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拜、拜托……我又没叫你现在就回去。你想在这儿待多久都行。只是,你不能一直逃避。等你心情平静了,还是回去好好讲清楚吧,啊?毕竟爸爸妈妈和小薰一家团圆才是最好的办法。quot;
爸爸妈妈与小薰。我无法抬头。我试图将反胃欲呕的呜咽用力咽下,心口反而起伏得更加汹涌,眼泪鼻涕哗哗直流。
quot;啊,美纪小时候的玩具,还有衣服之类的,都分送给朋友的小孩,已经没剩多少了,不过还有一点点,待会我从壁橱找出来给你。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行。不用在意我家那口子。你看,这玩意,你知道吗?是去年上市的电动玩具。去年圣诞节他熬夜排队买回来的,很难相信吧。那家伙,每天一回来,就一直玩这个。他已经成了家里的摆饰品,中看不中用。所以你用不着顾忌他,我也很高兴多了个伴陪我说话。好了,希和,别哭了啦!quot;
康枝语调仓皇地安抚我。谢谢,不好意思,我一边勉强挤出声音这么说,一边在心里下定决心。
我绝对不能给这个人惹麻烦。我该接受的惩罚绝对不能让这个人代为承受分毫。所以,绝对不能说出真相。即使再怎么痛苦。
晚上,康枝的丈夫重春,买了豆子回来。我这才想起今天是节分①。重春戴上纸做的鬼面具撒豆子,薰涨红小脸哇哇大哭,最后连美纪也哭了。
重春比以前胖了一些。父母子女共有的平凡生活,想必就是如此吧。正如康枝所言,重春一吃完饭,就一直坐在电视机前打电动。
二月四日
把薰交给康枝照顾,我在午后离开公寓。搭总武线到吉祥寺,换乘井之头线。明明是昨天早上走过的路,却似截然不同的街景。身体轻得奇妙,仿佛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我确信一切必然都会很
顺利。
然而当我越接近昨日尚在居住的公寓,心跳就越快。警察团团包围公寓的情景,一再浮现脑海。今早,我在康枝家,把早报一字不漏仔细看过,报上完全没提到昨天的事。所以应该没问题,我硬生生抹去脑海自然浮现的情景。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没有发生任何值得报纸刊载的事件,我如此告诉自己,加快脚步走向公寓。
开锁,进门。四个月前才刚租的小套房,还像陌生房间般迎接我。我打开房间本身配备的鞋柜,抓起那叠放在空旷架子中段的文件。我蹲在玄关,取出房屋中介公司的信封,走进屋内。我拿起扔在地上的电话话筒,试着quot;啊quot;了一声。确定声音没发抖后,我按下号码。