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个百度的独大是垄断的温床,谷歌退出中国咎由自取

类别:文学名著 作者:克里斯托夫·金 本章:第四章 一个百度的独大是垄断的温床,谷歌退出中国咎由自取

    网络世界是一片自由的天空,再强的“防火墙”对信息传播的堵截都难以充分奏效。泱泱大国的中国,应让外来公司和本土公司在中国大地上激烈竞争、比翼双飞,是中国客户选择优质产品和服务的福分,是向全世界证明中国市场公正开明的铁证。百利无害。

    21世纪是一个高科技驱动的新经济信息化时代。

    在第一代、第二代工业革命建造的广阔平台上,上世纪90年代兴起的以计算机网络为特征的第三代高科技浪潮席卷全球,信息革命日新月异,深入人心。信息传播的极大便利拉近了时空和人类的距离,使得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沟通和思想交流可以通过电脑手机键盘的敲击以及网络信息的传播在瞬间跨越海角天涯。

    从笔记本电脑到激光技术、从微芯片到兆字节储存器,从2G过渡到3G、4G,信息革命的熊熊火炬正在不断照亮人类社会发展的各个层次和领域。

    随着3G时代的正式来临,中国捷足先登,正从一个信息技术不发达的国家一大步跃入世界一流的信息技术强国。截止至2010年6月30日,中国互联网网民数量突破4亿,手机用户突破8亿大关。占世界人口1/5的中国,竟有57%的人拥有手机!这标志着中国市场信息量的大爆炸和信息流量的大澎湃!

    在这样一个各色信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的时代,信息自由化迅速成为一枚悄然高悬的达摩克利斯双刃剑,良莠不全、鱼目混杂甚至恐怖有毒的不良信息接踵而来。无奈之下,人们不得不筑起一道道壁垒森严的“防火墙”,试图屏蔽危害国家和人民的另类信息泛滥成灾,竭力狙击强大的“黑客”入侵。

    当内部网和互联网相连时,如果将服务器直接连接到公共网络中,黑客就有机会入侵服务器,破坏服务器或盗窃机密数据,造成信息的流失、泄密。在这个自由与监督充分开放与相对封闭的矛盾时代,国家、企业和个人之间的利益竞争、思想博弈和维权冲突不可避免。网络安全也逐渐成为一个重要话题。

    信息搜索巨人谷歌关闭中国大陆搜索引擎Google.cn,使得美国和西方世界对中国的互联网审查监管制度强烈质疑,他们不满中国的原因颇多。而中国方面坚持认为,各国都有自己的网络监管和运作程序,对社会造成混乱和不稳定的信息进行过滤筛选和严格审查天经地义,既遵循国际惯例,又依照中国法律和游戏法则。何罪有之?

    如果谷歌拒绝接受审查,不愿意对自己所提供的信息进行自审和监督,即违反了中国法律和市场规则。因此,谷歌退出中国市场咎由自取,并非中国所迫。

    谷歌退出中国市场,意味着为竞争对手百度进一步发展壮大扫清了障碍。于是,一个外资企业与中国市场的矛盾冲突上升为中美之间的全方位信息战。

    从这个意义上讲,信息化活生生地改变了世界。

    如果中国有一天参与引领世界,处理好一如谷歌、微软、苹果、沃尔玛、英特尔、通用电气这样一批全球跨国公司的互动关系,无疑锦上添花皆大欢喜。

    这些世界顶级公司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仅直接操纵着高科技产业未来走向,制约着实体经济发展的全球化趋势,甚至把握着中国产业链的全方位战略升级,而且间接影响着大国国策的制定,掌控着经济格局重新划分和建构的“话语权”。同时,他们还极大地吸引着全世界媒体关注的眼球,对中国今天和明天的整体形象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可小觑。

    在2010初令世界错愕的谷歌和中国公开决裂的事件中,至少让不少人感觉到,谷歌只是一个小孩,而中国是一个成年人。即使从中国企业走出去走向世界的全球战略利益出发,与傲慢的谷歌最后摊牌在所难免,铁板钉钉,是迟早的的事,但也决不要让世界为之震撼和不平,即派生出这样一个非正面的印象——谷歌面对、抗衡和挑战的是整个中国。

