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当我们详尽地论及这种体制的细节时,可能会给此问题最好的论述。但是这里有必要先表明,如果竞争具有令人满意的功能,那么它为什么必然会自始至终贯穿于整个过程而不停留在部分地重新引入的程度上。因此下面我们要以中央指导下完全集中,但又根据消费者的习惯和生产要素状况与其它行业展开竞争的产业为例进行讨论。这种例子超出了我们所主要关心的社会主义问题,因为它所采用的手段是,为特定产品设置一种那些提倡在资本主义框架之内制定计划的人希望用来使自由竞争的“混乱”状态“合理化”的垄断。这会产生一个一般性的问题,即对于只能通过设置垄断才能使之有计划与合理化的行业,这种计划和合理化是不是总是符合社会的一般兴趣?或者相反,是不是我们无须假设这将导致资源的非经济使用,也无须假设设想中的经济以社会的观点看实际上是不是经济的?
理论上的争论表明,在普遍垄断的条件下,并无确定的均衡状态;因而在这种条件下没有理由去假设资源得以充分利用,很多人已接受这种观点。通过引用一位主要建立这种观点的大学者著作中的一段话,揭示它在实践中的真正含义,或许十分恰当:
“每个商业及工业部门都应该分别组成彼此独立的联合体,这已被视作经济中的理想状态。这幅图景倒是有几分吸引人;而且乍看起来,它在道义方面也并不令人反感;因为在那儿,人人都是垄断者,但却没人会成为垄断的牺牲品。然而我们经过仔细考虑之后就会发现其中育一种对产业部门来说非常不公正的附带事件,即所有的商品价值不稳定,对其的需求受其他商品价格的影响,某类产品恐怕会批量甚大。”
“在那些受损于新制度的人当中,将会有尤其爱读本杂志的一类人。他们是研究抽象理论的经济学家。他们将会失去研究决定价格的条件这一职业。在此能够幸免的恐怕只有经验学派的经济理论家了,他们会在与其精神相投的混乱状态中兴旺发达。”
要不是现在研究抽象理论的经济学家所探讨的秩序已不再存在,仅仅他们将会失去位置这一事实,恐伯就是唯一令大多数提倡计划的人满意的事情。由于人们能够用更一般的形式描绘同样的事实,因此,埃奇沃思所指出的价值的不稳定性,或者均衡的不确定性就决不仅仅扰乱了理论经济学家。这意味着,实际上在这样一种体制中,并没有将能使用的要素用至最佳境地的倾向,也没有在每个行业中将它们组合成使每一个要素的作用都不比用于其他地方时小的趋势。事实上流行的倾向可能是以下述方式调整产量,即不是从每种可利用的资源中取得上述那么大的收益,而是使能用于他处的要素的价值之间的差异及产品价值之间的差异最大化。这种致力于垄断利润的最大化而不是可利用资源最佳使用的状况,是获得权力去生产本身是“稀缺性生产要素“的必然结果,在这种垄断的世界上,一些生产要素未被利用,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不一定有全面减少生产的效应;但是,通过引起要素在部门之间的非经济分配,它将必定有降低产量的作用。即使我们能够证明埃奇沃思所担忧的不稳定的程度非心小,但这依然是真实情况。其所达到的均衡,将是这样一种状况:只有一种稀缺“要素”能得到充分的利用,而这正可能是对消费者的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