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罗伯特。”哈瓦斯说。山猫直升机飞越威斯敏斯特大桥后降低了速度。飞行员在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我们刚才捕捉到对方的活动了,但是,对方一阵忙乱之后就完全没了动静。”阿什福德回答说,“有人通过数个不同的号码接通了分支组织成员的手机,没有收到回音之后,此人又试图通过手机引爆炸弹。我们已经将打电话的这个人所在的范围缩小到一个街区大小了。”
“你说的这个街区有多少栋建筑?”
“这个人不在建筑物内。他在室外,处于移动状态。”
“他在车里还是步行?”
“不知道。”阿什福德说。
“你查过监控设备了吗?那个地区有没有摄像头?”
“有。丽塔·马克斯已经调到录像,正在回看此人打电话那个时段的录像。看第一遍的时候,重点查找那些明显可见在用手机打电话的人;看第二遍的时候,重点查找使用头戴式耳机和人耳式耳机的人。如果看到有人用了不止一部手机打电话,或者在换SIM卡,那么,显然……”阿什福德的声音突然没了。
“请重复一下。”哈瓦斯说,“最后一句我没听清。”
对讲机里传来了马克斯的声音。“我想我们找到那家伙了。阿拉伯男性,40刚出头。身高两米左右,80公斤。”
哈瓦斯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大概是6英尺高,接着说,“穿着褐色运动外套,蓝色套头毛衣,卡其裤,深色鞋。”
“罗伯特怎么了?”
“他的对讲机好像出了问题。”马克斯说。
“你确信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是的。我们从视频上看到他操作了三部不同的手机。”
“他目前的位置在哪里?正朝着哪个方向走?”
“几分钟前,我们根据视频资料确定了这个人。”马克斯说,“我们需要再次找到他。现在我选多处传来的实时视频。稍候。”
哈瓦斯扭头对飞行员说:“你能在哪里降落,放我们下来?”
“白教堂那里的伦敦医院有一座直升机停机坪。”他指着地图回答道。
“太远了。”哈瓦斯说。他通过对讲机对阿什福德说:“罗伯特,我想知道目标朝哪个方向去了。”
“北。但根据我们的观察,他又折返了。”阿什福德说。他的对讲机现在正常工作了。“我们正努力找他。”
“他在试探有没有人跟踪。”
“让他试探吧。我们还没有派人跟踪他,所以他也不会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万一他上了地铁怎么办?”哈瓦斯问。
“所有的地铁站我们都装了监控摄像机。稍候片刻。”
“你找到他了?”
“我想是的。稍候。证实了吗?”哈瓦斯听见阿什福德在说话。一会儿之后阿什福德又回来了,他对哈瓦斯说:“是的,我们找到他了。运动外套不见了。他现在身着那件蓝色套头毛衣,戴着一副有框眼镜。卡其裤和鞋子和以前一样,没有换。”“他绝对是在试探有没有人跟踪。”哈瓦斯说。“对。他现在到了滑铁卢广场,靠近索芙特,朝特拉法尔加广场走。我们准备调动手上的全部人马赶往那里。我们正准备把他的照片发送给警方。”
“千万别。”哈瓦斯急忙提醒他。
“为什么?”
“如果他是激进组织在伦敦东区分支的控制者,他肯定要和他的上线联系,分析刚才发生的情况。他们不知道组织被破坏或者被渗透到何种程度,也不知道其他分支是否有危险。”
“万一我们跟丢了呢?”马克斯这时问道。“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只有一个原因:我们吓着他了。因此,我们千万不能惊动他。我们最不该做的就是跟踪或者监视他。这正是他期望的。”
“你觉得他不会发现你的那些女特工。”
哈瓦斯看着凯西和雅典娜特工队的其他队员,所有人都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如果你的人能够担负起外围警戒的任务,”哈瓦斯说,“我的人就可以到核心区去干活了。”
“你这么想是因为她们是女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注意她们。如果他两次看到同一个人,我们的问题就大了。”
“那我们就确保不出任何问题。把你的人派到那个地区,但注意要尽可能地把网张得大大的。我们保持对讲机联系,你可以随时向我们通报监控摄像机所拍到的那个人的动态。同时,尽快查清他的身份,把你们能找到的有关他的资料都给我。”
“我们会的。”马克斯说,“还有别的事吗?”
“有。”哈瓦斯说着,看看地图。“我要你替我打一个重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