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警方这边事态也急转直下,人人困惑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那家伙才是真凶?”负责侦办这起命案的警丅察朝着部下怒吼。
“是的,看来是这样。他对现场的情况的供述与事实一致,从他交代的抛弃凶器的地方也找到了带血的刀,他还持有被害人的钱包。”部下答道。
“钱包里还装着钱?”
“对,有现金十万出头,其他的据说是花掉了。”
“伤脑筋。”警部一脸扫兴。
让他们陷入尴尬的,是今天其他警局逮捕的一个抢劫犯的口供。此人供认,下田春吉也是他杀的。他说自己和下田素不相识,只是正向找个有钱人打劫一把时,刚巧就碰到了他。
“那家伙作案时穿的什么衣服?”
“听说是茶色夹克。”
“那和目击证人的说法对不上啊。”
“是的,那个目击者还说,两人站在小巷里说话,这也和凶手的供述相矛盾。”
“伤脑筋。”警部又嘀咕了一次,嘎巴嘎巴活动着脖子,“普通老百姓的证言真真假假,就因为这样才难办。”
“他们的话多少有点靠不住。我对您报告过路灯的事吧?”
“听说荧光管旧得很?”
“是的。光线那么暗,不太可能看得清巷子里的人穿什么衣服。那个声称看到了的人,只怕多半是看错了。”
等到十二点一过,孝三悄悄出了房间,手里握着从流理台上方卸下的荧光管。
来到安有路灯的电线杆下,他把荧光管插进腰带,确认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后,猛地跃上电线杆,然后手足用力,拼命往上爬。
今晚一定要换掉灯管。
这样**或许就不会察觉了。
不想被任何人觉得,自己的证言是信口开河。
他平常难得运动,加上挺着个啤酒肚,要爬上电线杆实在是难如登天。他喘着粗气,流着口水,拼命向上攀爬,汗水直渗进眼睛。
终于爬到了伸手可以够到路灯的高度,他竭力伸直左臂,卸下的就灯管叼在嘴里,接着拔出插在腰带里的荧光管。
他再度伸出左臂,正要把灯管装到路灯上时——
右手倏地一滑。
往下直坠的时候,种种思绪掠过心头。其中包括,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但他并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直到被附近***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