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断闪过种种影像,好像旋转木马的彩灯一般——这是自己头脑不清楚了!我蜷缩在一处寂静黑暗的地方,眼睛被蒙住,双手也还是被铐着,手腕擦伤处刺痛不已。也不知过了多久,下巴已经僵硬,嘴唇和喉咙干渴难忍,只能感觉到嘴唇上的胶带。
外面传来一阵拖拉的脚步声,然后是钥匙插进锁眼。门开了。
“快起来!”声音刺耳。哑嗓子尤金。
我努力伸腿想坐起来,但又摔倒了,右侧的身体和脸颊狠狠地撞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两眼直冒金星。
“这臭婊子笨死了吧。”当时车里的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一双手抓住了我,把我扯起来,我打了个趔趄,但那双手紧抓着我,把我往前推。一个又凉又硬的东西抵住我的脸。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哑嗓子。
我摇摇头。脸颊又被戳了一下。
“是我的格洛克,”他说。
“伯尔拿着那把柯尔特。”我没动。
他把我嘴上的胶带撕下来,皮肤和嘴唇一阵刺痛;我发出一声呜咽。
“我说过什么来着?”他用格洛克使劲抵住我一侧的太阳穴。我的嘴唇不住抽痛,好像伤口上撒了盐一般!我倒抽了一口气。
我们啪嗒啪嗒地走过没铺地毯的大厅;好像铺的地毡。有人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高处推,走上楼梯,一共走了13阶。
楼上好像暖和了一些——看来之前是在地下室。我转向抓着我胳膊的那个人。
“水?”我哑声说道。
“我告诉过你闭嘴。”是哑嗓子。
“求你了……”我乞求到。
“该死。”
接着,“他妈的给她杯水,伯尔。”
脚步声。水涌出龙头,接到杯子里,随着杯子由空至满,水流声也由盛转稀。我几乎要感激落泪。又是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人把杯口塞到我嘴边。我急切地张开嘴,嗅得到清水中淡淡的氯气味,口中满含期待。
“没那么容易,臭婊子。”尖嗓子说道。
“你说出我们想要的,才会给你水喝。”
杯子被一把拿走,水倒进水槽。我听见笑声。
“妈的,伯尔,”那个沙哑的声音笑道。
“你倒学得挺快。”
突然一阵铃声,响亮而单调。
“走吧。”
眼罩被拿下来;随着一阵刺痛,明晃晃的光线闪着我的眼睛。
我紧闭双眼,过了一会才缓缓睁开一条缝;一个圆眼睛,梳着马尾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原来是他——那个开褐色卡特拉斯的!
他推着我走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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