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第一天上班,葛菲就请了病假。蒋明博喝着宋瓷递过来的咖啡,觉得跟以前的南山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深呼吸一口,浑身似乎充满了活力。
看着这个穿着红格子短袖衬衣牛仔裤的马尾辫女孩:“你今天泡的是什么咖啡?”
宋瓷一脸紧张,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帅气老板,背后渗出汗珠,是葛菲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嘱咐说蒋明博最喜欢喝咖啡,早晨一杯,午餐后一杯,下班前一杯:“这是我在印尼大学交流的时候,当地的一个同学送的,不过只有一点点,据说很贵,全世界一年产量不到一千斤。”
“原来是传说中的Kopi……”蒋明博翻开宋瓷摆在桌上的日程安排表,回味着猫屎咖啡的美味,以前只是听说过,并未真正喝过,据说这种咖啡是来自印尼的麝香猫的排泄物,虽然来自臭臭的便便,但喝一口只觉满口甘香,还有一阵难以形容的甘甜。麝香猫喜欢吃肥美多桨的咖啡果子,但咖啡豆无法消化,随粪便排出,清洗干净之后,就成为Kopi咖啡生豆!由于产量稀少,一杯大概要卖到一千四百元左右。
一上午蒋明博都在跟宋瓷聊工作喝咖啡,像个小妹妹一样的宋瓷认真的用笔记本记录着自己的工作内容,频频点头不时插话。
办公室外一帮女人正在八卦为什么蒋明博对公司的女人正眼都不看,对新来的学生妹这么照顾,叫到办公室就是一个上午,还能听到从门缝里传出来的笑声,之前大家都以为蒋明博跟葛菲是一对,这下好,半路杀出个学生妹。
Lisa孟小声道,你看看葛菲那眼袋,再看看宋瓷那脸蛋,都是胶原蛋白啊,表面张力多好。
宋瓷脑子里其实一片空白,笔一边记录,却只是记录,只是盯着蒋明博的脸,看着他的唇,斯文的眼镜后的眼神是如此坚定,被学校推荐到顺基集团来实习是为了什么,为了这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如果他是我老公就好了……旖旎的幻想充满的头脑。
哦,迷人的青草的香水味。
宋瓷想象出一副场景,俩人在草地追逐,然后在草地里滚来滚去,笑着打滚,太阳不厚不薄的晒着,树上的花瓣被风吹得飘荡,落在俩人的脸上,嘴唇越来越近……
“好吗,你觉得?”蒋明博说着说着在实习生宋瓷脸上发现了常见的花痴表情。
宋瓷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好好好。
“我刚说到哪里了,你说好好好。”蒋明博想笑,真羡慕这样没有烦恼的年轻女孩。
“您再说一次,我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啊。”宋瓷扫了蒋明博一眼,迅速的低头,有点羞怯。
“我说中午一起吃饭吧,就在公司楼下的餐厅,意大利面和焗海鲜饭不错。我请你,算是感谢你送我这么好喝的猫屎咖啡。你答应了的。”蒋明博看着她的手,小而白,没有涂任何指甲油,健康性感。
宋瓷中午的胃口很好,大口的吃着老板推荐的美食,她的身材略微丰满,因为太阳晒着,皮肤有点白里透红,春天就是春天,万物生发春心萌动。
宋瓷中午在午休的时候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的眉毛被人渐渐剃光了,镜子中的脸囧得像个光瓢葫芦。
醒来以后赶紧忙着工作,今天第一步计划进行的比较顺利,接近了顺基集团的副总,离成功已经不远了。原来蒋总长的这么符合自己的口味,说不定可以顺利完成任务,连他的人也一起搞定,想到这里宋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微笑。
蒋明博下班的时候问宋瓷,住哪里,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办公室一片哗然。
宋瓷摇摇头拒绝了,我自己可以坐公共汽车回去,谢谢蒋总的好意,明天见。
男人总是对拒绝自己的女人保持好感,对到手的女人不懂珍惜。
回家的时候,喻秋兰坐在客厅看电视,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有客人吗?
进厨房一看,蒋明博吓了一大跳,葛菲穿着围裙正在那做饭。
你怎么在这里?蒋明博很疑惑地问道。
喻秋兰走了进来,说道:“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小菲下午就过来了,又很客气的拿了很多礼物,你真是的,有女朋友了连妈都不告诉。”
葛菲回头对俩人笑了,你们到外面去,马上就开饭了。
她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蒋明博心里又是一阵疑惑。
尽管是些家常的饭菜,但仍然做的很可口,想不到葛菲还有这么一手绝活,母亲喻秋兰自然是赞不绝口,很热心的问葛菲的家庭,得知葛菲的父亲是一名大学教授,顿时觉得她就是来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言语之中透露着喜欢。
送她到楼下,蒋明博说道,以后你没有得到我同意,不要到我家里来了,这会让人引起误会,话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
葛菲今天穿的跟上班穿的完全不同,淑女花苞裙和粉紫色雪纺衫把她打扮得跟下凡尘的仙女一般,她说我想了很多办法才找到你的家,只是想做一顿饭给你吃,满足我这三年来对你的幻想。
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蒋明博叹息一声,看着这个城市的夜空,走吧,我送你回去。
其实这女孩不错,又是适合自己的年龄,可是……如果那件事情没有发生,可能会跟她结婚,饭菜做的还是很合自己的口味。
你能吻我一下吗?葛菲抬头期盼。
蒋明博的嘴唇覆盖了,犹如花瓣掉入水中一样轻柔。
送她回去以后,母亲又是一阵唠叨,说蒋明博不要自视甚高,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人家女孩家里有房有车,父亲还是文化人,家里又有教养,没理由错过这样的媳妇。
蒋明博在母亲面前是无法嚣张的,妈,你忘了我的目标了,如果跟她结婚,我怎么对得起去世的父亲。
蒋明博的母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