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叫胡奇才狠上了,不死也得扒层皮。在新开岭吃下“千里驹”。有“塔山虎”在,谁能逞威!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一军的前身是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该纵队是由山东胶东军区地方兵团扩大编成的。
1937年12月,中共胶东特委书记理琪等以坚持昆嵛山斗争的红军游击队为骨干,在山东文登县天福山发动抗日武装起义,成立了山东人民抗日救国第三军。1938年9月,第三军与掖县抗日游击第三支队合编为山东人民抗日游击第五支队,高锦纯任司令员,宋澄任政治委员,吴克华任副司令员,下辖六个团,共7000余人(12月,归八路军山东纵队建制)。1939年秋,第五支队整编为第十三、第十五团,又以黄县、掖县地方武装组成第十四团。
1940年9月,第五支队改称第五旅(吴克华任旅长,高锦纯任政治委员);同时成立新第五支队,下辖第一、第二、第三团。1942年7月,胶东军区成立,第五支队整编为第十六、第十七团,与第五旅同归胶东军区领导。1943年,胶东军区部队整编,取消第五旅番号,军区直辖五个军分区和第十三、第十四、第十六团三个主力团(第十五、第十七团分别编入各军分区)。
1945年9月,胶东军区部队在对敌大反攻中扩编为山东解放军第五、第六师和警备第三、第四旅。这便是四十一军的前身部队。四十一军前身部队在胶东地区坚持抗战,参加大小战斗数百次,不仅为胶东抗战立下了战功,而且锻炼了部队,并涌现出一大批善打硬仗恶仗的虎将。塔山阻击战时任四纵副司令员的胡奇才,便是其中的一个。
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迟浩田在80年代任济南军区司令员时,曾在山东临胸听过一位老翁唱过一首抗战歌谣:胡奇才,真勇敢,带领八路军打冶源,打死鬼子三十三,活捉一个翻译官。
许多当年山东八路军的老人,每每谈到胡奇才死打硬拼的狠劲时,无不手翘大拇指称赞不已。他们都记得抗日战争时期打小张庄的战斗。那会儿部队连攻了几次也未能拿下敌人小张庄据点。胡奇才火了。他将各班排的共产党员和连排干部抽出来,组织起一支敢死队。随后集中起全团的号兵,吹响了震撼人心的冲锋号。他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一次冲锋就拿下了日军据点。之后,胡奇才的狠劲儿就在胶东出了名。日本人怕跟胡奇才交火,伪军则只有望风而逃的份了,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山东的老人说,谁要是叫胡奇才狠上了,不死也得扒层皮。山东八年抗战,四十一军前身部队得到了锻炼,打出了威风。
1945年10月,根据中共中央关于向东北发展,并争取控制东北的战略部署,胶东军区副司令员吴克华、政治部主任彭嘉庆、副主任欧阳文率领山东解放军第六师、第五师一部及部分独立团,共1万余人(胶东军区其余部队后来发展为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七军),分批从海路挺进东北,11月进至辽宁安东(今丹东)、庄河、营口等地区,编为东北人民自治军第二纵队(辖第一、第二支队,12月支队改称旅)和第三纵队(辖第四、第五旅),归东北人民自治军辽东军区领导,担负剿匪、扩军和开辟根据地等任务。
1946年2月,东北人民自治军第二、第三纵队,合编为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吴克华任司令员,彭嘉庆任政治委员,胡奇才任副司令员,欧阳文任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蔡正国任参谋长。下辖由第二纵队第一旅改编的第十旅;由第二纵队第二旅改编的第十一旅;由第三纵队改编的第十二旅。全纵队共2.3万余人,属辽东(南满)军区领导。
