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回答不知道,然后眼珠子跟着温婉蓉的身影转:“今年太他妈热了,要不是有伤,我早就去避暑了。%D7%cF%D3%c4%B8%F3”
说到避暑游玩,他来劲:“哎,温婉蓉,我们明年出去避暑如何?有几个地方不错。”
温婉蓉坐一旁,给他打扇:“明年再说明年的话。”
覃炀眯眯眼,趁其不备,扯住温婉蓉的裙子,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温婉蓉,你现在胆很大啊,以前老子说带你出去,你屁颠屁颠的,现在老子说带你出去,你就这个态度?”
“我什么态度?”温婉蓉拍他手,示意放开,回嘴道,“你以前可不像现在这样毛手毛脚,话也不好好说。”
覃炀尾音上扬哦一声,手不扯裙子。改往裙子里钻:“你喜欢老子直接上啊。”
“什么上不上,青天白日,屋门敞开,你就不能有点正形!”温婉蓉急了,想走,一只腿被覃炀钳住,拼命叫他放开。
覃炀顺着腿往上摸。喉结动了动,笑得轻佻:“老子在自己家正形什么?”
温婉蓉发现覃炀养好伤,也有养好的坏处,之前老老实实,现在三不五时就要来一下,光摸不够,摸出反应,她别想跑,还美其名曰“造人”。
“覃炀,你就不能消停会?”只要温婉蓉不反抗,对方就不动。
覃炀瞥她一眼,坦然自若:“可以啊,中午陪老子睡一觉,肯定消停。”
“无耻。”温婉蓉白他一眼。
覃炀威胁她:“你再骂。老子现在就上你,信不信?”
说着,他起身去关门。
温婉蓉怕他动真格,服软道:“信信信,你平北将军说什么,小女子都信,大热天别关门了,你不怕热啊?”
覃炀趁人之危:“不关门也行,给老子摸一圈,就放过你。”
温婉蓉站着不动。
覃炀啧一声:“无声反抗?”
温婉蓉暗暗叹气,自己走过去,大有送肉上砧板的感觉。
覃炀说到做到,摸完,还提要求:“天气热得要死,你又穿肚兜又穿亵衣不热吗?干脆只穿一件,凉快。”
温婉蓉无语,连白一眼都懒得白,反正二世祖歪理邪说,不说人话也不是一两天,习惯就好。
覃炀正嘚瑟,屋外响起敲门声。
吓得温婉蓉赶紧把衣服整理好。
覃炀泰然自若,问什么事?
屋外的下人毕恭毕敬回道:“二爷,方才垂花门那边许家人来报,说覃大夫人估摸这两天就到燕都,提前来通报一声。”
覃炀哦一声,说知道。
屋外的人话未说完:“二爷,还有件事。”
“说。”
“找宋爷的小厮传话回来,说宋爷今晚戌时过半才能来找您,还请您备好宵夜。”
宋花货蹭吃蹭喝蹭上瘾了?
覃炀打开门,不耐烦对下人摆摆手,示意知道。
转头,他对温婉蓉说:“听见了吧,宵夜多做一份。”
温婉蓉点头,不免好奇:“宋执整天在外面瞎晃,表叔表婶能放心吗?”
覃炀有些不在意:“他家情况一言难尽。表叔一开始管,有次真的打他三天下不了地,不过等伤一好,该干吗干吗,那段时间他赌气,天天住我这,表婶经不住。亲自把人接走。”
温婉蓉:“之后就放任不管了?”
“差不多。”覃炀扬扬眉,“你以后有的是机会知道他家怎么回事。”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温婉蓉没继续问下去。
有什么好问呢,反正家长里短就那些事,有些是家丑,没谁愿意外扬。
而宋执用实际行动诠释圣人“食色性也”真实含义。
他大概真饿了,戌时刚过就来到覃府,当自己家。毫不客气坐在覃炀屋里的八仙桌旁,连哭带嚎嚷饿,求温婉蓉赏口饭吃。
温婉蓉没辙,赶紧要小厨房把做好的宵夜先端上来,专供宋执一个人吃。
覃炀见不得他的贱样,赶他走:“今晚没姑娘找,就找老子消遣。”
温婉蓉压着覃炀:“你们见面就不能好好说话?难怪祖母总对你俩印象不好。”
覃炀哼一声。晃着摇椅,闭目养神。
宋执最幸灾乐祸他在温婉蓉面前吃瘪的样子,添油加醋道:“嫂子,你现在知道我哥是什么人吧,他就这样,就爱欺负老实人。”
说着,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嫂子。你平时没少被我哥欺负吧,我猜肯定没少欺负。”
总算有人说句公道话,温婉蓉瞥了眼摇椅上的人,跟宋执站同边:“可不,你哥除了欺负老实人和女人,不知道还想欺负谁。”
覃炀在那头淡淡开口:“老子想欺负的人多了去了。”
宋执啧啧两声,筷尖对着覃炀点点。说得绘声绘色:“嫂子,你听听,我哥这嚣张气焰,放眼整个燕都,大概治得了他的,除了姨祖母,只有嫂子您了。您得管好我哥啊!”