    谷歌毕竟是一个世界级的高科技媒体龙头老大,是一个全世界股民和客户都趋之若鹜的上市公司,企业利益高于一切,企业战略无可厚非。

    事实上,中国的高速发展和全面开放令全世界瞻目,一个容得下丛山峻岭五湖四海的中国是未来世界领袖的高风亮节,高瞻远瞩的具体展现。

    谷歌要是留在中国,与本土搜索领袖百度展开公平竞争,于中国的国家形象和广阔市场而言更有利、更具生命力,更受客户欢迎。一个百度的威武独大势必造成其对搜索市场从相对垄断到绝对垄断,而一个缺乏多样化选择的竞争市场对成千上万的客户来说并非一件幸事。

    在经济全球化的框架下,中国市场正在加速转型为全球企业竞争的逐鹿场。兵家之地乃是非之地,争争吵吵打打闹闹十分正常,群雄争鹿、金戈铁马是全球自由化市场的标准模式。

    尽量避免陷入不必要的企业纠纷,是当下中国必须慎重对待的事情。其实让世界的人才、技术和金钱源源流入公平竞争的中国市场,让中国老百姓切实分享到全球化市场带来的实质利益,让世界的企业家都认为中国有法可依、有序可循、有利可图、有钱可赚。这才是我们所追求的目标,这才是中国吸引世界的真正价值,这才是中国有机会成为未来世界领袖之一的先决条件之一。

    谷歌风波基本上尘埃落定偃旗息鼓,但更多的与之相似的“谷歌风波”正在全球化竞争中潜移默化,暗潮汹涌。

    事实上,谷歌并不想撤离中国。

    不是吗?半年不到,又杀回来了。失去14亿中国市场的巨大潜力而让竞争对手百度渔翁得利,一夜间抢占谷歌撤离后带不走的市场空间,于谷歌有害无利。事实上,谷歌遣散的软件人才一时间炙手可热,洛阳纸贵,成为众多媒体公司争相抢夺的一级人才资源。

    谷歌栽在中国,兵败麦城。

    谷歌狂妄自大,自以为了解中国,其实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了解!

    谷歌创始人和灵魂人物,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或СергейМихайловичБрин)是一位出生于前苏联的美国籍俄罗斯裔企业家,与拉里·佩奇(Larry Page)在斯坦福大学同窗期间,联手唱响谷歌(Google)。

    谢尔盖前苏联的出生背景,使他对中国政府例行的新闻监督制度产生了一种天然的抗拒情绪。在他的主导和干预下,谷歌与中国经常就敏感词的搜索使用和屏蔽产生不合作的立场,屡屡发生台上台下的严重争执和难以调和的对抗。

    谷歌固执己见,满以为聘用几位中国生美国长,并接受美国教育的华裔高管就能搞定庞大的讲究人脉关系的中国市场,未免太小儿科了。

    为了全面进入中国大陆搜索市场,谷歌不惜代价,以重金从微软挖来精明强干的企业职业经理人——李开复先生。

    为了李开复,谷歌甚至与微软对薄公堂,互相指责,为李开复呕心沥血肝胆相照,当然也对李开复本人因此对谷歌的忠诚度毫不质疑,充满信心。

    事与愿违,成也萧何败萧何。

    在一跃成为谷歌在中国的垦荒者和掌门人之后,李开复在2009年9月突然出走,在中国创建了“创新工场”,撂下谷歌尚未羽翼丰满的担子,不干了。

    李开复的辞职对当时艰难中的谷歌中国构成了不可挽回的致命一击。至今,外界仍然不完全清楚李开复辞职的真实原因,李开复本人也一直避而不谈。但可以肯定,谷歌总部和许多员工对李开复和连带的整个中国团队恼羞成怒,失去了充分信任。

    谷歌发言人约翰·皮内特(Jote)曾经牵强地表示,李开复当时以最友好的方式离职创业,绝不是因为公司内部矛盾所致。

    其实谁也不信。

    话出有音,2009年6月,谷歌中国曾因显示低俗内容链接遭到中国的慎重警告,坊间当时普遍流传李开复可能因此事件引咎辞职。谷歌中国一直试图挑战中国搜索市场的火车头百度,屡次交手,不见胜出。

    在李开复的任期内,谷歌与百度的竞争已经卓有成效,业绩不俗。截至2010年3月,谷歌在中国网络搜索市场的份额上升了6个百分点;其中市场份额大部分来自雅虎中国,但增长幅度却被百度远远地甩在后面。到2010年第一季度,百度的市场份额占到63%左右,而谷歌的份额仅为33%。