当时的东北战局是,国民党军正处在战略进攻势头上,而兵力和装备均处于劣势的我军,则被迫进行战略防御和退却。用东北老百姓的话说,“看那架势呀,共产党是不大行了。”部队中也普遍存在着程度不同的悲观情绪。
但是四纵却用一系列的胜仗,改变了人们对时局的看法:
——1946年4月6日,国民党第五十二军军长赵公武,率苦难其第二十五师及“五大主力”之一的新六军第十四师,再犯本溪。四纵十旅在金钟山阵地顽强阻击了敌第十四师的多次进攻,并趁敌溃败之机发起反击,将溃不成军的第十四师追至苏家屯东南的长岭子、二道沟子一带。12日,四纵向喘息未定长岭子守敌,再次发起猛攻。激战至下午,将国民党所谓的“王牌师”击溃。此次战役,四纵共计毙伤国民党军精锐十四师副师长以下1300余人,俘敌600 余人。
——5月中下旬,为配合东北民主联军的四平保卫战,四纵在239 辽南保安第一、第二团的配属下,发起了鞍(山)海(城)战役。24日,部队扫清鞍山外围据点,25日黄昏,攻克鞍山市,全歼国民党守军第一八四师第五三一团。随后四纵转兵进逼海城。29日,四纵从东城突破海城后,向敌守军发起了政治攻势,迫使守敌第一八四师师长潘朔瑞率师直和第五五二团宣布起义。解决海城后,四纵部分部队又挥师大石桥,向该地守敌第一八四师第五五零团展开政治攻势。该团拒不投降,弃城向营口方向后撤。四纵部队奋起追击,于6月2日在大甸子、石灰窑将该团全歼。至此,国民党第一八四师全部被四纵解决。
鞍海战役,共计歼敌3300余人,争取国民党军起义2700余人。四纵首创了东北战场上,以军事打击和政治攻势相结合,歼灭国民党军一个整师的范例。鞍海战役的胜利,使敌沈阳感到重大威胁,迫杜聿明从北线抽调四个主力师向南回援,从而打破了国民党军向北满解放区继续进攻的计划。
——鞍海战役后,杜聿明感到后院太不安全,于是决定先收拾掉南满的共军主力三纵、四纵后,再图北满。10月,杜聿明调集了八个师10余万兵力,分三路向我南满根据地大举进攻。在此之前,改变整个战场的被动形势,同时要求第十师归建回援。
胡奇才在新开岭地区,为美式机械化装备的第二十五师布置下了口袋。
新开岭位于安东赛马县(今丹东市凤城县)境内。伏击阵地就选在了新开岭东面一条东西走向的袋形谷地。此处两边是高山,瑷阳河和宽(甸)赛(马)公路从谷底并行穿过。只要控制住周围的制高点,任凭你真是“千里驹”也休想通过。
战斗于10月31日10时打响。隐蔽集结在新开岭的四纵部队,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对进入山谷的敌二十五师形成袋形包围。
“千里驹”果非等闲之辈。在抗战中也算得上是一员勇将的师长李大麻子,立即捉住了战场的关键——老爷山。老爷山是战场的制高点,可以俯视和控制整个战区,由四纵十一师部分部队防守。但在美械化装备的第二十五师的猛烈炮轰和疯狂冲击下,老爷山阵地和404 高地很快失守。敌人先是由一个连防守,后又增加到一个营。最后,又增加到一个团。
能不能歼灭“千里驹”,就看能不能拿下老爷山。胡奇才命令十师二十八团务必拿下。山是那样陡,最陡的地段坡度竟达70度;坡又是那样的滑,一夜的雨雪已将泥土和腐叶泡成了水叽叽的滑梯。即使没有守敌的密集火力的威胁,爬上去也实属不易。
星夜兼程赶到了新开岭的第十师二十八团,气都没待喘匀,就开始投入战斗,向老爷山发起了数次猛攻。但二十八团九次攻击都未奏效,且伤亡惨重。到最后,全团算上炊事员,就只剩300多人了。而此时,各路敌军都纷纷向新开岭逼近,其中号称“虎师”的新二十二师距离已不到一天的路程。
胡奇才心急如焚。继续打下去,若一天之内再解决不了战斗,就会反被优势之敌所包围,后果将不堪设想;但如果撤,眼看就要打瘫的“千里驹”又会蹦起来,并且更加猖狂。
纵队几位领导一碰头,认为直到眼下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中。我们困难,敌人更困难。能不能取胜,就在这最后的几小时。一咬牙,一横心:打!
预备队第三十团全部投入,纵队几位主要领导全部下到师,下到团。集中全部炮火掩护十师强攻,十一师和十二师则从侧后全力攻击。
“砂锅捣蒜,一锤子买卖。”胡奇才下了死命令,限时务必拿下老爷山,全歼二十五师!
