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因为囊中羞涩,不得已,到银座巷的出版社,预支稿费。由于出版社把稿费如数支付,我心里高兴,就直接去了久未光顾的酒吧间去买醉。
我的酒量本来就不大,再加上空腹喝酒,很快就醉了。趁着酒兴,我扫了一跟邻座顾客正在阅读的晚拫,一条醒目的新闻标题,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赶快走出酒吧间,从街头叫卖的报童手中,买了几张报纸,边走边读:
梅子没有来得及接受洽疗就死去了,死前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她的死成了一个谜。所谓自杀,一般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的一种解脱,因此,杀死贺川达哉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看完拫道,我心中的疑团解开了,但同时又产生了一种尚未满足的心理,很想同加奈子见面交谈,就急急忙忙地登上了返回吉祥寺的电车。
正遇上下班的时侯,车厢里的人拥挤不堪,简直都要溢出来一样;车门开着,我登上车门外边的脚踏板,侧着身子,紧紧地抠住门框的侧面。由于全身的重量,都靠脚尖在踏板上踩着,只要一松手,就会摔个仰八叉。也许是酒劲的作用,才使我表演了这场从未演过的绝技。
电车开出神田站不久,爬上一座很高的铁桥。这时,我感到有个锋利的东西,直刺我握着门框的手指,同时有人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
“啊,好疼!……是谁?注意点!……”
开始我以为是折叠包里的金属件,刺了我的手,可马上又觉得不对劲,是有人在故意扎我,我顿时感到十分吃惊。
“是谁?……喂!……喂!……什么地干活?……”
我想扭过脸来,看看这个家伙是谁,可是因为姿势过于不自由,此时头部连一半也扭不过来。
“吱吱吱”、“吱吱吱”……是用锥子在刺我的手指甲,疼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身上份量也越来越重。当电车快要开到铁桥最高处的时候,我的手指甲被剌穿了。
“啊!……”我不由地松开了手,感到天旋地转,接着,是全身受到了激烈的冲撞,霎时间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