    谷歌总部自然对谷歌中国大失所望,李开复等顶级智商心知肚明。

    在当时与百度逐渐白热化的竞争中,谷歌越来越甘拜下风,几乎完全断了胜出的希望。这一点,几乎所有海内外行业分析师都十分清楚。

    在中国的土地上,百度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原因是,谷歌中国必定还是一个外资企业空降中国大地的非本土公司,而百度是清一色的本土精英。企业精神领袖李彦宏源于晋商生产地山西,四十出头,英姿勃勃,运筹帷幄,不温不火,从内在气质到外观形象都深受市场,特别是年轻人追崇和喜爱,政府关系更胜谷歌一筹,无懈可击。

    作为谷歌中国掌门人的李开复当然了如指掌,但是屈居第二,甘拜下风,从来不是李开复完胜的性格,也不是谷歌总部对谷歌中国的殷切期待。

    探究谷歌与中国最后对峙的来龙去脉可为中国合理应对下一个谷歌事件提供必要的参考和经验。去年整整一年,谷歌通过非直接管道强硬宣称要撤出中国,不断吸引着世界媒体和公众的眼球,记不得是几个N次了。

    让我们再一次耐心地走一遍谷歌事件的来来去去。

    当时,堂堂谷歌除了时不时出奇招刺激满世界关注的神经,实际上尚无正式撤出的丁点动静。谷歌总部对最后撤出中国的决定仍然守口如瓶,公司发言人口径一致,一再强调,“我们在华经营没有改变。”同时,谷歌方面不断释出难以自圆其说的信息,说明其进退两难,例如即使撤出,也要保留一部分分支机构和相关业务,也不意味着永久性放弃中国。

    谷歌撤出中国,与其说是一场短期游戏,骑虎难下,一厢情愿地盼望中国方面主动示好,热情挽留,视台阶而下,倒不如说是一个“以退为守再进”的中长期战略,索性一硬到底,来日方长,择日再杀回马枪。

    剃头挑子一头热,谷歌这边闹的挺欢,中国却冷眼相待,以静制动,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谁也不知道谷歌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明撤,必然光明磊落,言行一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暗撤,自然暗度陈仓,流连忘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不撤,则是肿脸充胖,死皮赖脸,只闻雷鸣,不见风雨。

    谷歌这个不可一世的超大型网络搜索引擎公司,在中国市场无坦途可循,进退维谷。不仅是中国,整个世界都在屏住呼吸,屏息等待着谷歌的一举一动。

    如果与中国就面子上较劲,谷歌这次输定了。

    源远流长的中国历史始终如一地传颂“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诚信文化,一言九鼎,说到做到。尽管这一伟大文化的精髓积淀在现代社会遭受空前流失,但总的来说,至少在表面形象上或在面子上,或在聚焦的公开场合,言必信行必果还是一代代炎黄子孙引以为荣的高尚品格和崇尚楷模。

    要知道,中国在基本立场上即使千难万险也要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何况中国对外资企业的优惠和偏爱程度毫无悬念地超过世界上任何国家和地区。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对涌入中国的外资和外商如此宽宏大量,关爱倍加,又是特别经济区,又是一条龙服务、还有张灯结彩,莺歌燕舞,夜生活……

    世人自有评说。

    撤就撤吧,何必风声大雨点小,谷歌卷铺盖撤离的每一个动作显得扭扭揑揑。

    谷歌一再食言,老生常谈,喋喋不休,一次又一次从不同渠道释放出即将撤出的既强烈又暧昧的信号,并向中国政府和市场发起一波接一波的高调指责。

    谷歌不涉身世,走错了一步大棋,竟将一个外资企业的争执与中国的人权自由等敏感政治议题挂起钩来,还搬出铁娘子希拉里国务卿护航,还与国会一批从来不屑中国的鹰派议员一致发声,严厉斥责中国大义不道,这是自己走上绝路。

    不知何故,谷歌的每一次公开表态和谴责中国都毫不掩饰地选择在聚光灯下,或国会参众两院进行,朝野大合唱,口气锋利,咄咄逼人,通融协商解决争议的路径似乎完全堵死,并连带当时对峙的中美关系雪上加霜,寒气逼人。

    谷歌高层一直固执己见地认为,中国大陆缺乏一个开放的互联网环境,从而使得攻击者可以很轻松地进行骇客式攻击,觉得谷歌在中国的搜索引擎服务受到审查是刻意的刁难,必须开放特殊的绿色通道,否则诉之天下,路走极端。

    通过撤出中国的要挟方式逼中国就范,自然困难重重,难以实现。

    谷歌再大,也大不过正在全方位崛起的强大的中国。

    中国怎么可能在外来压力下,迁就一个与之公开撕破脸皮的在华公司?

