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回到四宗族旅馆时,发现那个样子活像监狱长的接待员已经换成了昨晚值夜的门房。萨瑟兰不是说他度假去了吗?他把钥匙递给马丁,眼睛都没从那张铺在前台柜台廉价的镶饰桌面上的《晚报》上抬起来。一支香烟在他嘴角晃悠着,摇摇欲坠的样子。
“你还记得我吗?”马丁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值夜的门房极不情愿地将视线从那张报纸上移开,香烟上积了一寸长的烟灰抖落了下来。他瞧了一眼马丁,好似并没发现任何让他感兴趣的事情,又低下头来继续看报。
“知道啊,”他说,一边翻过一页报纸,“你就是那个死掉的人,不是吗?”
“对,”马丁说道,“我就是那个死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