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蔚容毅眉头一皱,上前几步,蔚容晟从座椅上起身,再也坐不住起身上前,黑眸紧紧盯着蔚容毅沉声道,“五弟,闭嘴,你真想害死她吗?”
“还不带下去!”
两名侍卫带着素衣下去,轩辕良坐下,看也不看素衣,清丽的面色有些变化,反剪在身后的手指弯曲,却在经过最后一张紫檀木桌时,看见了那只苍白的手指点了一下,瞬间就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素衣放弃反抗。
素衣顺从的被押出大殿,就在此时,蔚容晟直接将素衣从侍卫的手中扯过,带着素衣行至大殿正中,黑眸直直看着最高位的康庆帝,说,“父皇,儿臣的女人,是不是应该儿臣亲自管教,最近也是儿臣对她太过严厉,没收了月例才在城里开了一家茶楼,遇上捣乱的轩辕世子,她是经过我同意才跟着轩辕世子进宫泡茶?”
康庆帝的眉头轻轻一皱。没想到轩辕晟会这样说,明眼人哪里看不出他与李氏之间有矛盾,还在大殿之中袒护她。
蔚容晟一袭玄色长袍,剑眉斜飞向上,红红的唇瓣紧抿,紧握着素衣的手指甲都呈现一片白色,又收紧几分,势在必行,“请父皇成全儿臣。”
康庆帝声音清冷,“成全你做什么?一个女人而已。”
“父皇,儿臣求你饶她性命,”轩辕晟拉着素衣跪下,说道。
康庆帝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一双眼睛眯起。
就在这时,殿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啊!四皇子,你mdash;mdash;”
侍婢见月沧脸色惨白,嘴上一片青紫,一下倒在紫檀木桌上。
一瞬间,随侍在身后的侍婢扑通跪下,“皇上,不好了,四皇子晕倒了。”
康庆帝立刻从座椅上起身,也顾不得惩罚素衣向月沧行来,他走得很快,龙涎香在空中飘散,瞬间就站立在月沧身前,沉声道,“传御医!”
四皇子,众人这才看见最后一桌坐着的白衣男子是四皇子,传闻中那个浣衣局里的低贱宫婢生的孩子。
一时间,众人的眼神各异,却又没有人靠近,只是在心里盘算估计。
很快御医就行至大殿里,向康庆帝磕头行礼,得到康庆帝的声音后才去查看月沧,御医把了月沧的脉,又将他的眼皮掀起看了一会后,御医向康庆帝跪下说道,“启禀皇上,四皇子中毒了鸠毒。”
“可还有救?”康庆帝看着御医问道,声音不高不低。
“还好四皇子只误食了一点点,能救活,”御医说道。
康庆帝一挥手,命人将月沧送至偏殿中,御医跪首后立刻跟上去,康庆帝看向替月沧布菜的侍婢,声音一沉,“将她拖出去砍下双手双脚丢进后山喂狗!”
月沧中毒康庆帝没有命人去调查,只杀了一个随侍宫婢。
素衣看到这里心里一片冰冷,好歹也是一个皇子中毒,他问也没有问,就这么简单的画下句号。
康庆帝一甩用金线绣制着金龙的宽大衣袖,大声一喝,“扫兴。”
皇上离开,各位大臣也坐不住,坐在左上方的皇后上官锦柔双手握成拳头,盯着康庆帝的视线带着一抹阴沉,转而看着大殿中的轩辕晟李素衣两人更是阴鹜,直接对侍者吩咐道,“还不将罪人拖下去!”
早前的侍卫上前,轩辕晟将素衣拉至身后,黑眸冷冷的扫向侍卫,沉声道,“谁敢?”
蔚容康早就想蔚容晟去死,这个时候他坐不住行至大殿,盯着蔚容晟喝道,“三弟,你好大的架子。连父皇与母后的命令都敢不从了,莫不是你要造反?”
“太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父皇并没有下旨要她的命,父皇走了意味着他不再追究,”轩辕晟护着素衣。
“来人,将罪臣之女带下去,打死喂狗,”皇后上官锦柔盯着蔚容晟暗暗较劲,今日她杀了不了他,至少要他争下人的命。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侍卫得令上前一步,在蔚容晟的凌厉视线下,却又不敢上前。
“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去了无极宫,”一个宫婢跑进宣德殿,跪下呼吸都没有均匀就大声说道。
“什么?”皇后上官锦柔握着扶手紧了几分,“皇上去无极宫做什么?”