    谷歌太不了解中国。

    谷歌事件的发展过程已经不再是互联网产业本身的事情。就在Google副总裁多姆德“退出中国”的博文发表后不久,没等中国对此做出回应,美国便迅速表态,一点不留余地,丝毫不给中国面子。

    新年伊始,2010年1月14日,希拉里借题发挥,称“美国正等待中国政府说明这一引发严重关切与质疑的事件”。3月2日,在谷歌华裔副总裁黄安娜所参加的美国国会召开的“全球互联网自由和法律规则”听证会后不久,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的女发言人卡罗尔?加思丽表示,奥巴马政府正在考虑以设置不公平贸易壁垒为由,将中国审查谷歌中国站点的问题提交tO裁决。

    事态逐步升级,谷歌有美国政府撑腰,有恃无恐,堵死了后路。大概真不想在中国待下去了。

    不言而喻,将中国政府对一家在华企业的内容监管问题上升到tO国际组织,美国政府的意图日益明朗。但就国际规范的商业活动就事论事,并非没有先例,毕竟之前就tO对电子出版物监管问题的裁决,把商业贸易冲突交给tO,也是一个极具仲裁意义的化解之道。

    问题是,谷歌还想不想在中国干?

    清华大学经济外交研究中心主任何茂春教授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认为,谷歌并不是真想退出中国。他说:“谷歌作为一个普通公司没有获得什么筹码,就与中国政府进行这种绝交式的博弈,不占丝毫优势。在网络安全、知识产权保护等问题上,中国立场十分坚定,做法也完全符合中国国情和国际惯例,因而不会有所让步。谷歌的一意孤行是对自己前途的不负责任。事情的最终解决还是谷歌要遵守中国法律。少数人把美国网站受攻击与谷歌事件联系在一起,又拿不出证据证明攻击来自中国或受中国政府指使,这种说法很无聊。”

    与中国摊牌,将本可以解决的企业行为争议和特例付诸国际间,还透过本国政客向中国不断施压,谷歌事件进退维谷,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境地。

    在中国人看来,就是要挟,意味着谷歌撕下脸皮,自断后路。

    谷歌高层重申,做好停止在中国业务的最后准备,强调不会应中国要求过滤网站的搜寻结果。如果中国要求谷歌必须审查网络搜寻结果,那么谷歌或将撤出中国这个全球人口最多的网络市场。

    这不像是协商口吻,更像对中国的最后通牒!

    针对谷歌表示退出中国事件,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李毅中在采访中明确表示:“退出不退出,这完全是谷歌自己的自由。不退出的话,对中国互联网发展也会有利,如果要退出的话,中国互联网市场也不会受什么大影响。”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要走是留不住的。

    问题是,谷歌并非真要走。

    谷歌退出中国市场令人遗憾,毕竟在中国国内的市场经历了风风雨雨,打拼了这么多年。做出这样一个决定不仅对谷歌自身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对中国国内的互联网发展也不利。

    谷歌撤出后的巨大市场和利益空间势必由百度来填补,捷足先登。百度在中国市场无与伦比,天时地利人和,是广告和炒作的高手,尽管如此,百度独大并非是福。直白地说,目前百度研发技术与谷歌相差甚远,不在一个档次。如果有一个强劲的谷歌与之相搏,那才是市场的福。

    网络审查并非一无是处,取之精华,去之糟粕,岂不更好,况且没有一个国家和地区不制定和施行对自己有利的法规和制度。网络攻击的得逞,说明网络技术并非十全十美,需要不断改进和提升技术,哪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道理。

    谷歌的“不做恶”原则太理想化了。

    评定“恶”的标准不能谷歌一个公司说了算,只能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否则对自己有利的全盘照收,对自己不利的一概否定,本身不就是“恶”的一种表现吗?大家说是说,但没有多少人希望谷歌在中国全身引退黯然离去。

    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高科技跨越时空,谷歌不可能坐失良机,失去庞大的中国市场。在与微软、苹果、雅虎和百度的激烈竞争中,谷歌决不愿放弃早已打下的江山拱手相送。失去中国市场,意味着失去3.6亿或未来更多的网民,目前利润虽小,但毕竟仅次于百度,将雅虎中国和搜狐远远甩在后面,潜力不可低估。

    谷歌不作恶的经营信条与中国发展并不矛盾。

    中国不希望谷歌远离,一个没有竞争的百度市场是垄断的温床。中国更不想让世界误认为谷歌是因为中国的不民主和打压被迫撤出。中国希望打造自己成为自由竞争的市场,是容得下五湖四海的世界领袖之一。

    问题是,谷歌还有退路吗?