团长、政委带突击连,参谋长带尖刀排,冒着雨点般的机枪扫射,一鼓作气,终于拿下了老爷山阵地。纵队炮火随后转向敌二十五师指挥所和山谷中的敌军。敌坦克、汽车和几百辆大车纷纷起火。失去了老爷山这个最后倚托的敌第二十五师顿时乱了营,一批批地向赛马集方向突围逃窜,却被早候多时的四纵十一师、十二师部队堵截住了。
在我军强大的政治攻势下,敌军纷纷举手投降。当胡奇才和纵队政委彭嘉庆来到黄家堡时,只见我军一个班就俘虏了几百名敌新开岭战役,首创了东北民主联军在一次作战中,歼灭敌美械装备一个建制整师的最佳结果。因此在战后荣获毛泽东主席、中共伟大的辽沈战役开始了。
蒋介石也终于看出了我军的战略意图,立刻就“毛”了:如果一旦让共军卡住了东北咽喉——锦州,东北四五十万国军便将成为瓮中之鳖,在劫难逃!
10月2日,蒋介石急飞沈阳,召开了最高军事会议。会上确定:由华北傅作义部抽调11个师,组成东进兵团,在第十九兵团司令侯镜如指挥下,东进援锦;以沈阳地区抽调11个师、3个骑兵旅组成西进兵团,在第九兵团司令廖耀湘的指挥下,西出援锦。蒋介石的如意算盘是:两个重兵集团东西对进,既解锦州之围,又可将我军投入攻锦的东北解放军主力,围歼在锦州地区。
因此,东野必须在一个星期内攻克锦州,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东总将在塔山一线阻击东进兵团的任务,交给了四纵、十一纵及3个独立师。
“街亭虽小,于系重大”。锦州是东北的门户。塔山又是锦州的门户。
只要东进兵团突破塔山,要不了半天就能涌到锦州。一个星期内能否攻克锦州,关键在于塔山一线的阵地能否坚守一个星期。塔山村是辽东湾上一个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位于锦州城与锦西城之间,东临渤海,西接白台山、虹螺山,紧贴锦西高地。两锦公路穿村而过,北宁铁路和村东一公里处的公路平行北上,是锦、葫敌人北进的唯一通道。塔山阻击部队的防线就以塔山村为中心,东至海边,西至白台山、北山,正面宽12公里半。地形也都是缓坡丘陵,无险可恃。
塔山北距锦州外围不到20公里,南距锦西敌人的前沿阵地只1、2公里。而且塔山南面的大东山、小东山、影壁山一线高地,全被敌人所占据,使得我军阵地完全处于敌居高临下炮火射程之内。狭窄的地形也不允许四纵等部队开展运动防御战,只能作阵地死守。兵力上敌众我寡,装备上敌强我弱,地势上敌高我低。四纵就是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接受了塔山阻击的任务。
总部要求他们必须像一颗坚硬的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那里不能后退一步。
四纵政委莫文骅从四野总部开会回来后,传达了总部首长的动员令:塔山阻援战斗意义十分重大。要拿下锦州,又必须把近在咫尺的锦、葫援敌堵住。因此,能否把援敌阻于塔山以南,就成了锦州能否攻克的关键。一定要告诉指战员们,这次阻援绝不比攻城任务来得轻松,拿不出过硬的本领是经不起,熬不过的。
东野总部首长对四纵顽强的战斗作风是蛮有信心的。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在给四纵的电报中写道:“你们必须利用东自海边西至虹螺山下一线约20余里的地区,作英勇顽强的攻势防御,利用工事大量杀伤敌人,使敌人在我阵地前横尸遍野……而使我军创造震动全国的光荣的防御战。”
10月10日,敌人不等烟台的第三十九军到达,便在飞机、大炮和海军舰炮的掩护下,以新六军暂六十二师、五十四军第八师、六十五军第一五一师向我军阵地扑来。
吴克华和莫文骅在纵队指挥所里,不断地接到前沿部队的报告:敌机低空投弹,炮弹密如蝗群,几十分钟落弹5000余发。工事全被摧毁,铁轨枕木漫天飞舞,平地犁松了几尺土。炮伤甚大,一部分人震昏,耳鼻出血。敌冲锋队形密集,连、营、团长带头,督战队押后,不顾地形条件,犹如一群疯狗,任凭怎样射击,还是毫无知觉似的“哇哇”叫着往上冲。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踏尸而过,一梯队垮了,二梯队上;二梯队垮下去,三梯队、四梯队上。打也打不光,堵也堵不住。拼命死冲上来的敌人和我军战士绞在一起,抓头发、揪耳朵、摔跤、滚打,拼老命地于。我前沿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呈现拉锯状态。
