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挺胸敬礼:“请首长放心,这个,我张国栋最专业!”
大头又担心了:“刘子,行不行,大张喝了不少,别出什么问题。”
“今天就是出了人命,我也负责。走,我们去吃饭!到警卫值班室吃。”我不能太婆婆妈妈了。
值班室与审讯室,只隔着两个房间,进去后跟当班警卫打了个招呼,我这才打开饭盒。
饭盒里全是白菜,我心想这大兴安岭物产丰富,这个红旗林场招待得也抠门点了吧,哎,无所谓了,有吃的就好。
刚要吃,美幸把我的饭盒抢走了,跟大头的换了一下:“不好意思,楚少群同志,我把饭盒搞错了。”
接过另一个饭盒,全是肉,这让我很尴尬,幸亏大头脾气好,换别人早翻脸了。
大头也不得劲:“哎,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我赶忙把饭盒里的肉拨给大头一部分:“美幸这是分菜的,肉的素的,方便咱俩挑。”
美幸还有些不高兴,一个劲地冲我挤眼睛,搞得我很不适应,有些东西还是收敛些的好。
我突然注意到值班警卫桌子上有录音设备,随口问道:“同志,这个是给哪里录音的?”
“首长,这个是审讯录音用的,审讯室那边有喇叭,这边就可以录。”
“哦,你打开,我听听进展,但是不要录音,明白吗?”我也有点担心干得太出格了。
“是。”
审讯室的声音传了出来。
“什么?老头儿?你,是白狐成……成仙?”
“是得了白狐的道行!”
“哦,是这么个情况啊,我还有点失……失礼了啊。”
“这位兄弟,知道失礼就不要继续为难老夫了。”
“没问题,老头儿,你就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不就完了么,咱俩都早休息,何必耗着呢,您说是吧?”
“该讲的我都讲了。”
“你不说是吧?那咱就说点别的。”
我心想这个大张怎么还跟老头儿聊上了,果然是喝多了不着调了。
“老头儿,你给我讲讲,这个白狐都什么时间活动啊?”
“半夜居多。”
“哦,半夜,那它不该叫白狐。”
“那该叫什么?”
大张醉醺醺的声音一直继续着。
“老头儿,你要是再不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不问你了,我就告诉你狐狸晚上叫什么。”
“我该说的都说了。”
“那好,老头儿,我不问了,我告诉你,狐狸晚上叫夜壶!明白吗?夜壶!”
接下来就没有对话了,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夹杂着老头儿的几声哼哼。
值班的两个小警卫一听这声音脸立马就白了,立刻起了身。
我瞪他:“干什么你们?”
“首……首长,体罚犯人是……是……不允许的,出了事情,我们负不起责任啊。”小警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俩都坐下,今天出任何事我负责,知道我是谁吗?”我得摆点架子,这是情非得已。
“您……您是首都来的首长,我们知道,可……可是犯人没移交,我们担不起。”
啪!我一拍桌子:“我说了我负责我就会负责!你们不用担心,这老头的命我也担得起!我这就给你们局长挂电话!”
两个小警卫不敢再说话,老实地坐了下来,看得出他们如坐针毡。
录音器里老头儿的声音已经由哼哼变成惨叫声了。
大头又担心:“差不多了吧?”
“谁也不用管,等着大张!”我堵在了门口,今天必须得撬出这个任伟嘴里的秘密。
又过了一会儿大张回来了,像个得胜的将军,叼着烟卷,有些肆无忌惮。
我还没张嘴问,他直接来了一句:“撂了,自己去问吧。”
“这就撂了?”这看似道骨仙风的老头儿竟然这么不经折腾,难道我看走了眼。
不由分说,我跟大头赶忙到了审讯室,老头儿已经蔫了,低着头坐那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老头儿!”我迫不及待。
老头儿脸上没有伤,大张手法很不错。
老头儿望着我:“我不是怕打,我想不到的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