    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

    谷歌退守香港后,恋恋不舍中国,说来是一个深思熟虑、迂回作战、来日方长的战略大转移。否则,为什么不干脆赌一口气,一股脑儿撤回美国算了。

    请不要忘了,香港仍是中国。在中国的土地上,容不得谷歌说了算!

    谷歌与中国的较量远未收场,咄咄逼人,风头正盛,较劲的势态潜移默化,发酵升温,暗潮汹涌。强势的谷歌不会偃旗息鼓,有朝一日杀回中国并不是不可能,但至少在短期内,不要寄予厚望,绝无可能。

    谷歌在中国这个大市场的处境,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将十分微妙,前景难以预料,势必日益艰难。道理很简单,只要在中国的土地上,谷歌的算盘打的再灵,也打不过天时地利人和的中国。

    胳膊拧不过大腿,谷歌再硬,也硬不过崛起的中国!

    原因很简单,香港还是中国!

    香港虽然是趋之若骛的自由贸易天堂,冒险家的乐园,百分之百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但香港多半还是炎黄子孙的中国人。这么多年来,香港人所表现出来的特有的爱国热情和实际行动惊天动地,祖国各地灾难发生时香港人最真挚最及时,慷慨解囊,世人皆知。

    李嘉诚、霍英东、邵义夫等爱国富豪在祖国各地办学建厂,捐赠无数。经常在视屏中看到,每当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的瞬间,香港同胞热泪盈眶,真情流露。

    谷歌应该知道,香港人和全球中国人的命运实际上连在一起,伺图利用香港作为桥梁重启深入中国腹地的发展战略并肆意挑战中国,既不明智也不现实。

    香港人源于广东移民,长期处于英国殖民统治之下。

    香港人兼具东西方的性格特征,如东方的含蓄和实在、西方的直白和客观。绝大多数香港人对自己血脉中传承的炎黄基因引以为荣,认祖归宗。他们疾恶如仇,主持正义,既热情支持中国的改革开放,国富民强,又坚决反对贪污腐败,闭关锁国。

    1997年,香港人对祖国的强烈认同感随着香港正式回归祖国达到高潮。

    曾记否,爱国港人在毫无军舰和武装力量的护航下,自发地集结民间力量,自筹资金和机动船,在波涛汹涌的钓鱼岛海域赤手空拳地与全副武装的日本自卫队对峙,强登中国领土钓鱼岛,浩气长存,当时搏斗的惨烈景象历历在目。

    香港民间多次组织保钓护国行动。1996年9月26日,香港简陋的“保钓号”渔船到达钓鱼岛,保钓领袖陈毓祥率领五位突击队员穿上救生衣,跃身跳入大海游向钓鱼岛,后因脚部被绳索缠绕,不幸溺水身亡。陈毓祥的逝世激发了港台两地联合一致的保钓行动。

    10月6日,陈毓祥举殡当日,台北县金介寿议员和香港立法局曾健成议员领导了新一轮保钓行动,从基隆租用了上千艘渔船出发驶往钓鱼台列屿,气势磅礴。碍于船只众多,群情激奋,日本方面不便拦截,使得参与者终于在10月7日成功登陆钓鱼岛,并一同在岛上挥舞五星红旗,强烈彰显钓鱼岛是天下所有中国人领土的决心和意志。

    这就是香港人的爱国情怀,谷歌完全不了解。

    在中国的土地上,香港还是中国。

    谷歌必须充分考量和再次严肃面对中国现实。

    谷歌退出中国已成现实,木已成舟,其时机正值中美之间从网络自由到人民币汇率等一系列问题引发的争议上升到世界台面之际。谷歌此时在中国的撤出,是海外大型跨国企业在华投资和发展水土不服的一个缩影,不足为奇。

    在中国与世界加强各种合作与交流的同时,诸如商业、金融、环保、文化等方面的摩擦甚至对抗,应该看成是一种商业竞争和是否融入所在国家和地区文化习俗以及法规条例的常态。但全球最大搜索引擎公司和中国政府发生争执并公开撕破脸皮纯属少见,显得失态,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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