩子,不让她离开,每晚都来。
对上他的强势,哪怕重来一次,她也没有半点办法。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这天,傅书兰清晨醒来,额头滚烫,这才终于被允许离开,去了医院。
做了检查,输了液,等到可以离开时已经到了下午。
走出拐角,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田楚暮?
他难道还怕她逃走,跟来了医院?
正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何云蕙的声音——
“楚暮哥,我生不了孩子的事你告诉书兰姐了吗?她真的愿意怀个孩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