温婉蓉立即摇头:“你别抬举我,我可管不了他。”
宋执瞥一眼覃炀额头的青筋,继续拿他开心:“嫂子,你有这个潜力,要相信自己。”
“你他妈!”覃炀一下子坐起来刚想骂,就看宋执贼精贼精看着他笑,笑得不怀好意,明摆一副你有把柄捏我手上的表情。
而后覃炀瞥一眼温婉蓉,很自觉把后半句咽下去。
宋执继续吃宵夜,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话锋一转:“对了,许翊瑾的事,我叫人去查,已经有眉目,最晚明天上午会有结果。”
温婉蓉微微一怔:“这么快?”
覃炀不以为意:“他天天去下九流的地方,大把大把丢银子,总得有点屁用。”
这话宋执不爱听,明里暗里点他:“覃炀,说得好像你很洁身自好啊。”
覃炀发挥厚脸皮的功力,嗯一声:“肯定比你花得少。”
宋执不恼,哦一声:“成,有空我帮你算算,列个清单给嫂子过目。”
这种被人捏短,还牵鼻子走的感觉,覃炀深恶痛绝,关键问题无解。
覃炀摆摆手,重新躺回摇椅上,跟哄祖宗一样,哄宋执:“吃饱快走,别打扰老子休息。”
宋执说这还差多,吃饱喝足,拍屁股走人,说去看许翊瑾,出门还不忘揶揄覃炀。
他学温婉蓉的语气:“好歹你最大,当哥的。多学学许表弟,平易近人,友好相处,不好吗?”
“滚!!!”覃炀忍了他一顿饭的时间,一下爆发出来,操起身边的茶盅朝大门砸过去。
宋执哎哟一声,贱兮兮边跑边说:“嫂子,快点拿绳子绑住我哥,不然他发病,见谁咬谁。”
覃炀起身要追,被温婉蓉拦住,她笑得不行:“算了,算了,都是玩笑话,你还当真。”
“这是玩笑话吗?”覃炀鼻子都气歪了,指着门口骂,“妈的!等老子伤好,第一个收拾他!”
“那等你伤好再说。”温婉蓉哄他,“别动气,小厨房有你爱吃的宵夜,我现在叫人端过来?”
覃炀没想到她留着小心思,气消一半:“不是说做好的都端上来了吗?”
温婉蓉笑嘻嘻看着他:“刚刚宋执吃的时候确实做好的都端上来,但你爱吃的,也快好了,我要小厨房热着别拿出来。”
覃炀眼底透出笑意:“这还像话。”
温婉蓉主动亲他一下:“说好不生气了啊,我现在给你拿宵夜。”
覃炀拍拍她屁股,说去吧。
入夜,两人躺在床上说枕边话。
温婉蓉问,刚刚覃炀说天天去下九流的地方,大把丢银子,总的有用是什么意思。
覃炀猜温婉蓉没去过那种地方,自然不懂。
他极耐心跟她解释:“粉巷,赌坊那种地方,别看鱼龙混杂,最容易得到消息。上到高官,下到黑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要不到的,愿意花银子,别说一个打手,就是他祖宗,挖地三尺也给你找来。”
温婉蓉的确不懂,听得有滋有味:“你的意思宋执花钱寻打许表弟的那伙人?”
覃炀嘴角一沉:“他办法多,认识的人广,未必需要花钱。”
温婉蓉似懂非懂哦一声,矛头转到覃炀身上:“那你呢?”
覃炀装傻:“我什么?”
温婉蓉笑笑问:“你跟他关系那么好,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不见你出去替许表弟办这些事。”
覃炀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有伤,再说你不让我出去。”
“真的?”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还骗少了?
温婉蓉将信将疑。套话:“你肯定有什么故意瞒我,你实话实说,我肯定不生气。”
覃炀打死不信女人那套说实话不生气的腔调,真讲实话,大概一宿别想睡,温婉蓉不问个子丑寅卯,不会放过他。
他赶忙打住话题:“没你想的那回事。赶紧睡。”
语毕,他翻身睡觉,果然温婉蓉在背后不依不饶,贴上来,缠着问:“你没做亏心事,怕说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以前过得什么生活?”
要说跟宋执半斤八两。温婉蓉莫须有的醋坛子估计得翻几天。
哪天惹烦了,新账旧账一起算,控诉种种不满。
覃炀心想,又闹十天半个月,变着方让他不痛快。
他使出杀手锏:“温婉蓉,你精神好,我们做点消耗体力的事。累了好睡觉。”
温婉蓉知道他不想好事,立刻不纠缠,乖乖回到自己一边,闭眼。
覃炀转头瞥她一眼,哼一声,眼里神情明显在说,老子治不了你个小娘们还得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刚吃过晚饭,宋执叫人送来一个信封。
覃炀打开一看,扬扬眉,什么都没说。
温婉蓉奇怪,凑过去看一眼,有点不相信:“打许表弟的是御林军的人?静和的能耐也太大了吧?!”
覃炀并不大惊小怪,宫里的怪事太多。一个公主要教训人,除了找宫里的御林军还能找谁:“我听宋执说,阿瑾私下告诉他,静和手下有个叫宝什么的宫女,不是简单角色。”
温婉蓉觉得静和公主胆子太大:“可许表弟不是一般人,不说他世子身份,就算边界统领,也是朝廷命官,岂是说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