吴克华称这种集团冲锋为“饭馆子”战术——大块肉猛往上端,叫你吃不光、喝不尽,最后活活撑死。看来要想不被撑死,就得中止敌人“上菜”,吴克华把纵队参谋长李福泽叫来,让他通知炮兵,集中人力轰击敌人后梯队集结地域,叫敌人的冲锋接不上茬;同时通知前沿部队加强阵地前反击和二梯队反冲击。敌人不让我们喘口气,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
在我军的顽强阻击下,第一天就打退了敌军九次集团冲锋。入夜后,战士们才吃上了一顿饭,接着顾不上休息片刻,又冒着敌人的炮击,开始重修工事的战前准备。
翌日清晨,敌军又投入了四个师的强大兵力,并改取中央突破的方法,即在两翼猛攻塔山桥和白台山的策应下,全力突击塔山。冲击开始前,先是一个小时的炮火急袭和飞机轰炸。呼啸而下的排炮和巨型炸弹,从前沿铺向纵深,又从纵深铺回前沿。整个塔山阵地刹时间化作了一片火海。接下来又是在连营团长率领下的整连整营整团的冲锋。被我军打退后,便再次炮火猛轰,待我阵地被轰成焦土后,又发起集团冲锋。
这一天,从早晨7时至下午4时,连续九小时撕杀不断,战斗远比第一天激烈。三个主阵地都曾一度被敌突人,但四纵立即组织部队反冲击将敌歼灭,夺回了阵地……
林彪的眼睛盯着锦州,但余光却从未离开过塔山。塔山恶战六昼夜,除去林彪主动询问和四纵主动报告,单是十二师每天就要向林彪报告四次战况。林彪在电话里对师长江燮元一字一句地说道:“守住塔山,胜利就抓住了一半。告诉你:塔山必须守住!拿不下锦州,军委要我的脑袋;守不住塔山,我要你的脑袋!”
虎将江燮元则手指着指挥所,对手下的团长、营长说:“我看着你们,你们看着我。是死是活咱们在一起,是死是活就在这里,是死是活也要守住阵地!”
塔山恶战六昼夜,纵队副司令员胡奇才在前线坐镇五天。四纵的老人回忆说:“胡奇才往那儿一坐,不用吭气儿,那威势就来了,什么也不用想,许进不许退,你就往死里打吧。”
10月8日至13日,我攻锦部队扫清锦州城垣外围据点直逼锦州城下。
蒋介石眼见得锦州城防危险,而九个师的援军却被堵在近在锦州门口的塔山,两天时间里竟然未能前进一步。蒋介石一面派出他的随身参军前来督战,一面将两天来都没舍得用的华北“剿总”直辖独立第九十五师——所谓“没丢过一挺机枪”的“赵子龙师”也拉了上来,准备第二天大干。
蒋介石还不放心,又特意派九十五师的老师长罗奇为该部打气。罗奇一到锦西就狂妄叫嚣:“没有赵子龙师拿不下的阵地!”他使出了软硬两手:一面在部队中建立了庞大的督战组织,规定逐级监督,怯阵者杀无赦;一面以每人50万金圆券的高价,收买组织起一支“宁死不退”的“敢死队”。
13日清晨,敌独立第九十五师投入战斗后,果然与众不同。第一冲锋队上来,全端着冲锋枪,再一冲锋队上来,全是机关枪,清一色的自动火器。那些头戴大盖帽的军官们,如同吃了“刀枪不入”的仙丹一般,远远地冲在队伍的前头,拼死卖命。冲击受阻后,便将同伴的尸体垒成活动工事,向我阵地一步步推进。
在黑土地上也打了无数恶仗的四纵指战员们,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凶猛的进攻。几个回合过后,刚刚换上来的十师第二十八团就伤亡百人以上。打到黄昏,伤亡竟达800余人。当夜,三十团换下了二十八团。而敌人的锐气,也在这一天基本上被打光了。当天深夜,东野参谋长刘亚楼打来电话:锦州外围据点已全部扫清,14日上午实施总攻。吴克华立即将这一消息传达到各师,阵地上立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而蒋介石也在这一天夜里,下达了“拂晓前攻下塔山,14日进占高桥,黄昏到达锦州”的死命令。于是,在蒋介石的严令逼促下,敌人四个师在凌晨就发起了猛攻。敌指挥官也如同疯了一般,既不讲战术,也不讲队形,是驱赶着士兵以密集的队形,不顾死活地一波又一波地往上猛冲……上午10时,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从锦州方向传来。锦州总攻打响了。我军阵地上顿时一片欢腾。战士们从战壕里爬出来,在硝烟弥漫的阵地上狂喊着:“同志们,老大哥打锦州啦,加油干哪!”“范汉杰完蛋啦!”