“皇上,他mdash;mdash;”宫婢吓得不轻,眼睛睁得圆圆的面上一片恐惧,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皇后上官锦柔扫了蔚容晟一眼,今日就留下你的性命,“本宫还有事,先行离去。”
轩辕良起身大摇大摆的行至蔚容晟身前,看着素衣说道,“素素,我先走了,你可要想仔细跟着谁。”
皇后上官锦柔来到无极宫时,却是脸色苍白,那些她训练几个月的影卫全都躺在地上,一个个脸色青紫,地上一大堆的鲜血,那些可是她准备用来对付轩辕晟的,没想到还没有动手就全部死于非命。
上官锦柔向里走,无极宫很大,一个人走在里面能清晰的听见脚步声,风掀起一层一层的白色轻纱,地上到处都是鲜血,越往里走,尸体越多,这里可是一百名杀手,就一会功夫全都死了。上官锦柔瞬间苍老了十岁,脚步都有些踉跄,直到走在最里面,一声尖叫声,上官锦柔的脚步趔趄一下,瞬间又向里面快步而去,只来得及见到一张白净的脸,颈脖上深深的一个血痕,女子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就倒下,上官锦柔快步行至女子身前,一下抱住她软软的身体,声音有些哽咽,“琪儿mdash;mdash;”
上官锦柔怀中的少女眼睛睁大几分,似有一抹恨意在里面。动了动唇似要说点什么,却在嘴张开时流出一大片的血,鲜红的血就像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滴落在地,汇聚成一团一团。
风掀起前方垂落的幕帘,一双黑金色的靴子出现,金龙展翅,威严的龙袍上是一双看透世俗的精明眼睛,“上官锦柔,还有什么话可说?”
上官锦柔没有说话,直到怀中少女失去最后一丝温度,身体冷却,她才站起,心中一直在泣血。她一直以为不会在意,一点也不在意的人,直到她死去才发现她对她有很深的感情,血浓于水。
发髻上的百鸟之王凤簪微微偏斜,双腿也有些软,上官锦柔却还是挺直着背脊看着康庆帝,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空寂的宫殿里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康庆帝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上官锦柔,恍惚中想起她第一次进宫见着他时的怯懦,她的痴缠,最后害死了他在意的女子。
“蔚容升。这么多年你可有一点了解我?”上官锦柔问得很轻,康庆帝一言不发。
“我十四岁进宫,对你一见钟情,你却利用我的家族清除朝中忤逆你的门阀,在我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时我是多么的高兴,真想马上告诉你我怀孕了,我来到金龙殿却见你抱着她,你说你要废了我立她为后,我不相信,我怎么也不相信,你会给我下打胎药,冰冷的床上,她随着鲜红的血流出我的身体。第一个孩子就那么没有了,可我还是不甘心,我对你百般讨好,你喜欢娇弱的女人我扮成你喜欢的模样,你喜欢听话的女人我什么都听你的,到最后你还是对我不理不睬,直到知道她怀孕了。”
上官锦柔眼睛一片模糊,她看着前方,穿透时间,回忆着那时,“她生了一个儿子,你立刻就给她皇贵妃位份,与我一起掌管后宫,我的孩子没了。她的活得好好的,还被你赐了名,我怎么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我要杀了她,却没有想到她的儿子被误食了,她知晓是我下的毒,她也想杀死我,不过我命大发现及时,被神鸟救下,她死了。”
“我以为只要她死了你就能正眼看我,没想到你又得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容貌与她像似,我不甘心啊,蔚容升,我也是一个女人啊,一个爱你的女人,怎么能让我独守东宫十几年mdash;mdash;”
皇后上官锦柔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有些扭曲,他都能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她为何还要在这宫闱深深的奢华冰冷宫殿里一人,在她最伤心难过心里最空虚时,她回家省亲的最后一日外出,竟遇上了那个喜欢她的男子,在城中隐蔽的客栈里,他对她表露这些年的思念,不舍。
两人坐在宽大的餐桌上,饮用着一壶又一壶的烈酒,酒到浓时,越发觉得内心空虚,不知是谁抱住了谁,只是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回到宫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又害怕被蔚容升发现,她穿上那个女人的衣衫,梳成那个女人的发髻,在他醉酒的时候得到一晚,最后在生产时也不得不设计提前生产,这个孩子就是地上躺着的少女琪儿。
期初,上官锦柔是恨这个女儿的,恨她成了她与蔚容升背叛的证据,她将她随意丢在宫里,任由宫婢欺负她,可当她看见那双眼睛,还是会想起那个人对她倾诉的相似,她偷偷见了那人一面,喝醉了酒她说她要杀了蔚容升,那人竟秘密训练死士,他知晓他们有了一个女儿,他说他要女儿也一并完成她的愿望,他寻到两个武艺高强的女子教导琪儿。
琪儿的武艺确实不错,也一心为她,知晓她在宫中危险领来百余人保护,本以为没有人会注意,特别是在蔚容升生病期间,却没有想到他踏出金龙殿只是为了杀了她的女儿。
“蔚容升。我也是一个女人,你为何对我这般残忍?”
