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赵的墓地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我接到了田小乐的电话,他气色好了很多,声音也越发洪亮,“小齐,最近在忙什么呢?”
“值班啊,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下周就上班了,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名字了,又立功了,真不错!”
“算不了什么!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
“你和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美女,相处得怎么样?”
“分手了!”
“哦,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听田小乐的口气,他很认真。
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突然感觉自己该找个说话的人了。
“好啊!谢谢。”我说。
“晚上有空吗?”
“有空。”
“那就出来见个面吧!”
“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拖泥带水过?”
“谢谢。”
“我把她的电话号码发给你,你们自己联系吧!”田小乐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给我发了一个短信:林蓝手机号码***********之后,我给林蓝发了条短信:“我是齐枫,很高兴认识你。”
过了十分钟,那边没有音信。
我打开电视台,看体育频道。
我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几乎要睡着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林蓝。
“您好,我是齐枫!”
“您好,我是林蓝,十分钟后,我会到你家附近的肯德基等你,从现在开如计时,看我们谁先到!”林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有没有搞错,这是干什么,紧急集合吗?
无论怎么样,这个约是必须赴的,我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等推开肯德基的门时,我一看表,正好是九分三十秒,我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
“我在这里!”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过头,一个身高大概在165厘米,头发长约四十厘米,脸型酷似安吉利娜朱莉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她穿着一件深紫的上衣,浅白色的牛仔裤,手提一只褐色的精致女包。
她是属于那种优雅、高贵,既触手可及,却又感觉深不可测的女孩。
“你是林蓝。”我问她。
“那还有错,你怎么认出我的?”
“我以前见过你。”
“在哪儿?”
“在公务员体检的医院,当时,你在第一组,我在第二组,你坐在离楼梯较近的长椅上,我坐在离你十多米的位置。”
“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你始终在玩手机,医生叫了两次你的名字,你都没听到。”
我惭愧地笑了笑,“你也是警察。”
“当然,我在女子监狱工作。”
“哦,那你也经常值班吗?”
“现在还好,四天一个夜班,刚开始,我不太习惯,甚至还有点害怕,后来,我被这种环境折服了!”
“看来,我们还真有不少共同语言。”
那是一定一定的,我们后来又聊了不少,总体感觉还不错,从肯德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说:“我打车送你回家吧!”
“没事,我自己可以走!”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一辆崭新SUV尾灯闪了一下。
那辆车至少也要几十万元。
她上了车,之后,又把车倒了回来,“我送你一程,如何?”
“不用了,我家就在小区里。”我的眼睛只顾着盯着车,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难道对我不满意吗?”
“没有没有。”
“那好,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她启动汽车,绝尘而去……
回家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了顾美,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想起那天的情景,我有点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种闪电式的见面,有点令我招架不住。
我又想起顾美,我似乎有点太过分了,把她伤得太深。
不过,这样也好,双方都有个了断。
我呆愣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应该问候一下林蓝。
于是,我给林蓝发了一条短信:“到家了吗?”
“到家了,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谢谢!你也是个难得的姑娘。”
“大家都这么说。”
我们聊了几句短信,之后,我就开如挂QQ。
马干和马师的头像都是灰的,这两个号到底都是谁在使用呢?
真是不得而知。
总之,这样成天折磨我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心。
我给父母打了电话,问了一下他们的身体,妈妈在电话那边听说我负伤了,当时就哭了起来,我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她才稍好点。
我打开冰箱,拿出苹果和柚子,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吃了起来。
我正吃着,对讲门铃响了。
我拿起对讲电话,发现一楼的视频很糊涂,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
“谁按门铃!”我说。
结果我听到的只是门外的杂音。
晚上十点,我睡得正醒,还是一阵门铃,显示还是模糊的,我一直没有开门。
第二天早晨六点,门铃又响了,这次,我终于忍不住了,追下楼去,结果谁也没看见,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早晨,我从报箱里取出报纸,边吃面条,边看报纸。
一条消息及一张照片进入了我的视野。
王建国:淳朴实干的村主任带领农民建设新农村如果单看这一行字,只是个新闻而已,等我把目光往下移动时,一行字像针一样刺向了我的眼睛:土阴县黑雾村村主任王建国。
这怎么可能呢?
我简直不相信,这个人也能当村主任?
我真想知道这家伙不是精神病的身份会是什么样子。
他就是小刘和我刚去黑雾村时,那个引路的假村主任,一个为村委委打更的精神病。
我真想看看他不是精神病时的样子。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决定再去一次黑雾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