随着10月15日锦州的最后解放,侯镜如兵团的攻势也被瓦解掉了。据说在华北从未吃过败仗的“赵子龙师”,临走时,三个团只能凑成三个营了。
在塔山阻击战中,四纵顽强地抗击住了敌五个师在海空军配合下连续六昼夜的轮番进攻,直至锦州解放,阵地屹然未动。从而为主力攻克锦州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在整个防御作战中,四纵共毙伤俘敌6117人;而自己伤亡也高达3145人。
战后,第四纵队第十二师第三十四团荣获“塔山英雄团”光荣称号,第十师第二十八团荣获“守备英雄团”光荣称号,第十二师第三十六团荣获“白塔山英雄团”光荣称号,纵队炮团荣获“威震敌胆炮团”光荣称号。有20名指战员荣获“毛泽东奖章”,仅十二师就有2026人荣立战功。
在辽沈战役中,四纵被授予荣誉称号和荣立战功的集体和个人,无论数量还是质量,均为四野备纵队之冠。
1948年11月,根据中央军委关于统一全军编制及部队番号的命令,第四纵队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一军,归东北野战军建制。吴克华任军长,莫文骅任政治委员,胡奇才任副军长,欧阳文任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李福泽任参谋长。所辖第十师改称第一二一师,蔡正国任师长,李丙令任政治委员;第十一师改称第一二二师,田维扬任师长,张秀川任政治委员。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二师调归该军建制改称步兵第一五四师,左叶任师长,曹传赞任政治委员。全军共计6.4万余人。
1948年11月,四十一军作为先遣兵团之一部秘密南下入关。12月,第四十一军参加平津战役,配合华北野战军攻克康庄、怀来、张家口等县中,切断了国民党军傅作义集团西退绥远(今内蒙古自治区西南部)之道路。1949年1月,参加包围北平(今北京)。和平解放北平后,担负北平市的警备任务。同时,奉命改编傅作义起义部队的第一零四军第二零九师。
1949年3月23日,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等中央领导经唐县、保定、涿县,于25日到达北平。当天,由第四十一军第一二一师第三六一团、第一二二师第三六四团、第一二三师第三六七团及军炮兵团等组成的阅兵部队,在北平西苑机场接受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等中央领导同志检阅。
1949年4月,四十一军由华北向华中、华南进军。5月,编入第四野战军第十四兵团建制,并于河南新乡改编国民党军第四十军2万余人。8月,四十一军改归第四野战军第十二兵团建制。9至10月,参加进军华南的中路,在衡宝战役中,担负正面突击任务,歼国民党军5000余人,俘虏国民党第七军副军长凌云上。11至12月,参加广西战役,先后攻克全州、兴安、桂林、灵川、荔浦、蒙山等县市,歼国民党军8600余人,俘敌第三兵团副司令官兼第七军军长李本一。
1950年1月,第一五四师调归广西军区建制。2月,该军又改归第四野战军第十五兵团建制。奉命由广西容县地区开赴广东省淡水、高要、惠阳、黄岗等地执行剿匪作战任务,并先后解放了南澳岛、南鹏岛。1951年1月,进驻潮汕地区执行保卫海防的任务。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一军在全国解放战争中,从东北转战两广,经历主要战役、战斗440余次,解放县以上城市30余座,涌现出“塔山英雄团”等英雄部队和鲍仁川、程远茂等一批英模人物,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立下汗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