蔚容康是他给予她的儿子,她到现在对蔚容升到底是爱还是恨,已经分不清楚。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人,杀了她!”康庆帝蔚容升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想看见眼前的女人。
一抹黑影落下,极快的向上官锦柔刺去,却在此时一抹影子窜出,直接将那柄锋利的刀尖打开,两个影卫武功都不低,在宽大的无极宫里厮杀开来。
康庆帝闭上眼睛坐在宽大的座椅上,皇后上官锦柔看着空中的深蓝色宫装,衣衫下摆上的斜条纹,还有他使用的浮尘。瘦削的身体,偶尔看她时露出的深情眼光,那张苍白的脸,一时间,上官锦柔的心紧紧揪住,是他。
康庆帝是要上官锦柔的命,康庆帝的影卫打开此人向上官锦柔刺去,那人声音尖细,情急之下喊道,“锦柔,让开。”
上官锦柔眼睛睁大几分,就像没有听见这个内侍的呼喊,锋利的刀刃向上官锦柔刺去,噗的一声。刀尖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他手腕翻转直接将利刃折断,用尽全力使出一掌,康庆帝的影卫打出很远重重跌倒在地,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二品太监的内侍服装,上官锦柔眼睛有些模糊,瘦削的身材,那股好闻的淡淡清香,原来他一直在身边,难怪夜里她靠在软榻上睡着醒来的时候却在大床上,锦被覆盖,每次她生病的时候,总是有宫婢送上药。都是他。
他的身形歪了一下,内侍服上一大团一大团的深黑印记,空气中一股令人压抑的血腥味,上官锦柔将他抱在怀里,看着他胸前的伤口,刀刺入那么深,带着护甲的手不停颤抖,“你为何这么傻mdash;mdash;”
“只要你开心就好......”四十开外的男子嘴里涌出一大口的血,眼睛看向白色的纱幔,眼睛涣散,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啊!”上官锦柔大声喊道,凄厉的声音穿透了整座无极宫,蔚容升只是淡淡的睁开眼睛,没有一丝感情冷漠的看着上官锦柔.
上官锦柔慢慢站起。放大的瞳孔不断收缩,在看清眼前的人时,上官锦柔冷声说道,“蔚容升,我与你势不两立!”
她手指成爪,向蔚容升袭去,蔚容升动也没有动一下,尖细的黄金指甲就要抓上沧桑的颈脖,却在这时被一只手掌打开,蔚容晟清冷的盯着上官锦柔,“皇后,你想造反!”
上官锦柔盯着蔚容晟却是哈哈一笑,看着那张酷似那人的脸,眼中的恨意不断涌出。“蔚容晟,你真是可怜,他只当你是一颗棋子,而他最在意的人却不是你,可悲,竟会为了他甘受骂名。”
轩辕晟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却没有再出手。
皇后上官锦柔纵身一跃直接离开皇宫,从此南朝分崩成两个国家,一个由康庆帝为皇帝的东南朝,另一个是皇后上官锦柔为女帝的西南朝,两国以分水岭为界限。
上官锦柔早就将国库里的金银运出,东南朝国库空虚,西南朝因大肆建立皇城而消费不少银两,现在南朝分裂军队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上官家族一派兵马,南朝内乱引起三分天下动乱,各诸侯列国也争抢地势,有些地方诸侯更是趁着康庆帝管理不过来而自立为王,圈城坐地起家,抢夺南朝国土。
月沧醒来,康庆帝没有待见他,他安静的站立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宫殿里,素衣行至的时候,他正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你还还好吗?”
两人过了许久,还是素衣最先开口。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月沧低低说道。
“从明月阁阁主成为南朝国皇子这是笑话吗?”素衣行至月沧身前看着他。
月沧透过面具看着素衣,没有说话,忽然眼前一暗,大掌伸出直接将素衣拉进怀里。将头放在素衣的肩上,声音缓慢的说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素衣迟缓一下,抬手抱住月沧的腰,低声道,“会。”
月沧的手收紧,两具身体在这座破旧的宫殿里贴在一起。
殿外,传来一声残枝断裂的声音,一抹玄色的衣衫渐渐离去,苍翠的树木枝丫茂盛,名贵的花草风中摇曳,那抹背影却生出几分孤独。
威严的大殿,康庆帝穿着一声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方一干朝臣,以往叽叽喳喳的大臣此时却缄口不言,康庆帝沉声道,“以往你们不是有很多意见,这次边关平乱派谁去?”
