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见鬼,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影像,有几张有光点的,博士正在楼上研究琢磨!”那华垂头丧气地说。
“不可能,相机设备运转正常,出发前咱们检查过了的。”姬顺臣从邹教授手里要过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每张就跟涂了墨的黑纸一样毫无差别。
“咱们的暗室设备简单,是不是你们的洗印出了什么问题?”
“绝对不会,你看,那是王探长下水前,在死水潭岸边的雨中,抢拍的一张蝎子洞的远景,非常清晰!”那华从邹教授手里要过那张唯一有影像的照片,递给了姬顺臣。
“我曾经听我的一个客户说过,鬼不上像,原来以为这是笑话,现在看来真有其事,偏不偏就出在咱们身上了。”
“鬼不上像是怎么回事?那不成了幽灵了吗!”邹教授什么也没看到,有些心灰意冷,盘腿坐上了炕头。
“我有个客户,原来在西安城开有一家很大的影楼,生意十分火爆,多年下来,收入颇丰,我的一些善本孤本,常常请他过来照相存档,前几年,他突然放弃了这门营生,改作了别的生意,有一次我问起其中原因,他便与我和盘托出,听后,我吃了一惊,但一直心存疑惑。我那客户八岁丧父,是老娘一手拉扯长大,对于亡父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儿时阶段,长大后家境好转,他便找画匠为自己的父亲画了一幅像,安放在中堂之上,逢年过节,焚香供果,必感恩祭拜,那一年正月十五晚上,他照例跪拜亡父,想起父亲在时日子的艰难,不禁泪眼模糊,竟伏地哭出了声,他没想到,从门外此刻走进一个人来,出手扶起他说,儿啊!为父知你一片孝敬之心,不必感怀悲伤!我那客户闻言猛然醒悟,转头看见身后一人蓝袍黑卦,年轻英武,和画上的父亲不相上下,吓得他脱手跳起大喊,你是人是鬼?鬼父说,我确实是你亲爹,我回来是要你赶快舍掉现在的营生,如若不舍,三天后你必和我团聚,这虽是好事,但我那儿媳孙子,就会成为孤儿寡母,受尽煎熬,所以我来给你招呼一声便走。我那客户受了惊吓,但见鬼父无邪念鬼意,赶紧点头答应,鬼父转身要走,父子相见,虽人鬼殊途,他竟开口提了个要求,,要为鬼父拍几张照片留下,鬼父应承下来,他取出相机,咔咔几个快门,把鬼父留影了下来。那晚他一夜未睡踏实,天没亮就赶去暗房亲手冲洗,结果冲洗出来几片黑纸,黑纸几片,上面漆黑一片啥也没有,他不敢相信自己,以为这是一场梦,后来他静下来想了想,还是相信鬼父真的来过,他没敢把这一切告诉妻儿老小,当天匆忙把影楼低价盘了出去,三天后,盘出去的影楼毁在了一场大火之中。”
“这么神,鬼能决定命运?不会是运气吧!”那华反问。
“我也不相信,就暂且相信,因为我们和他一样,照出了黑纸片片,算是白忙活了一场,唉,苦了斯蒂文博士,他不相信鬼话,啥也看不到啦!”
“No,sir,I discovery!(先生们,我有重大发现!)”
姬顺臣还话音刚落,斯蒂文博士匆匆闯了进来,他一着急,满口英语就出来了。
“什么情况?看到照片上的影像了吗?”姬顺臣接过放大镜,把斯蒂文博士递过来的照片摊开在了炕桌上。
“Look at ts are magical,you s it is!(仔细看看,这些光点很神奇,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那是什么!)”斯蒂文指着相片上零星分布着的一些发光的小圆远点说。
“啊!邹老您看,这不是就河图的部分布局吗?那华,这几张是我们在什么地方照的?”姬顺臣感到十分惊讶,赶紧把放大镜递给了邹教授。
“这是最后几张,是王探长在冥河边对着天坑的壁画照的!”那华刚刚洗过照片,这个他很清楚。
“亮点布局的确是河图的一部分结构图,但这仅仅是些发光点,连接它们的场景会是些什么?是消失了的肉身还是远走了的狼群的眼睛?为什么天坑里别的东西都没有照上,偏偏照下了这些神秘的光点?”
邹教授说罢,几个人一时语塞,低头沉默,不知如何应答,这些离奇之事,谁又能分解得清?
这时候,徐道长不知何时已经睡醒,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你们还未就寝?真是年轻好精神呀,教授刚才的问题,老道我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