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折回医务室,拿好分校的钥匙和手电筒,还有一根粗手杖。
我还回到房间,拿了外套,和医生一起走去花园。
我们的学校虽然在伦敦,但是地处郊外,树木繁茂。银月当空,森林里回荡着猫头鹰的叫声,时不时还会有蝙蝠飞过。微风拂过,树枝沙沙作响。空无一人的“分校”闪着白色的光,令人毛骨悚然。
穿过花园,就是分校的后门,这里终日不见天日,圆形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上面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非常滑。心中的恐惧让我忘却了羞涩,我死死地抓住贝雷斯福德医生的手。
我们打开手电筒沿分校外围走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本想从正面大门进去,忽听见屋里传来阵阵怪声—像是哭声,又像呻吟—我吓得要死,差点就想逃走了,但毕竟不能留下贝雷斯福德医生一个人在这儿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分校底楼也没有任何异样。
“对方说的是‘储物室’,会不会是阁楼啊?”我轻声说道。
这时,又传来一阵喊声。没错,就是人的声音,而且声音好像就是从楼上的阁楼里传来的。
医生为了不在女士面前丢脸,也是咬紧牙关。我也跟着医生,一边发抖,一边爬上了楼梯。
老房子—这里以前是栋宿舍楼,不知道以前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上下楼的—想到这里,我心里越发害怕起来。
我们沿着二楼的走廊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只是觉得哭声和喊声离我们更近了。我想的果然没错,声音所说的“储物室”就是阁楼。
我们走上楼梯,来到了三楼,也就是阁楼。
阁楼门口有一道厚实的大门,我们清楚地听见人声从门后传来。
医生转了转把手,却发现大门上锁了。
“喂!里面有人吗?为什么要去阁楼里啊!快开门!开门啊!”
房间里传来嘤嘤的哭声。贝雷斯福德医生刚从大学毕业,还很年轻,胆子挺大。他把手杖交给了我,自己则开始撞门。
撞了五六次,大门终于打开了。我和医生立刻冲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医生掏出怀里的手电筒,打开开关。
房间里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是小孩子。两个人长得很像,可能是一对姐弟。姐姐大概九岁,弟弟六七岁的样子,都很可爱,穿着黑色的衣服。
两个人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微笑着看着我们。
“你们是哪儿的孩子?为什么会在这儿……”
医生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跑下了楼梯。我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也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这种情况下,坐在地上的孩子居然还在微笑,大家应该可以想象那幅场景有多可怕吧!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在上了锁的房子里?而且,我为什么会在交响乐里听到惨叫?一切都是个谜,谁都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
第二天早上,大家一起跑去阁楼里看了看。然而,大家只看到医生撞坏了的大门,里面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