“启禀皇上,晟王爷精通奇门遁甲,又平定了蒙国在军中威望最高,臣以为晟王爷最合适。”
“启禀皇上,此事不妥,三皇子的军队早就被上官一门叛徒陷害,现在军队里皆是一些不懂大仗的新兵,纵使晟王爷有能力也不能白白浪费人才。”
.......
就在此时,一个朝臣举着牌子上前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四皇子可担此大任。”
皇上的眼睛动了一下,此时,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们纷纷上奏,都举荐四皇子,康庆帝当着众臣的面令四皇子领兵去边关平乱。
很快,康庆帝的圣旨就直接送到陈旧的大殿里,月沧穿着一袭白色长衫跪下接过旨,素衣坐在月从哪个身后却是一阵担忧,蔚容晟领兵打过仗康庆帝不让他去反而让月沧带领三十万大军向边关去,并且还拍了一个文官作为参军。
这不是让月沧去送死吗?素衣的眉头一阵纠结。
大军出发那日,康庆帝都没有见月沧一面,只是让蔚容晟带他向众位将士致辞,高高的点将台上,蔚容晟一袭玄色锦袍,上面隐隐的暗花云纹,头戴金冠,剑眉星眸,浑身透着一股凛然。
与他相对的月沧,一袭白色将军服,莹白面具映着余晖,骑在马上,英气逼人。
蔚容晟上前,从侍者手中端过一碗酒高高举起,声音洪亮如钟,“战士们,敌人侵占我们边关,杀害我们保卫的子民,我们东南朝也不是好惹的,定要将他们赶出边界。杀退这帮侵略者!”
“杀杀杀!”
一声声洪亮如钟的声音回荡,蔚容晟一下喝光碗里的酒,将士们也干了这碗酒,咔嚓一声,众人高举着碗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及其众将士保卫国土的热血斗志。
迎风招展的国旗向着边关行去,月沧坐在马背上,一边的侍卫身材瘦削,面容清秀,细细一看,是素衣。
风萧萧兮易水寒,十月的天气渐渐变凉,行军一月,众将士也有些疲乏。翻过夹谷山,月沧命人原地修整,炊事班的士兵送上食物与水,全都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食物一手拿着水,补充体力。
却在这时,不远处匍匐前进一大团的黑影,起初众人皆没有发现,忽然就见黑影快速跑来,手中握着大刀长矛。
还未到战场就遇上侵略者,月沧眼眸一沉,参军慌了,忙命令士兵拿起武器对付,仓皇中没有布阵,也没有策略。三十万大军就像一盘散沙,霎时被敌人夺取先机,杀了好些士兵。
素衣看着一具具方才还是鲜活的士兵瞬间血流满地倒在地上,握着玄铁扇的手不由得收紧几分,参军还在大喊大叫,素衣眉头一皱,这样的参军只能扰乱军心,素衣握紧玄铁扇,用力挥去,却是直接将参军的头砍落在地,血溅起的时候,素衣正大声喊道撤退,月沧夹着马匹冲向敌军,一路上鲜血四溅。那些不断挥动长毛大刀的侵略者瞬间没了头颅,月沧杀出一条道,直接进入敌军中央,一鼓作气,挥刀砍下主帅的头,提着鲜血淋淋的头颅,大声喊道,“你们的主帅已死,放下武器可免你们一死。”
一柄大刀向素衣砍来,素衣的眼神放大几分,直觉挥出玄铁扇,利刃直接穿过对方的颈脖,三尺热血飞溅,落在素衣白色的战甲上。眼前一片鲜红。
这是素衣第一次看见自己杀人,有些害怕,握着玄铁扇紧了几分,又有士兵上前,素衣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只知晓出手杀人,血一次又一次的溅起落在素衣身上,瞬间白色衣衫就被染红了,就像冬日里盛开的梅花,可素衣知晓那不是梅花,是血,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死去时留下的印记,她记不得杀了多少人,脸上,眼帘上也溅起鲜血,素衣的眼睛里全是一片红色。
那些士兵放下武器,月沧将敌军主帅的头令人高高挂起,敌军停止攻击,而在一群人中不断挥着玄铁扇的素衣分外明显,月沧足下一点,快速向素衣飞去,却在碰到素衣的手腕时,一股重力压下。
素衣身体一软,晕倒在月沧怀里,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